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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纪程风发的朋友圈，他们去了十几个城市，白楚楚的这番话我怕是又会信了。
我没有拆穿她，只是有些敷衍的点头:“嗯，辛苦了。”
她见状皱着眉头看了我许久，几次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都没能说出口。
第二天一早，我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去照顾我妈。
把我妈哄睡后，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休息一下，就看到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全是白楚楚打来的。
我有些奇怪，这样急迫的角色通常只会在我身上出现。
白楚楚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就像在这段感情里，她是主导者一样。
向来都只有她不满的份，只要他不高兴了，拉黑，删除都是常态。
等她什么时候高兴了，或者等着我卑躬屈膝的求原谅，她才会勉为其难的加回来。
随意说几句软话，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断然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按下接听键，她急切又带着一丝质疑的声音，立马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你人去哪儿了？出门为什么不叫我？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医院看妈吗？”
“还有，顾之年，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抽屉里的离婚协议书怎么回事？”
终于看到了吗？
我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离婚协议书是在看的纪程风的朋友圈那晚就已经准备好了的。
这样的日子属实是有些累。
白楚楚公司刚上市过的有多拮据，我都是知道的。
就连我妈生病她都拿不出来闲钱。
可她转头就带着纪程风去环游世界，这跟当众打我的脸有什么区别？
我又想起来那天晚上我打电话过去质问，问她在哪儿时，她说的那些话。
“你是不是管的有些太宽了？我是个成年人了，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事，难道还需要跟你报备吗？”
“怎么？是不是还想在我脖子上套个狗链？顾之年，算我求求你了，掌控欲别那么强，可以吗？我是个人，不是你养的宠物，我也会累。”
电话被挂断后，纪程风给我发了一堆的照片。
五星级酒店，豪华餐厅，高奢礼品。
随便拎出来一样都够支付我妈一半的治疗费。
可是白楚楚没有。
她宁可甩2000块钱打发我，也不愿委屈纪程风一点。
那时候我便明白了，有时候一个人的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说话呀，你哑巴了？我问你离婚协议到底怎么回事？我都答应陪你一起去看望妈了，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白楚楚质问的语气将我从回忆中抽离。
没等她继续说话，我便率先打断了她:“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想和你离婚。”
可我的这番话并没有引起白楚楚的多大注意，她轻嗤一笑传进我的耳朵里，再次开口时，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鄙夷:
“顾之年，我看你是大早上没睡醒，又在说什么胡话？最近公司正在上升，我真的没空来哄你的这些无理取闹。”
可我的语气却始终平静:“我没开玩笑，也没闹脾气，我是认真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语气也回归了沉静:“理由呢？离婚这么大的事，你总该给我一个理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