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迁只觉脑袋“嗡”的一下,那疼就跟有千万根钢针在里头疯狂乱扎似的。
紧接着,一股陌生又庞杂得要命的记忆,跟发了疯的潮水一般,“哗啦”一下汹涌地灌进他脑袋里。
好半天,他才缓过劲来,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古色古香、装饰奢华但又透着几分乱糟糟凌乱感的屋子,空气中还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淡淡酒香。
“我这是……在哪啊?”
秦迁下意识张嘴一问,结果听到自己那陌生的嗓音,吓得差点蹦起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一连串压根不属于他的暗中,跟闪电似的在脑海中疯狂闪现。
这下他可明白了,自己穿越了!
而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在修仙大陆上那可是臭名远扬的废物纨绔,仗着家族有那么点势力,整天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成了众人唾弃的对象。更离谱的是,眼瞅着现在都要入赘,给那高高在上的女帝当老公了,这事儿早就沦为整个大陆的笑柄。
一想到这儿,秦迁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苦笑,心里直叹气,这开局简直就是地狱难度啊,没谁了。
“少爷,您醒了?”一个小厮畏畏缩缩地推门进来,眼神里一开始满满的都是鄙夷和不屑,不过也就闪那么一下就赶紧收回去了。
“今日可是您大喜的日子,该起身准备准备啦。”
秦迁心里那叫一个无奈,他也清楚,这时候反抗纯粹是白费力气,索性由着小厮服侍着洗漱穿戴。
往镜子那儿一瞅,嘿,镜子里的自己剑眉星目,模样长得确实挺英俊,可就是眉眼间透着股玩世不恭的邪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富家子弟。
出了门,一路上府里的下人们对着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声音就没断过。
“哼,就这废物,还妄图攀高枝,去给女帝当赘婿,真当自己有多大能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可不是嘛,女帝那般风姿卓越、实力超凡的人物,怎会瞧得上他呀,这婚事说到底就是家族之间互相利用,拿他当个棋子罢了。”
秦迁听着这些尖酸刻薄的话,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窝囊废的形象给彻底扭转过来。
虽说表面上,他还是一副嘻嘻哈哈、满不在乎的样子,时不时还跟旁边小厮开几句玩笑,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咋想的。
很快,迎亲的队伍就热热闹闹地来了,那场面,那阵仗,气派非凡得很。秦迁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抬脚就迈上了花轿。
一路上,老百姓们跟潮水似的围过来,里三层外三层,都来看热闹,嬉笑嘲讽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劲儿地往他耳朵里按,听得他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行至女帝宫殿,秦迁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大殿。殿内那叫一个金碧辉煌啊,可不知为啥,却透着一股清冷孤寂的劲儿,让人莫名觉得压抑。
女帝高高在上,端坐在王座之上,头戴凤冠,身披霞帔,面容绝美却冷得像块冰,眼神里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瞅一眼就不敢再看,感觉要是再多看会儿,眼睛都得被那气势给灼伤了。
简单仓促的仪式过后,秦迁便被放在了偏殿。
这一夜,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一方面,他对这陌生又玄幻的未来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该咋走;另一方面,他心里门儿清,自己如今这处境,那可是危如累卵,要是不抓紧提升实力,迟早得让人当炮灰,死都不知道咋作的。
第二日清晨,秦迁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尝试修炼……
就在秦迁刚要进入修炼状态时,一阵沉稳且清冷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被轻轻推开,女帝沈落星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她依旧头戴凤冠,身披霞帔,身姿挺拔,如同一棵傲雪凌霜的寒梅,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不敢逼视的气场。
“秦迁,从今往后,你便入我这宫中。你需记着,我乃星月帝国之主沈落星,这大陆局势动荡,各方势力虎视眈眈,与你成婚,不过是家族权衡利弊之举。你既入赘于此,便莫要再生事端,坏我宫中规矩,如有违抗,定不轻饶。”
沈落星朱唇轻启,声音如同山间冷冽的清泉,不带一丝温度,眼神淡淡地扫过秦迁,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秦迁微微躬身,脸上挂着那副看似玩世不恭的笑容,心里却明白此刻不能触怒这位女帝,嘴上恭敬应道:“谨遵女帝教诲。”
沈落星微微点头,也不多做停留,带着侍女们又如来时那般,风轻云淡地离去。
门缓缓关上,秦迁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他深知,在这看似繁华的宫殿背后,隐藏着无数的危机与挑战,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困境中寻得一线生机,改变自己这被人瞧不起的命运。
接下来的几日,秦迁如同往常一样,表面上继续扮演着那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在宫中四处闲逛,偶尔逗逗宫女,惹来几声嗔骂。
但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他便偷偷回到自己的屋子,按照之前发现的那一丝修炼契机,紧闭门窗,盘膝而坐,努力吸纳着天地灵气,试图冲破体内经脉的阻滞,提升自己的修为。
原主作为一个纨绔,修炼了这么久。更别提他。
修仙之路哪有那么容易,每一次修炼,他都感觉如同逆水行舟,灵气在体内乱窜,经脉疼痛难忍,好几次差点吐血。
但秦迁咬着牙,硬是坚持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一旦松懈,就只能永远被踩在脚下,成为这修仙大陆真正的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