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娘梦

娥娘梦

江问月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娥娘陈华章 更新时间:2025-01-07 16:31

娥娘陈华章作为古代言情小说《娥娘梦 》中的主人公圈粉无数,很多网友沉浸在作者“ 江问月 ”独家创作的精彩剧情中,详情为:终于,在琳琅死后的第三十年,她身着喜服重见了天日。主持一时间忍不住泪水,终于喃喃叫了声妹子。玉梅……

最新章节(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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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章

    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哈,怎么会。我......我是高兴过头了。”

    他紧张个不住,立马着人去请大夫来。

    在知道我只是脾胃不和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娥娘你真是,害我白高兴一场。”

    我看着他那张做戏的脸,恨不得撕烂。

    白高兴一场?我看是让他白担心了一场吧?

    许是唯恐我有孕,哪怕我已经以来癸水的名头,躲过了同房,他还是命人煎了药来给我喝。

    一旁的玉梅实在忍不住,“姑爷,这药喝到现在,夫人并未有孕,该不会是......”

    “哎,夫君的药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我不大生养,倒是对不住夫君了。”

    我向玉梅使了使眼色,截住了她的话头。

    可这番举动在陈华章看来,又是另一番光景。

    他虽然一直惦记着苏家的小青梅,但也无法否认这娥娘是极好的。

    不仅人和善,还是家中理事的一把好手。

    若是以后让小乖乖进了府,还是给娥娘一个正头娘子的面子吧。

    抬做平妻,以后不用给娥娘见礼就是了。

    他还琢磨着,等小乖乖那一胎生下来,倒是可以考虑把娥娘的避子汤停了。

    赏她个孩子,也好让她老了有依靠。

    陈华章正出神,他那小厮进来禀告了,“苏夫人闹着肚子不舒服,想请老爷过去看呢!”

    他一听,这还了得,立马快步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后才想起来要跟娥娘解释一番。

    他胡乱用了个衙门中有事的理由,反正娥娘总是相信他的。

    如今百事,都不如刚刚怀了身子的小乖乖要紧。

    我看着他那远去的背影,知道苏家**进府的事情,是板上钉钉了。

    趁家中还没有忙乱起来,须得把那两件喜服拿到手里。

    “玉梅,去跟老夫人说一声,她连日身上不好,我去法安寺中为她烧香祈福。”

    祈盼她早死。

    当然,后半句话我没说出来。

    只是秘密遣了心腹小厮驾车往郊外去。

    当那法安寺中的主持看见我手里的那枚玉佩时,直直愣了半晌。

    “施主有何吩咐?”

    他眼中带泪,但仍旧要做出个佛门中人的样子来。

    我避开众人,告诉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要启了棺来,这也容易,只是这**人来人往,恐怕不相宜,须得要夜半子时才好。”

    我想了想,立马差人回去报信。

    “就说寺里在做功德,我想为娘抄写了经文在佛前供了,好积德积福的,因此今晚权在寺庙里住一晚。”

    夜半子时,佛寺后山。

    我带着心腹小厮并庙里的小沙弥去到了那顾知县和顾夫人的茔冢处。

    他二人果然合葬在一起。

    “据说这顾知县是个没情意的,也有脸和发妻合葬,当年弄了毒药毒死发妻的却不是他?”

    “可叹这顾家夫人,死了还要被迫跟杀人凶手葬在一起。”

    小沙弥们议论纷纷,我此时才知道琳琅所言不虚。

    我从玉梅手中接过了纸钱蜡烛等物,一面焚烧一面暗自祝祷。

    “琳琅,我即刻就将你身上的喜服剥将下来,你自由了。”

    纸钱燃尽后,烟灰飞飞扬扬,像是琳琅的答语。

    “愿你下辈子投身个好人家,不要再碰见这般薄命狠心的负情郎。”

    棺椁被挖处,我命人启了定棺用的八角长钉。

    终于,在琳琅死后的第三十年,她身着喜服重见了天日。

    主持一时间忍不住泪水,终于喃喃叫了声妹子。

    玉梅可是吓坏了,紧紧攥着我的衣袖。

    “姑娘,这......”

    我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缓缓走近。

    如花红颜,如今只剩下森森白骨。

    映衬着那大红色的喜服,显得格外凄惨哀婉。

    只可恨那顾知县,居然有脸躺在琳琅身边。

    我招招手吩咐那几个大胆的小沙弥,“把他们俩身上的衣服给我扒下来!”

    不一会儿,那原本深埋地下的大红喜服,就到了小厮的手上。

    我再命人按照梦里琳琅说的喜好,给她换上了一件穿花蛱蝶的对襟襦裙。

    鹅黄鲜嫩的颜色,是她出嫁前最喜欢的。

    主持在一旁眼泪流个不住,连忙上前去帮自家妹子穿衣裳。

    至于顾知县?

    光着膀子得了,一副老骨架子,谁还在意?

    及至第二天我回到府中,那好戏已经悄然登场了。

    首先是陈华章,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在了我面前,伸手抱着我的腰肢哭个不住。

    “呜呜呜娘子我对不住你。”

    我摆出一副贤惠的笑来,“夫君这是哪里话,你如何对我不住?”

    陈华章瞅了瞅自己的亲娘,给她递了个眼色。

    老夫人立马摆出了盛世凌人的款儿来。

    “我儿上个月吃醉了酒,和那苏家**做了错事,可谁知一次竟有了。如今你到底没生下个子嗣来,还是让华章把苏家**迎进府来是正经。”

    陈华章仍是假哭个不住,“娥娘,我知自己对你不住,但陈家血脉,怎么好住外头的?”

    他紧张的望着我,老夫人屋里的仆从也纷纷摆出了一副警戒的模样,似乎是算准了我会有一场大闹。

    他们哪里知道,我正巴不得他们快点成亲呢,哪里会闹?

    于是我只是笑了笑,“夫君说的是。苏家妹妹既然已经有了身孕,怎么能不进府呢?只是不知道,夫君打算给她个什么名份?”

    老夫人拄着拐敲了敲地面,“那苏家**原是高门官宦家的女子,你如何比得?还是抬了平妻的好。”

    站在一旁的陈华章十分紧张,生怕我说出半个不字来。

    可是他既然如此想要寻死,我又怎会不如他的意呢?

    先前我还想着,琳琅身上的喜服是正红色,若是他不抬苏家**做平妻,我该怎样让他开这个口。

    谁晓得他竟真的这么**,倒是省了我许多口舌。

    如今大事已经做定,我面上的笑容自然真了几分。

    “苏家妹妹既然有孕不宜多思,我愿意为她和夫君绣喜服。”

    此言一出,饶是老夫人屋里的仆从们也都呆住了。

    “怎么,娘亲和夫君不愿意?”

    陈华章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愿意,愿意,娘子这样贤德,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才好。”

    我面上堆笑,心里啐了一口。

    “那就还请夫君早日将我的头面赎回来,那是我母亲的遗物,如何能丢?”

    如今陈华章解决了心头一件大事,自然应允。

    “娘子你放心,我明日就把那头面赎回来。”

    我那头面在淮定县也算是个稀罕玩意儿,不然母亲也不会巴巴的当成遗物送我。

    这样的好东西,苏家**愿意归还?

    今晚势必有一场好戏看。

    我摸着腰间锦囊里的那枚隐身药丸,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

    夜半之时,我又悄悄潜入了那桂花巷的小院儿里。

    那苏家**,果然和陈华章闹了起来。

    “不过是个头面罢了,你那正头娘子怎么如此小气,居然还要你赎回去。”

    “不是这话,这头面原本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不好强行昧下。”

    苏家**听到后,顷刻间发了脾气。

    “你明明说好给我的,怎生又反悔?莫不是欺负我父亲已死,觉得我族中无人?我父亲当日发达时,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如今便这样欺负我!”

    陈华章生怕她动了胎气,一口一个小乖乖的哄着。

    “那你要答应给我买个比这更好的,我就饶了你!”

    陈华章如何敢驳回?

    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我看完这出闹剧,觉得十分好笑。

    我那头面市价不下百金,如今要买新的也容易,只要拿钱来。

    我还巴不得他们买了新的,反正人一死,东西都是我的。

    不过一个月的光景,府里已经准备停当,到了新妇进门的日子了。

    陈华章人逢喜事精神爽,脸上笑意藏个不住。

    我把那大红喜服拿出来给他瞧,他摸着那精致的纹样,眼冒金光。

    “这喜服竟然如此精致,娘子实在有心。”

    我心里暗自冷笑,可不有心么?

    这可是我亲自去城郊挖棺椁,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烛光映衬下,那喜服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当晚陈华章就按捺不住,取了去给苏家**看了。

    “姑娘,这果然有用么?”

    玉梅为我添了一杯茶。

    我已然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她也在等。

    我喝尽盏中的茶水,笑着安慰她。

    “琳琅入梦后亲口与我说的,自然不会不灵。”

    好日子到了,整个府中的张灯结彩。

    看那用心程度,简直把我当日的婚礼比成了笑话。

    下人中也有为我鸣不平的,但我也只是笑笑,并未在意。

    可没想到迎亲时就出了岔子。

    那苏家**的陪嫁先入了陈府,竟然只有两担。

    老夫人的脸色霎时就不好看。

    “你不是说苏家富庶,如今苏老爷去了,这财产房契都是苏家**的么?怎么陪嫁这么寒酸?”

    我看了眼那陪嫁,果然寒酸得紧,连我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不过我也是在此时才知道,这陈家母子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原来是想要吃绝户。

    光啃了我一个还不够,还想要再啃别人。

    不过一想到苏家**不肯归还我头面时,说的那番话,又觉得这二人着实相配。

    陈华章如今正赶去迎亲,因此只得先敷衍了自己母亲两句。

    我趁人不备给玉梅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去安排新房内的酒水。

    琳琅在梦里说得很清楚,只要穿上这喜服交颈而卧,自然殒命。

    为了让他们急切成事,我自然要在交杯的酒水上下些功夫,好让他们心痒难耐。

    不一会儿玉梅回来,示意我一切妥当。

    而那苏家**也进门了。

    此刻陈府高朋满座,比之前娶我时还要热闹三分。

    拜天地毕,因是平妻,不需要向我见礼,故而直直入洞房去了。

    这一天闹了个天翻地覆,直至晚间掌灯时分,宾客们方散。

    陈华章如今志得意满,正是得意洋洋之时。

    那加了料的交杯酒下肚,更是把持不住。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欢喜。

    更何况今日那苏家**盛装打扮。

    她身上那件喜服,是当年三十位绣娘日夜赶工,方才完成的。

    绣着凤凰于飞的好纹样,坠着孔雀金线的流苏,嵌着象牙镶边的珠片。

    金线飞边,鲜红明亮。

    陈华章看着淫性已炙,怎么还来得及宽衣解带。

    只抱着身着喜服的苏家**,急急入了床榻。

    我口中含着那藏匿身形的药丸,就坐在新房的案几边看着。

    常言道:“金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

    他们嘬着嘴儿急切得很,可不出几息功夫,那身上的喜服就像是变成了千金枷锁似的,桎梏在了身上。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这衣服紧得很?”

    那陈华章已然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的皮面渐渐变得绀紫,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儿。

    最终嘴里吐出了鲜血来。

    我看够了,便将嘴里的药丸吐出来。

    他们二人看着我平白在新房中显形,俱都吓了一跳。

    我笑着走向他们,“哟,这是怎么了?”

    此时陈华章看着我,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来。

    显然是吓得不轻。

    “嗬,嗬......”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显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站直了身子,欣赏了一会儿他们的狼狈样子。

    “夫君,苏**,我也知道你二人情深,将来到了阴曹地府,也要做一对儿交颈的鸳鸯。你们且放心,有这身喜服保佑,你们生生世世都不会再分开了。”

    他们听我这么说,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二人均一个劲儿的扯着身上的大红喜服,可那死人坟里刨出来的东西,哪儿那么容易扯掉。

    那么越扯,那喜服过得越紧。

    最后两人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我,不一会儿便没了气息。

    我仍旧含着药丸出了门,如同往常那样梳洗安眠。

    梦中的琳琅已经脱下了桎梏她三十年的喜服,做了未出阁的女孩儿打扮。

    “娥娘,谢谢你,这些金银珠宝都送你权当谢礼,我终于自由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那嫁妆匣子里果然多了好些珠宝,够我生活的了。

    正当我梳妆时,那陈华章新婚的院子闹将起来。

    老夫人随后便哭嚎着着人去请大夫。

    “老夫人,这病来得古怪,连我也不知道缘故。不过令媳似乎并未有孕,恐怕是误诊吧?”

    连我也没想到,等给这对狗男女收尸时,还能听见这桩新闻。

    “这娼妇骗我儿,我苦命的儿啊......”

    我看老夫人那伤心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可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如今老无所依,只能听凭我这个不受宠的儿媳来操办。

    我敷衍着办了这对狗男女的丧事,便立刻停了老夫人的药物供给和额外花钱的分例。

    老夫人缠绵于病榻不得前来,只好让她身边的嬷嬷来和我对嘴。

    但我打发了她二十两银子,远远把她送到庄子上去了。

    老夫人看着我,一面哭,一面骂。

    可是她已经失了依仗,又能那我怎么办呢?

    至于外面人,都说陈华章贪恋苏家的财物,但看见苏家陪嫁寒酸,因此新婚夜两人吵口,互相把对方弄死了。

    这又是我让人去外头传开的。

    但并没有人怀疑我。

    毕竟当时老夫人可是当着众宾客的面,对着苏家的陪嫁嫌弃了一通。

    那苏家人也来闹过,我只装病,让老夫人拖着病体去接待他们。

    两家闹得鸡飞狗跳。

    最后苏家陪嫁都被搬了回去,老夫人也只能哭天抢地,痛骂苏家**是个狐狸精。

    而陈华章桂花巷里的宅院,以及留下的一切无用之物,我都统统卖掉了。

    “姑娘,你如今是年轻寡妇了,日后好嫁人么?”

    玉梅去法安寺替我做了琳琅的功德,回来忍不住问我。

    我清点了一下手里的财物,重新窝在铺着厚厚褥子的贵妃榻上看书吃坚果。

    “嫁什么人?我手里的钱财,够我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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