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儿子生日当天老婆彻夜未归，他执意要找妈妈，竟从阳台失足坠落。
我慌乱中给妻子发信息，换来的却是冷冰冰的回复：
「忙着呢，别烦我！」
望着儿子浑身的血，我悲痛欲绝，昏了过去。
等我清醒后，发现老婆的男秘书在朋友圈更新了动态：
「愿每个男孩都有属于自己的天使！」
照片上一位身着性感西装的男人被红裙女郎用皮鞭挑逗。
女人带着万圣节那天儿子亲手做的面具。
她竟然是我的老婆苏雅！
1.
「紧急抢救！多处骨折伴内出血，立刻手术！」
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冲向手术室，我被拦在门外。
看着儿子伤痕累累的身躯还要经受手术刀的折磨，我心如刀绞。
不知怎的灌下大半瓶烈酒，试图麻痹自己的神经。
漫长等待后，手术室大门打开。
医生摇头的那一刻，我的世界轰然崩塌。
「不！这不可能！你们这些专家连孩子都救不回来？」
我跪倒在地，目光呆滞地望着推出的病床。
「我爷爷出资建的医院就培养出你们这种庸医？一个孩子都保不住！」
我暴怒之下扑向医生，一拳打碎了他的鼻梁，鲜血溅了满手。
「先生冷静！请您节哀！快叫保安！」
被制服后，我望着那白布下小小的轮廓，浑身颤抖不止。
小星躺在那里，冰凉的小手紧握成拳，仿佛在无声地控诉我的无能。
我俯身抱住他：
「宝贝别怕，爸爸帮你暖和暖和，很快就能回家了。」
「先生，您需要心理医生，我这就去请主任来。」
想起爷爷将我逐出家门时的眼神，我更加崩溃：
「滚！你们这些废物！明明说有希望的！为什么救不活我儿子！」
我嘶吼着，直到被注射镇定剂陷入黑暗。
「爸爸...爸爸...」
黑暗中传来儿子的呼唤，却寻不见他的身影。
「爸爸要好好活着，小星不想看你难过，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从病房醒来，记起儿子的遗愿，我强撑着开始准备葬礼。
这时，老婆秘书程子谦的朋友圈又跳出新消息：
「愿每个男孩都有属于自己的天使！」
照片中穿西装的男人被红裙女郎用皮鞭戏弄。
我如遭雷击，手机摔在地上碎成八瓣。
那红裙女郎虽戴着面具，但那面具是我和儿子亲手做的，是我老婆苏雅！
正要质问她，程子谦又发来一段视频。
画面里，苏雅穿着艳丽的红裙，和几个男模在酒吧贴身热舞。
她总说要我们父子循规蹈矩，自己却在外面如此放纵。
【深哥，雅姐今天生日趴要和我们一起跳舞，你应该不会吃醋吧？】
【没想到你家那位看着挺高冷的，私下这么放得开，你俩感情肯定特别好吧？】
我直接拨通电话，怒吼道：
「畜生！鸭子当什么秘书，不知廉耻！恶心不恶心！」
电话那头传来苏雅的冷笑：
「陆深，你是不是疯了？人家刚升职，你就造谣污蔑，还不赶紧过来道歉！」
「以后小星要是学你这样疑神疑鬼，我绝不轻饶！」
程子谦带着哭腔：
「雅姐，我们早就结束了，不知道深哥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我为了工作可以放下身段，但我也是个男人，也要面子的！」
2.
我冷笑，原来这男人主动加我好友是早有预谋。
我一拳砸在墙上：
「苏雅，你的风流韵事我懒得管！你知不知道小星等你等到几点？」
「那个面具是小星万圣节亲手给你做的，你竟然戴着它和别的男人调情！」
苏雅厉声呵斥：
「陆深你别血口喷人！是不是你总在小星面前说我坏话，才让他不听话！」
「我戴着帮人站台怎么了？你应该教导小星要懂得感恩，而不是像你这样小肚鸡肠！」
我小肚鸡肠？
你那鞭子都快勒进人家脖子了！
是不是哪天还要感恩到送上自己的身子！
说得冠冕堂皇，为什么从不抽空陪陪儿子？
我想起那晚，儿子哭着问我：
「爸爸，妈妈是不是嫌弃小星送的礼物？」
「妈妈一定很讨厌小星，所以才从来不陪我过生日对吗？」
儿子伸出双手，**的手指布满了**时留下的伤痕。
手臂上还留着几道深深的疤，都是他深夜偷偷做手工时不小心划伤的。
苏雅气得直接把面具摔在地上踩碎，碎片落在小星的脚边。
「妈妈求你别这样！小星以后一定听话！小星保证乖乖的！」
我想阻止，却被她一把推开，后脑撞在茶几上流血。
「都是你惯着小星玩这些没用的！小星的前途你负得起责任吗？」
「我辛苦赚钱，除了给小星最好的教育，还要养你这个成事不足的废物！你到底明不明白！」
哄睡小星后，我吃了双倍的安眠药，终于睡着。
电话**惊醒我：「深哥，小星从楼上摔下来了，你快来啊！」
3.
我双腿发软，跌跌撞撞冲进围观的人群。
小星面色惨白，嘴唇发紫，手里紧握着未织完的生日围巾。
就在几小时前，我还亲吻他的额头，答应明天陪他一起找妈妈。
邻居们叹息着：
「太惨了，我在楼下遛狗时还听见他喊妈妈...怎么就这样了？」
「之前小星妈还投诉说天台不该上锁，现在开放了反倒害了小星，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坐在救护车里，看着染着血的围巾，再望向昏迷不醒的儿子。
老天爷！你放过我儿子吧！要拿就拿我的命，别碰我的小星！
...
我守在手术室外，不停给苏雅发信息、打电话，她只说「在开会」。
小星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她却和秘书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还跟男模贴身热舞。
我咆哮着：
「苏雅你这个畜生！你为什么要开放天台，怎么摔死的不是你！」
「可怜小星还一直想着你，摔下来时还在喊你！你还我小星！」
「你有病吧陆深！我本来想寒假带小星去攀岩，锻炼胆量，哪像你整天教他这些没用的东西！」
苏雅骂完，冷冷地说：
「陆深，你真是用心险恶，为了逼我回家，连自己儿子都利用。我对你早就死心了，但小星一直把你当爸爸，你诅咒他死，你还是人吗？」
「少在这转移重点，赶紧去给明轩赔礼道歉。要不是你纠缠不休，我也不会和明轩分开。你欠他太多，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
听着忙音，我瘫坐在地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十年的相守相爱，我不顾家族反对、倾尽所有地娶了苏雅。
为了照顾小星，我放弃了事业当了全职爸爸。从一个高管沦落到每天围着孩子转的家庭煮夫，我付出的不仅是事业和尊严，更是整个人生。
每天面对着冷冰冰的家，看着苏雅越来越频繁的应酬，我的焦虑一天比一天严重。
整宿整宿地失眠，靠着药物才能勉强入睡。
可苏雅呢？她从不在意我的崩溃，只会嘲笑我没用、懦弱，说我把自己搞得像个神经病。
到头来落个「纠缠不休」的骂名。
还让小星成了维系这段破碎婚姻的牺牲品。
3.
我父母不忍心，让出一块风水宝地给小星。
我不愿让小星长眠于那片荒凉之地，马上联系了市区的殡仪馆。
苏雅却突然打来电话：
「陆深！你真是不知好歹！一周了都没去跟明轩道歉，你是不是真想离婚？」
「行，跟你这种没教养的男人结婚，只会毁了小星的未来，不如趁早分了算了！」
「你在哪儿？快让我跟小星说句话，我要把他接回来！」
我轻抚着骨灰盒上小星的黑白照片：「市殡仪馆。」
苏雅的声音充满怒意：「你还在玩这种把戏？演上瘾了？」
「你这样的父亲根本不配带小星，整天满嘴谎言！」
一群身着丧服的人从我面前经过，我冷漠地说：
「不来的话，这就是你最后一次见到小星的机会了。」
苏雅砸碎了办公室的花瓶，咒骂道：
「**真是疯了！等着，你要是敢耍花样，就算小星求情也救不了你！」
玻璃窗映出我的模样，额头上的伤疤狰狞可怖。
小星再也不会用他温柔的小手轻抚我的伤口，唱着那首治愈的童谣了。
工作人员轻声安慰着我，把我的小星带走了。也带走了我最后的希望。
泪水终于决堤。
这段时间，我一直强装镇定，不愿接受小星已经离世的事实。
「天呐~深哥，你这演技也太厉害了，竟然跑到这种晦气的地方来！」
程子谦一身高定西装，搂着苏雅的腰，捂着鼻子嫌弃地说。
苏雅虽然系着丝巾遮掩，但领口边缘依然露出暧昧的红痕。
她傲慢地俯视着我：
「陆深你太让我失望了，公司招标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愿意出席，幸好明轩愿意帮忙，他的胸襟比你宽广多了！」
「别再装神弄鬼了，小星到底在哪？你这样折腾他，是想把他逼疯吗？」
穿丧服的人们纷纷侧目，低声议论：
「这是闹哪出？在这种地方胡闹，太不像话了！」
「可怜的孩子，有这种把他当筹码的父亲，还不如没有！」
程子谦故作姿态，提高音量：
「深哥你想多了，我和雅姐早就结束了。你恨我我知道，我愿意从此消失，只求你放小星回来。」
他这番话分明是在暗示我非法拘禁孩子，我怒不可遏，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给我滚！装什么无辜！当初故意接近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
想起他在公司楼下假装偶遇，死缠烂打要加我联系方式的样子，我就反胃！
程子谦捂着脸假哭，那群看热闹的人蜂拥而至。
苏雅抚摸着他的脸，眼中闪着寒光，突然一记耳光把我打倒在地。
地上的积水倒映出我狼狈的样子，嘴角渗血，一颗带血的牙齿掉在污水里。
「陆深，你这个疯子！敢打明轩，你就是个**！」
「赶紧把小星交出来，我要跟你离婚！让明轩来照顾他！」
我心如刀绞，冷冷地盯着这对狗男女：
「苏雅你这个**！小星那晚去找你，从天台掉下去了！都是你让人开了顶楼的门！」
我猛地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你这个杀人犯，我要你给小星偿命！」
程子谦从后面拉扯我，苏雅一脚踢中我的腹部。
「你脑子有病吧！雅姐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小星怎么可能出事？你编瞎话也不动动脑子！」
「不就是她找我帮个忙，耽误了你们父子过生日吗？我认错还不行，你快把小星还给我们！」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那户办丧事的走出一位满脸泪痕的妇人。
她揪住我的衣领往墙上撞：
「我家孩子为了救儿子死了！你呢？把儿子当成要挟前妻的武器，你还是个男人吗！」
「不是这样的！是他们害死了我的小星！」
那妇人充耳不闻，发泄着丧子之痛。
我蜷缩在地上向苏雅求救，她却搂着程子谦冷眼旁观。
4.
「住手！」
殡仪馆工作人员怒吼：
「这里是火葬场，不是让你们闹事的！」
我在工作人员搀扶下勉强站起，又因头晕目眩摔倒。
苏雅看了眼时间：「最后问你一遍，小星在哪？别再玩这些把戏！」
「你再胡闹，我就报警抓你！」
她突然露出阴险的笑容：「陆家大少爷进监狱，老爷子怕是要气得背过气去。」
「明轩，他爸以前说我高攀不起，现在好了，他儿子成了杀人犯。」
我心如死灰，原来苏雅一直记恨着父亲的羞辱，把我当成复仇的棋子。
等我和家族断绝来往，失去价值后，就迫不及待地和旧情人重修于好......
工作人员不耐烦地吼道：
「陆小星的家属在哪里，赶紧过来办理手续！再闹事就叫保安了！」
苏雅想冲上前，被我一把拦住，她恼怒地瞪着工作人员：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陆小星？别乱来，小心我投诉你们！」
工作人员怒道：「别胡闹！再这样我马上叫保安！这是殡仪馆，请注意场合！」
「不可能的...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会...」
苏雅喃喃自语，伸手要去拿骨灰盒，程子谦立刻拉住她的衣袖。
「雅姐别着急，冷静点！说不定是陆家的把戏，找人演戏骗你呢！」
「你说得对，以陆家的手段，这种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苏雅狠狠揪住我的领子，眼中的怀疑转为愤怒。
「口口声声说跟陆家断了联系，现在倒好，一起来骗我！我只想要小星，不想陪你这个阔少爷演戏！」
我痛苦地闭上眼，她的不信任让我心如刀绞。
「我是真心要跟你过日子的，连家里的一切都不要了，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苏雅，你看清楚，这就是小星的骨灰...他真的走了。」
「放屁！你要是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报警，就说你虐待小孩！」
苏雅趁机抢走骨灰盒，似乎不敢面对现实，双手颤抖着打不开盖子。
「快把我儿子还给我！你凭什么跟我抢小星！天天说爱他，你连当爹的责任都没尽过！」
「哎呦喂！姑娘快把骨灰给这位先生吧！这可是要遭报应的啊！」
「滚开！」
苏雅终于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骨灰后立即合上，直到瞥见小星的遗照才崩溃大哭。
「陆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星他怎么会...」
程子谦瞥了眼骨灰盒，嘴角微扬，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雅姐，这男人肯定是把小星害死了，我们必须替小星讨个说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