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给我。”
江望将手里的大黑星换到左手握着,伸出右手示意了一下。
那男的颤颤巍巍,不敢违抗,也不敢把刀递过去,就这样傻笑,想要蒙混过去。
“大哥,你是……”
“刀给我!”
江望一声厉喝,脸上那杀过人的煞气,横眉竖眼的神色,就像要吃人一样。
吓得那男人浑身哆嗦了一下,将手里的砍刀颤巍巍的递了过去。
江望一把夺过砍刀,也没犹豫。
直接对着男人脸上,就一刀砍了过去。
“哎呀!!!!”
男人捂着流血的脸,惨叫了一声,摔倒在了地上,江望握着砍刀扫视了一眼周围。
“给我滚!敢再来这里,小心你的命!”
“是!是是是!”
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听到这话后,连忙点头,也顾不上流血的脸,爬起来就跑。
拖鞋都跑掉了一只,只看着那还算白净的后背,在远处闪了几下就跑不见了。
这样子,就像一只流浪野狗过来,把另一只做窝的流浪狗给咬了出去。
输了的那只,夹着尾巴就跑了。
江望抬起砍刀来,看了一下上面的血迹,转头朝屋里走去,屋里没什么摆设。
就是左边,右边各弄了一个大通铺。
铺在地上防潮的栅栏板,垫上一堆砖头撑起来的床铺,扔了几床脏兮兮的被子。
就算是床了,中间摆了一张竹板木桌子。
是打牌的,上面还扔着一堆扑克牌,地上满是烟头,烟灰,还有乱七八糟的鞋子衣服。
跟垃圾堆没什么区别,垃圾地方,垃圾人。
江望走进来,扭头看着右边床上,正在被窝打滚的女人,披散着头发看着他。
是当地的勃磨**,留着垂肩的短发。
她正神色慌乱的看着江望,目光在那把染血的砍刀上,还有江望冰冷的表情上徘徊。
“别……别杀我……”
女人用勃磨当地的方言说道,江望听懂了,抬起握着刀的右手,朝门口甩了甩。
同样用勃磨语说道:“滚!”
边三角是一个多民族的地区。
不仅有勃磨当地的语言,还有老窝语,暹罗语,还有东方的国语,粤语,闽南话,英语。
掺杂在一起,就跟大杂烩一样。
江望基本上都会一些,甚至会说的很顺溜,没办法,在这里你不会点当地的语言。
出门买东西,都会被人当肥羊给宰了。
那女人听到这话,连忙双手合十点头感谢。
她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拿起一边的背心和短裤,还有一件被单,用手臂夹在身上。
跳下床来,随便拿了一双拖鞋,朝江望点头感谢,到了门口,就撒腿跑了。
只留下了一个干瘦的背影。
江望仰头看着发光的钨丝灯泡,随意的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砍刀扔在地上。
又转头看了一圈。
这地方少了二十多个人,倒是空荡的很,现在也是雨林枯骨了。
没什么好伤心的,也没什么值得失落的。
江望自己还活着都是侥幸,更没有心情替平时那些“兄弟们”难过,走出去。
从车里把那一包袱枪拿出来,还有那把傣族大刀,顺便将车上的电瓶线拽下来。
哐当一声,把门关上。
上面带着一个插销,锁上。
将竹板桌子上的扑克牌全都倒在地上,带着血迹的背心包袱放在了桌子上。
还有两把单管**,好在子弹多一些。
这两把枪不太值钱,品相差。
江望拿起来拉栓,上膛比划了一下,顶多能算一把半的手枪,三千块钱左右。
剩下的四把大黑星,都是新的,就算是有些磨损,也只是折一下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