顾晏愣了一下，但立刻又被柳思思的咳嗽拉回神。
他看着柳思思狼狈的样子，狠声对我道：
「跪下，给思思道歉，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做顾太太。」
顾太太？
去TMD顾太太！
我又哭又笑，狠狠地盯着顾晏，声嘶力竭的怒吼：
「我恨你！顾晏，我恨你！」
顾晏没了耐心，皱眉警告，「沐溪，别装了——」
没等他说完，他的一个跟班突然指着桌上一张文件，「那不是...死亡通知书？难道沐溪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顾晏一脸不可置信。
他迅速拿起那张纸来回看了好几遍，然后抓住我的肩膀来回摇晃。
「你都是在骗我对不对！这张死亡通知书也是假的对不对？」
「你说是就是吧。」
我不想再解释，只扯了个惨淡的笑。
那个跟班似乎想证实什么，拿起电话拨了出去，但很快就楞住了。
「晏哥，死亡通知书是真的，而且医院说...」
「说什么？」
「他们说前天下午五点半，沐溪她妈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的时候抢救无效，去世了...」
我看着顾晏的表情逐渐僵硬，怔怔的站在那里好像丢了魂，拿着死亡通知书的手攥到发白。
顾晏应该是想到了，他的那通电话，就是五点半打来的。
他像是受到什么沉痛的打击，整个人摇摇欲坠，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