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带回来了……
也就是说,没能处理掉那个女高中生。
要找借口的话,我确实下定决心扣动了扳机,可就在那时,安置在楼下楼梯处的传感器有了反应。
要是被人发现,麻烦事就会更多,所以我迅速清理了现场,把她从栏杆上解开,藏到了机房的隐蔽处。
我屏息观察着,发现只是个醉汉走错了楼层,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必须马上撤离。
我扛起行李,脱掉了女高中生的西装外套。
她大概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吓得猛地挣扎起来,不过想起刚才的事,或许是以为我要杀了她,就又老实了下来。
我拿出一根扎带,把她的双手绕到背后,将大拇指根部那里稍微用力地绑在了一起。
然后给她披上外套,又在她被胶带封住的嘴上戴了一个大口罩。
这样一来,虽然她处于被束缚的状态,但旁人看上去就只是个穿着外套的女高中生,我便能堂而皇之地把她带走了。
我乘坐没有监控摄像头的载货电梯,从出口出来后,打开停在后门停车场的白色初代铃木Every的侧滑门,让女高中生坐在后排座位上,又在她眼睛上也贴上了胶带。
接着,我把装旗杆的箱子和步枪放进后备箱,关上车门,从车内走到驾驶座,然后出发了。
我这副装扮成工作人员的模样,拿着旗杆乘车也不会让人觉得违和的车,也是公会为这次工作准备的。
这是一辆查不到来源的车,所以就算被人目击,车牌被记下了也不用担心。能安心专注工作,这也是加入公会的好处之一。
我在市区绕了大概20分钟,专挑监控拍不到的路线,以防后座的女高中生记住路线。
就算蒙着眼睛,只要足够敏锐,也能记住路线的,所以这种时候,这样的行动很有必要。
我在公会指定的还车地点——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在规定时间内把Every开了进去。
按照公会的规定,按时还车是铁则,要是来不及的话,要另行联系,听从指示。只要在规定时间内,指定地点的摄像头就会因为意外情况切换到别的画面之类的。
我把车收拾好,把步枪和多余的行李拿下来,把钥匙放在储物柜指定编号的位置。
里面有一个信封,我把钥匙放在储物柜里,和信封交换后,就撤离了。
接着,我打开停在刚才放Every的旁边那辆车的车门锁。
第二代日产Safari,超长车顶款。
车长将近5米,车宽超过1.9米,车高接近2米,配备4200cc的发动机,最小转弯半径是6.7米,这是一辆根本不适合在市区开的车,不过对于当过兵的我来说,是一辆能安心托付性命的车。
在国外,我都数不清Safari(在国外叫Patrol)救过我多少次命了,和它一起死里逃生的经历也数不胜数。对我来说,它就像最初记忆里的车一样。
我绝对不会去坐和它类似的兰德酷路泽。
它一味追求豪华,车身很重,而且因为害怕被盗都不敢开,根本不实用。而且,战友在国外牺牲的时候坐的就是那辆车,这也是我讨厌它的原因之一。
我打开对开式的后备箱门,把装着步枪的旗杆箱放进去,又打开后排车门,把那个被当作多余行李的女高中生放在了第二排座位上。
在她蒙着眼睛的状态下,要把她放到高高的Safari车上时,她稍微挣扎了一下,结果裙子里面都被看光了,不过我可不会为这种事而动摇。
顺便说一下,是粉色的哦。就是看得那么清楚。
然后就到了现在。
现在的时间是2点36分。从那时起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我呢,正在客厅里,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思考着。思考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件事。
眼前的沙发上,那个女高中生正打着呼噜。
到这儿之后,打开后备箱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副样子了。我看她这样,就把她抱起来,搬到二楼的客厅,觉得她挺可怜的,就把蒙眼睛的胶带撕掉了,可她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在这期间,我去洗了个澡。工作之后,为了清洁弄脏的身体,我总是会做这件事,就像一种仪式一样。
要是她醒着的话,我就会让她去洗个澡,可她没有要醒的迹象,这让我挺为难的……不过仔细想想,要是打算处理掉她的话,根本没必要做这种事,我的思维都混乱得不行了。
又思考了30分钟,还是没什么头绪,酒也喝完了。
“光想也没用啊……”
我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说着,决定刷完牙就去睡觉。
即便干着这样的行当,身体也是很重要的。我还想在30年后也能享受到用自己的牙齿咀嚼食物的快乐呢。
刷完牙回到客厅,女高中生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我从卧室拿出两条毛毯,给她盖上一条,自己盖上另一条。
我本来是习惯在卧室睡觉的,可要是睡觉的时候,女高中生醒了跑掉的话,那可就糟了,所以为了能看着她,我改变了习惯,决定在沙发上睡了。
“失败了啊……”
我咬着牙说道,然后一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一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