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还没有来得及从夏乏中抽离出来,就被纪青常突然一脚给弄得清醒,刚想质问纪青常要干嘛,却发现老巫婆正站在自己的身边。
老巫婆目光凶残地盯着她,龇牙咧嘴:“盛夏!睡觉也不怕感冒?要不要给你拿床被子?”
教室里面的眼神不约而同地投向了盛夏,她庆幸不是何言的同时,也表示了对老巫婆的惊恐,
“老师,昨天晚上她那个来了,疼了一个晚上没有睡好。”纪青常倒是一个机灵,替盛夏解了围。
老巫婆瞄了盛夏一眼,倒是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变得有几分关心:“下次不舒服的话,可以直接请假。虽然我说请假会扣学分和平时成绩,但是病假是个例外。”
其实盛夏的身子不算差,所以之前的病已经好了一大半,医生说,只要按时吃药,忌辛辣就没什么大问题。
待老巫婆上了讲台,盛夏白了纪青常一眼:“为什么不喊醒我?”
“我刚刚在玩手机,差点也被发现了。”
突然,盛夏的手机一震动,她的邮件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份匿名邮件。
邮件的主人公是何言,邮件的事情为何言打人。
等一下课,回到寝室,盛夏就拉起纪青常在草稿本上捏造起了绯闻。
最后盛夏编造了一起何言拍戏动怒,片场怒打工作人员的黑料。
“招了,木月那边招了。”宋连理发现有些网站果然还是吃软怕硬,他稍微强势一点就坦白了:“对方也不知道真实姓名是什么,他们打款也是打到一个支付宝账户上,账户名叫盛夏,这个是她的微信。”
“是她。”何言从宋连理里接过纸条,掏出手机却注意到刚刚,就在刚刚,“关于何言那些事”的大V又爆料了一条他的黑料。
何言保证,这绝对是他入圈以来被黑得最惨绝人寰的一次,一周之内被爆三次黑料!
难道“一厦”也就是“关于何言那些事”幕后操作者?
何言不知道真相是不是这样,不过至少他可以这样怀疑。
何言从窗口到了沙发上,他优雅地叠着双腿,腿上黑色的九分西服刚到脚踝之上,干净白皙的手指夹住纸张,两指一紧,纸张露出了褶皱。
他的脑袋里重复循环播放着在机场的那一幕,他忍不住在内心询问自己,难道真的是她?
“这不是之前片场的一个工作人员当替身吗?为什么被写成了这样子!”
宋连理翻开手机,看到了那条微博,勃然大怒。
忽然,宋连理的手机震动起来,手机屏幕是熟悉的电话,他接通电话才知道,公司那边遇到了越来越多棘手的事情,必须需要他过去处理才行。
“你先去处理你该处理的事情,盛夏这边,我来解决。”
宋连理颔首,他匆匆忙忙从后院出去,才避开了记者。
而何言打开了微信,在搜索栏键入了盛夏的微信号,申请添加好友。
当时纪青常正拿着盛夏的手机给她参加的演讲比赛投票,通知栏显示微信请求添加为好友的消息,她就忍不住点进去,当发现是何言的时候,她一脸惊讶地望向了盛夏——
“盛夏!你冤家何言找上门了!”
盛夏接过手机一看,一脸平静地拒绝了加为好友申请。
何言还没有放弃,再加了一次,还配了一句“敢做不敢当?”
盛夏依旧拒绝,只是盛夏没有想到,被她拒绝两次还不够,何言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地选择了再度申请加为好友。
“你说何言是不是中邪了?偏偏加我为好友。”盛夏不由地和纪青常抱怨起来。
“你只能接受现实吧,”纪青常前一句表示了对盛夏的同情,后半句则在调侃盛夏:“不过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人可以发展一下感情。”
“我可能有个制杖的假闺蜜。”
本来偏偏不信邪的盛夏很想直接拒绝何言的好友申请,可是一想到万一能够在何言的朋友圈挖掘出什么有价值的黑料,想必也是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所以盛夏的手指停留在拒绝键的半空中,想了想,她还是点了返回,同意了何言的好友申请。
不过纪青常好心地提醒到盛夏会不会是遇到骗子了,盛夏一愣,无法排除这个可能,那就需要对方有证据证明他就是何言。
结果何言二话不说就给盛夏发了一条语音,足以证明他就是本人。
“何大明星,你到底要干嘛?”
“盛同学,可以不黑我妈?”何言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有错别字,那个时候的微信还没有撤回的功能,于是他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不黑你妈妈呀,我只黑你呀。”盛夏回复的时候,还故意在句号后面带了个坏笑,朝何言示威。
“滚,能不能不黑我?”何言紧拧着眉。
“明天头条见!”
何言恼怒地盯着盛夏回过来的信息,他的眉头皱得越深了,他始料未及会是这样的结果。
只是,何言还没有等到第二天的头条,他就在当天的夜晚里,看到了马路对面的
咖啡馆里坐着的盛夏,干净的白衣连裙,带着兔耳朵发箍。
他目光浮动地望着盛夏,她的侧脸有几分熟悉,他越往深处想,愈发头痛,紧接着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起来。
“盛夏,”何言在保姆车内,忍不住念出了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冷血无情:“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