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57年,慕容儁迁都邺城之后,他的目光牢牢锁住南方辽阔的疆土,心中满是将其据为己有的执念。
不知为何,即便身体状况日益恶化,他仍念念不忘扩张领土。
这个似乎是每个男人的通病,身强体壮时贪恋女色,身体羸弱时便转而追求功业成就。
这个在心理学上也有很好的解释。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说过,把每个人的所有欲望进行归纳总结后,人除了吃穿住行以后的精神欲望只有两个,那就是性满足和被渴望被尊重。
每个人都在内心深处都渴望性满足,这个我在这里不再细说,每个读者自己去体会。我在此强调一下渴望被尊重的理解,其实每个人无论能力大小,都在内心深处渴望得到别人的尊重和赞美。
有些人通过登上皇位做一番事业,渴望得到百姓的认可;有些人通过做了大官,扬名立万,渴望被别人尊重;有些人著书立说,流传千古,渴望得到别人的尊重和认可;有些人做商人富甲天下,修桥铺路,妄想留下千秋芳名;就算是街边的一个乞丐,也在攒下一大笔钱后,捐款给贫困山区,内心深处依然想获得别人的尊重;有些人练习写字,内心深处渴望被人赞美写的字好;有人做个手工艺人,也内心深处渴望别人认可自己的手艺;寺庙里佛法高深的高僧,也渴望死后金身不腐,让后人敬仰。世上凡人种种,不为性就为名,无人能逃脱。
此刻的慕容儁亦是如此,在女色方面力有不逮后,便转而在功绩方面寻求慰藉。
在慕容儁的多次急切催促之下,前燕的大军朝着东晋所在的南方猛扑而去。
在这残酷无情的南下征战中,兖州率先沦陷于前燕之手,城中百姓惊惶失色,往昔那宁静祥和的日子瞬间化为乌有。
紧接着,青州亦遭厄运,原本熙攘繁华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一片衰败荒芜之象。
而后,徐州亦未能逃脱前燕的掌控,此地的民众只得无奈屈从于前燕的统治。
东晋朝堂之上,君臣闻知前燕来势汹汹,皆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东晋诸臣深知,前燕军队若渡江而来,东晋必将覆亡,其所有皆将烟消云散。
值此形势,东晋朝廷迅速行动,全力筹备防御。
各处战略要地皆忙碌异常,士兵们在城墙上奔忙,奋力搬运石块以固城墙。
亦有在关隘间穿梭者,详察防御设施是否有隐患,气氛紧张至极。
东晋门阀暂时搁置纷争,齐心协力抵御前燕之扩张。正当其心怀惴惴、竭尽心力之际,喜讯忽至。
慕容儁因终日忧心慕容垂觊觎皇位,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其身体状况日益恶化,犹如风中残烛,飘摇欲熄。
此刻的前燕朝堂,马上陷入混乱之境,各方势力心怀鬼胎,危机四伏。
慕容儁自知大限将至,眼神中既有对权力的恋恋不舍,更充满了对身后诸事的忧惧。
在慕容儁生命的终末时刻,他将慕容恪传唤至床榻之前,气若游丝地言道:“四弟,你务必对慕容垂多加提防,此人野心勃勃,日后恐会给大燕带来无尽祸端。”
慕容恪闻听此言,眉头微微皱起,其内心虽认可慕容垂的才能,但皇命不可违逆,只得颔首应承。
慕容儁又将目光转向年幼的慕容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说道:“暐儿,慕容垂手中握有《太公秘书》和《吸功大法》,此二者皆是世间珍宝。若能将其夺至手中,大燕必定能够更为强盛。你务必设法从他那里获取。”
慕容暐虽尚且年幼,却也知晓此事至关重要,赶忙应诺。
慕容儁再将妻子可足浑氏牵至身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凝重且饱含不舍,言道:“爱妻,吾即将离去,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吾儿与咱们的江山。慕容垂野心昭彰,吾担忧吾逝后他会篡夺燕国大权,你定要协助吾儿守住这万里河山。”
可足浑氏表面上假装泣不成声,用力点头道:“皇上放心,臣妾定会拼尽一切,绝不让慕容垂得逞。”
可足浑氏虽然表面悲伤,但内心深处早盼着这个已然无用的皇帝早些驾崩。只因慕容儁一死,慕容暐的身世问题便再无人敢质疑。
于是可足浑氏竟然在慕容儁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依然日夜不停地为慕容儁安排侍寝的妃子。
终于,39岁的生日刚过没几日,慕容儁就因严重的肾亏,加上重度的神经衰弱,撒手人寰。
慕容儁薨逝之后,慕容暐顺利登基即位,由慕容恪、慕容评以及辅义将军阳骛共同辅政。
为使慕容暐能够掌控局势,亦为表明忠心,慕容恪决定将慕容家传承已久的慕容剑法传授予慕容暐。
慕容暐身上流淌着战神慕容垂的血,很快便掌握了慕容剑法的精髓,只是此时他尚且年幼,不便表露实力,只能继续潜伏,隐藏自身的实力。
慕容恪虽一直铭记着慕容儁的遗言,但他更为期望慕容家能够复兴燕国,在其看来,当下前燕的稳定与扩张乃是重中之重。
于是慕容恪决定重用慕容垂。
慕容垂终于觅得施展才华的良机。他恰似被困浅滩许久的鱼儿重回浩渺大海,压抑已久的军事才能瞬间喷薄而出。
在宫廷之中,可足浑氏竟以慕容暐是她与慕容垂私通所生之子来要挟慕容垂,令其尽心辅佐慕容暐。
为了从心理上彻底征服慕容垂,可足浑氏命人招慕容垂进宫,让其长时间跪在冰冷的地砖之上,不许起身。望着慕容垂痛苦的面容,她竟还洋洋自得。
可足浑氏甚至还用尖利的指甲划伤慕容垂的面庞,留下一道道血痕,口中不停地谩骂,肆意宣泄着心中的不满与欲望。
慕容垂表面上镇定自若,顺从着可足浑氏的要求。然而,慕容垂心里清楚,小不忍则乱大谋,暂时强忍着不发作。
终于,慕容垂寻到了绝佳的机会。
一晚,慕容垂**入宫。可足浑氏以为又是一场对慕容垂的掌控,却未曾想这是慕容垂反击的开始。
进入寝宫,慕容垂已经坚持喝了一月的鹿血,此刻他一改往日的隐忍,瞬间展现出强大的气场和魅力。
他的眼神炽热而充满征服欲,让可足浑氏心中不禁一颤。
两人倒在床上,慕容垂尽显雄风,用他的力量和技巧让可足浑氏沉沦其中。
她原本的嚣张气焰消失无踪,只剩下娇喘和顺从。
床笫之间,慕容垂掌控着节奏,让可足浑氏彻底迷失在他的魅力之下。
事后,可足浑氏瘫软在床,目光中满是敬畏和依赖,再无往日的跋扈。
慕容垂整理衣衫,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从今往后,你若再敢放肆,休怪我无情。”
可足浑氏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违抗。
一代战神慕容垂,在外威风凛凛,此刻于床笫之间也成功征服了嚣张的可足浑氏。
慕容垂心中暗道:“任你再嚣张跋扈,也不过是个女人,是女人在我面前就是天生的弱点。”
安葬好慕容儁之后,前燕的朝堂暂时恢复宁静。
夺取东晋更多领土的提议再次通过;慕容暐、慕容恪和可足浑氏集体商议以慕容垂为前锋,继续出征东晋,为燕国开疆拓土。
出征之前,可足浑氏再次将慕容垂召入宫中。
为了给自己找回些许颜面。可足浑氏计划在众大臣面前严厉的训斥慕容垂。
此时她贵为太后,宫中无人能够约束。
她怒目圆睁,瞪视着慕容垂,语气凌厉道:“慕容垂,此次出征,你必须拼死作战,为吾儿,也为吾,夺取更多疆土,尤其是东晋的疆土。倘若失败,哼,你应当知晓下场!”
由于此时身处朝堂之上,周边有众大臣幻视,慕容垂只能低头领命,心中却想:“这无知妇人,竟如此嚣张,待我功成名就之时,定要让你乖乖臣服于我脚下。”
慕容垂深知,此次出征唯如能取得更多军功,那就会在朝堂之上取得更多大臣的支持。
于是,他怀着复杂的心绪,奔赴沙场。
在后续的征战中,慕容垂屡建奇功,很快成为前燕军队的中流砥柱。
东晋的防线被逐步压缩在黄河以南,局势愈发危急险峻。
桓温无奈之下,只得亲自统率兵马防守。战场上硝烟弥漫,双方军队严阵以待,一场惊世激战即将拉开帷幕。
战斗伊始,在黄河南岸的广袤平原之上,慕容垂充分展露其卓越非凡的军事才能。
他巧妙地排兵布阵,将骑兵分置左右两侧,步兵整齐排列于中央。
当桓温的军队冲锋而来之时,慕容垂镇定自若,毫无慌乱之色。
他先是指挥两侧骑兵迂回包抄,随后中间的步兵高呼口号,奋勇向前冲杀。
刹那之间,晋军阵脚大乱,前燕军队取得了精彩绝伦的开局。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战事的持续推进,前燕内部的问题逐渐暴露。
慕容垂因战功卓著,遭到朝廷中部分人的嫉妒与忌惮。
这些负面情绪恰似毒瘤一般在朝堂蔓延滋生,逐渐侵蚀着前燕的根基。
军队的补给率先出现问题,物资时有时无,士兵们时常忍饥挨饿、衣不蔽体,军心开始动摇不稳。
局势愈发艰难危急,前燕军队仿佛陷入泥潭之中,每前进一步都极为艰难,胜利的曙光似乎渐行渐远。
慕容垂深知短时间内难以击败东晋,遂派人给前秦皇帝苻坚送信,提议共同瓜分东晋的领土。
苻坚收到信件之后,与大臣商议斟酌,派遣王猛统率兵马前往。不过王猛的军队只是在旁观望,并未参与战斗,但这也令慕容垂和桓温颇为头疼烦恼。
桓温这边的情况亦不容乐观,东晋朝廷内部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他眉头紧锁,苦思冥想破局之策。他深知僵持下去对东晋极为不利,必须打破当前的僵局。
桓温认为常规战术难以战胜慕容垂,加之王猛的军队在侧虎视眈眈,短期内难以获取胜利。于是决定凭借自身高深的武功冒险一搏。
他直接向对面的前燕军队发起挑战,点名要与慕容垂进行单挑。
他心中筹谋,只要在单挑中击杀慕容垂,前燕军队必定陷入混乱之境,东晋便能趁机取胜。
消息一经传出,战场上的气氛紧张到极点,仿佛空气都已凝固。
慕容垂年轻气盛,当即毫不犹豫地应下这场单挑。
慕容垂心中暗道:“桓温,你这是自寻死路,今日便让你见识我慕容垂的真正实力。”
于是,在黄河岸边,当世两大著名军事统领,由于后方局势不稳,居然都想以比武的方式让对方屈服,真是一大奇观。
战斗开始。
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目光聚焦于战场中央。
慕容垂和桓温这两位当世名将,缓缓朝着对方踱步而去,每迈出一步,众人的心都随之高悬。
狂风呼啸怒号,沙石漫天飞扬,天地仿佛都在为这场生死决斗而颤抖战栗。
慕容垂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如苍松,宛如战神降临尘世。
他眼神坚定果决,对自身实力充满绝对的信心。
他缓缓举起剑,施展出慕容剑法,剑身如灵蛇般灵动飞舞,每一招都威力惊人,撼天动地。
剑气四溢纵横,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令人胆战心惊。
他的吸功大法更是神奇诡谲,施展之时,周围的气流皆被其吸引,仿佛能够吸纳对方内力,形成一个无形的强大气场,犹如能吞噬一切的无尽黑洞。
当参合神功施展时,他周身泛起一层神秘莫测的光芒,熠熠生辉,既能大幅增强自身防御,又能对敌人形成强烈冲击,使人不敢轻易靠近。
桓温亦非庸碌之辈,面色肃穆凝重,双手缓缓运起桓家的六毒神掌,掌上闪烁着诡异的六色光芒,每一种颜色皆代表一种致命剧毒。
他轻轻挥掌,掌风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仿佛能腐蚀周遭的一切。
同时,他手中还暗藏着桓家的流星镖暗器,这些流星镖犹如夜空中的璀璨流星,速度奇快如电,角度刁钻诡异,镖身闪烁着森寒光芒,显然涂有剧毒。
它们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冷冽寒芒,宛如死神挥舞的镰刀,直逼慕容垂。
两人迅速交战在一起,剑与掌交错纵横,暗器与剑气激烈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之声,犹如激昂澎湃的交响曲,在战场上回荡不绝。
慕容垂的剑法凌厉无匹,每一剑都携带着凌厉风声,直刺桓温的要害部位。
而桓温的六毒神掌同样威力惊人,每次两人对掌,都会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犹如小型爆炸,周围的地面随之崩裂,尘土漫天飞扬。
流星镖如雨点般朝慕容垂袭来,慕容垂身形快如鬼魅,剑舞得密不透风,将流星镖尽数击落,剑与镖相碰,溅起串串耀眼火花。
偶尔有一两支镖从他衣衫旁擦过,但根本无法突破他的参合神功,只能坠落于地。
两人激战许久,难分胜负,战况愈发激烈残酷。
慕容垂心中暗想:“桓温,我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慕容垂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施展出吸功大法,强大的吸力犹如恐怖的漩涡,朝着桓温笼罩而去。
桓温瞬间感觉自己的内力不受控制地涌向慕容垂,犹如江河决堤,根本无法阻挡。
同时,他六毒神掌中的剧毒也仿佛被吸出,原本在他体内安然无恙的剧毒,此刻却如疯狂的恶兽一般涌向慕容垂。
桓温惊得面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他试图稳住身形,拼命抵抗吸力,却感觉自身力量逐渐消逝,仿佛坠入黑暗无底的深渊,难以挣脱。
在一旁观战的慕容恪,紧张得手心冒汗,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单挑,大气都不敢出。
看到慕容垂施展吸功大法,他心中一惊,回忆起儿时的种种场景。
父亲格外关注慕容垂的画面逐一浮现眼前,曾经以为是父亲疼爱弟弟,如今目睹这神奇的吸功大法,他恍然大悟,当年父亲实则有意将王位传给慕容垂。
此刻,慕容恪望着战场上的慕容垂,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既钦佩弟弟的高强本领,又难免心生失落之感。
他不得不承认,无论是指挥作战还是个人武功,慕容垂都更胜一筹。
慕容恪的眼神中既有欣慰,又有不易察觉的伤感,欣慰家中有如此能人,伤感自己相形见绌。
此时,前燕与东晋在战场上陷入僵持之态,众人皆在关注慕容垂与桓温的单挑。
一直在旁窥视的前秦,犹如一群饥饿的恶狼,岂会放过这绝佳的时机。前秦将领野心勃勃,妄图在这场乱战中获取渔翁之利,从双方疲惫的军队身上谋取巨大好处。
前秦军队中的王猛,注视着这场激烈无比的单挑。
他身负麦积山林家赋予的特殊使命,身份非同一般。见慕容垂的吸功大法如此厉害,心中暗自吃惊,开始思索应对之策。
他眉头紧皱,在脑海中搜寻各种武功秘籍,试图找到克制之法。
他深知,若能破解吸功大法,对日后局势影响重大。突然,他想到了道家的浩然正气掌。
此掌法要求修炼者心正,久练之后能汇聚天地正气于身。施展之时,周身一丈范围内有正气环绕,如同坚固无比的盾牌,吸功大法无法奏效,因其依靠吸纳内力和能量,而浩然正气至正至纯,不受其影响。
王猛心中有了主意,却未表露出来,深知此消息至关重要,悄悄通过特殊途径,传信给麦积山林家,以防万一。
慕容垂与桓温的单挑进入白热化的激烈阶段。
慕容垂略占上风,但仍无法击败桓温。桓温深知自身处境极度危险,咬牙苦苦支撑,期盼能寻得转机。
关键时刻,桓温急中生智,运用内力将掌上的毒气运至丹田。瞬间,那六色的剧毒气息犹如毒蛇般顺着经脉涌向丹田。慕容垂正全力施展吸功大法,未曾察觉,依旧猛吸。
不多时,慕容垂猛吸进大量毒气,毒气在其体内肆意乱窜,他只觉浑身经脉犹如被灼烧又似被针扎,痛苦不堪,气息紊乱,只得罢手。
此时,慕容垂与桓温皆已疲惫至极,深知再打下去也无济于事,况且双方军队都在密切注视,局势复杂难测。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疲惫与无奈,只能罢兵休战。前燕与东晋的士兵见主帅停战,皆松了一口气,战场上紧张的氛围这才稍有缓和。
慕容恪即刻意识到局势凶险万分,绞尽脑汁思考应对之策。他深知要确保慕容垂的安全,还要防范前秦与东晋的进攻。
慕容恪旋即率领大军向前,护卫着慕容垂返回营帐。
慕容恪望着慕容垂,心中暗自埋怨父亲。他心想,为何父亲当年不将吸功大法传授给自己?倘若自己习得此功,面对当下的困境,或许便能有应对之法,前燕也不会如此狼狈不堪。
未能习得这门神奇功夫,仿佛在他与慕容垂之间筑起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令他在权力与战争中总是棋差一着,难以完全掌控局势。不过埋怨归埋怨,他明白此刻并非纠结于此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紧迫危机。
然而,三家军队对峙许久,彼此都深知对方不好对付。
前秦企图占便宜,却又惧怕前燕与东晋联手反击;前燕刚刚经历单挑,元气大伤,无力再战;东晋深知自身困境重重,亦不敢贸然大规模进攻。
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之下,三家军队僵持片刻,皆认为此时进攻弊大于利,也不愿率先挑起大战,唯恐陷入更加危险艰难的境地。
于是,他们各自心怀盘算,缓缓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