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不化寒冰

温阳不化寒冰

酒酿小汤圆 著

《温阳不化寒冰》是一部跨越时空与命运交织的短篇言情小说,讲述了温阳祁晏州陆简之在酒酿小汤圆的笔下经历的壮丽冒险。温阳祁晏州陆简之身负重任,必须穿越不同的时代,寻找神秘的宝物并阻止邪恶势力的复活。这部小说充满了历史、谜团和感人的故事,他心下稍缓。果然,她只是在闹脾气。用不了几天,她就会自己想通回来的。这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将引领读者走进一个令人陶醉的世界。

最新章节(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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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章1

    我老公不爱我。

    我们的婚姻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奋不顾身。

    我暗恋他八年,结婚三年,他鲜少给我好脸色。

    可我仍是甘之如饴,做着有一天能捂化寒冰的美梦。

    直到一次紧急救援中。

    我和他的青梅,串在了同一条从天而落的钢筋上。

    我第一次看见祁晏州慌了神色。

    ......

    陆简之拖住我的钢筋,一双眼睛红彤彤的。

    「钢筋贯穿了左胸,作为你的同事,奉劝你现在立刻手术。」

    我嘴唇白透了,艰难开口:「那......小姑娘......」

    「她贯穿的是右胸,没你的致命。」

    我缓出一口气。

    今天附近的319国道发生了连环事故,医院人手严重不足。

    即便我是这里的急救医生,也得等着更危急的病人先做完手术。

    陆简之从我兜里拿出手机:

    「你老公呢?叫他过来签字。」

    「这手术,我帮你做。」

    我愣了一下,有些恍惚。

    祁晏州向来不喜欢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刚结婚那阵,我求了很久他才愿意和我一起逛超市,路上遇到了熟人。

    只因我介绍一句「这是我丈夫」,祁晏州蓦地沉了脸,扔下我就走。

    陆简之不等我拒绝,就拨通了【老公】标签的联系人。

    「嘟嘟——」

    电话响了近一分钟才被接起,「温阳。」

    随着祁晏州声音响起,刚才还坚强的我,一瞬间眼里蓄满了泪。

    可不等我喊一句疼,祁晏州的声音冷冷传来:

    「不管你现在有什么急事都不重要,茵茵出了意外,我必须立刻赶过去,你的事情就自己处理吧。」

    「啪」的一声,电话骤然被挂断。

    我抬起头看着陆简之,扯出一模难看至极的笑:

    「他说让我自己处理......」

    我眼眶通红,尽量维持跪坐的姿势不动,只用手部力量,抖抖索索,艰难地为自己签了手术同意书。

    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刚还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如今真实的在身旁炸响:

    「茵茵,你怎么样?」

    声音里带着我从没听过的焦急。

    祁晏州对我,从来都是冷冷的,淡淡的。

    身后的女孩哭喊着,满是委屈,祁晏州就轻声哄着。

    茵茵,茵茵,一声又一声。

    原来,她就是林茵茵。

    是祁晏州放在心尖上的人。

    果然,下一秒,祁晏州的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

    「不管另一个是谁,都先把茵茵送去抢救!」

    第2章2

    心下骤然一疼。

    我忽然很想知道,要是祁晏州知道,另一个被钢筋穿透的人是我。

    会不会对我有一点心疼。

    陆简之气急,他小心将钢筋交托给我的小徒弟,从担架上站起来走到我身后,彻底挡住我。

    「祁晏州,你究竟知不知道另一个被穿透的人是谁?」

    「你这样对得起温阳吗?」

    听到我的名字,祁晏州终于从林茵茵的担架前站起身:

    「你是谁?和温阳什么关系?」

    「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温阳的老公是吧?」

    祁晏州的声音绷紧了,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温阳和你说的?」

    他冷嗤一声,「她是多想向别人炫耀这段不光彩的婚姻。」

    不光彩......三年过去,他竟还是这样想。

    三年前,祁晏州被人下药,闯进了我的房间。

    我温阳,人生中唯一一次勇敢的事,就是向祁晏州自荐枕席。

    可一觉醒来,却对上祁晏州冰冷的眼睛。

    他说:「温阳,你真是不知廉耻。」

    冰冷的话刺得人骨寒,我现在想起来都鼻头一酸。

    身侧的手术室倏地打开,「手术室空了一间,你俩谁进?」

    祁晏州猛地撑住门:「我是你们医院的股东,先给茵茵做!」

    一开口尽是威胁,手术室医生也没办法。

    「陆医生,你们再等下一间吧。」

    急救床的声音带着林茵茵的痛呼声越走越远。

    祁晏州的皮鞋声也逐渐远去,只留下一句「就凭你,拿什么和我争」,在手术室外的大厅里久久不散。

    陆简之低低骂了一声「狗东西」,恨恨锤了几下墙。

    我只低着头,静静听着,眼前越来越暗。

    彻底陷入黑暗前,是徒弟小王的哭喊:

    「陆医生,你快来,你快来!」

    「我师傅要不行了!」

    然后是陆简之的低呼,我感觉到他握住我的手:

    「温阳,别睡,再坚持一下!」

    「祁晏州......他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他才不会......

    他巴不得生生世世摆脱我这个污点。

    要是我能活下去,祁晏州,那便如你所愿。

    第3章3

    再次醒来是在ICU里。

    我发出痛苦的呻吟,身边的人立马站起身:

    「囡囡,你醒啦。真是受苦了我的宝贝。」

    我妈穿着防护衣,口罩外的一双眼睛熬得通红。

    她用手梳了梳我被冷汗浸透的碎发,把一个护身符放到我手中,哽咽开口:「我给你求了平安符,咱们一定能度过这道难关。」

    我的眼泪一滴接一滴地滚落到头发里。

    陆简之过来查房,看我俩这样,犹豫了一下。

    半晌还是开口说道:

    「温阳,这次你伤得太重了,昏迷了五六天。」

    我忍不住问:「那林茵茵......」

    「她伤势比你轻多了,这会儿在VIP病房都可以下地了。」

    「这几天你那混账老公一直守在那边。还有......」

    后面的话陆简之说不出口,还是我妈接过话:

    「囡囡,你有宝宝了。只是这次受伤太重,孩子......没了。」

    「你别哭,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我怔愣的抹了一把,一脸的冰凉。

    心里的一根弦彻底断掉,我清楚地知道,我和祁晏州没有以后了。

    「妈,我想离婚。」

    住院快一个月,祁晏州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他别扭地问我领带放在了哪里。

    我凭着记忆告诉了他具体位置,刚想挂电话,他却又问:

    「温阳,你为什么不回家?」

    要是一个月前听到这句话,我一定喜出望外。

    连声地缠着问他:「祁晏州,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而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我被一根钢筋穿透,好不容易被救回来,现在正在住院。」

    一句真得不能再真的话,却被他理解为嘲讽。

    「温阳,不想说就不说,何必拿茵茵的病症撒谎骗我?」

    「是你那个同事和你说了什么?」

    我忽然觉得无趣极了,像是被大雨淋透,从头到脚的寒凉。

    别人说,饮冰十年,难凉热血。

    可我怎么,八年就已经凉透了......

    好像我等一辈子,祁晏州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沉默半天,我还是没忍住,将昏迷前的疑问问出口:

    「祁晏州,如果我和林茵茵都要死了,你会救我吗?」

    那边语塞好一会,「温阳,你还没资格问这种问题。」

    「如果你一定要问这种无脑的问题,那我回答你。」

    「我会救茵茵,你满意了吗?」

    我垂下眼,用尽最后的力气压抑住语气中的哽咽。

    「抱歉,祁总,是我僭越了。」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祁晏州的话,彻底斩断了我最后一丝期待。

    很讽刺,也让我彻底清醒。

    「祁晏州,我不要你了。」

    第4章4

    又在医院呆了近半个月,我终于被允许出院休养。

    我妈给我收拾用品,我自己去办理出院,没想到却遇见祁晏州。

    他看着我手里的住院单有些怔愣:「你真住院了?」

    少有见到他脸上的愧疚神色,我勾了勾唇,正想讽刺两句。

    却被林茵茵的喊声打断:「晏州哥哥,咱得走了。」

    女孩脸上满是紧张,生怕我说出那天的真相。

    祁晏州看了我一眼,薄唇抿成一条线,满脸挣扎。

    最后说出口的话却是:

    「温阳,我先送茵茵回去,待会儿再来接你。」

    我应了一声,祁晏州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当天晚上,祁晏州没有回来。

    却命王婶送来了一辆轮椅:「先生说您刚出院,不宜多走动,有了这轮椅,您去哪里都方便。」

    王婶感叹一声,「太太,先生还是在意你的。」

    我默不作声,只望着轮椅出神。

    要是没有记错,这应该还是祁晏州第一次送我礼物。

    手机忽然弹出一个好友提醒:【我是林茵茵。】

    刚通过好友,那边就「唰唰」抛出几张图片。

    各式各样的康复用品,轮椅都有好几把,大有任君挑选的意味。

    「晏州哥哥买了好多,说让我随便挑,实在是太浪费了。想着姐姐也才康复,就给你送了一把。姐姐收到了吧?」

    「那把多余的轮椅,和姐姐还怪配的呢!」

    我并没有回她,只将那几张图片反复地看。

    「王婶,把它拿下去吧。」

    「太太,这可是先生特意嘱咐给您用的......」

    「不过是别人不要的垃圾罢了。」

    说完,我把自己彻底裹进被子里,沉沉睡去。

    一晚上与祁晏州有关的记忆,跑马灯似的在脑海中闪回。

    好像是某些东西消失前,最后的闪耀。

    起床后王婶提醒我,今天是两月一次的祁家家宴。

    我换上了最不喜欢的长礼服,踩着高跟去了祁家老宅。

    一进门就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林茵茵。

    对我总是百般挑剔的祁母,此刻却是言笑晏晏。

    祁晏州站在一旁,满脸宠溺。

    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姐姐来啦。」林茵茵最先看见我,想站起身打招呼。

    却被身旁的祁晏州按下去,「你才出院,站起来干什么?」

    随即转向我,「我昨天送你的轮椅,你没用吗?」

    我扯出一抹冷笑,「林茵茵不要的东西,你再转手送我?祁晏州,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另外,司机和王婶都进不来老宅,怎么,让我自己推进来?」

    祁晏州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温阳,你好像有些变了。」

    第5章5

    我低下头,勾起一抹笑,「或许吧。」

    祁母冷哼一声,「贯是会装的,一个不会下蛋的鸡,如今也能在祁家拿乔。」

    结婚三年,我回了多少次老宅,就因为无子被祁母奚落过多少回。

    她本就看不上我这种平凡出身。

    更何况当初嫁给祁晏州,使的更是不算光彩的手段。

    我不想和他们争执,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我端着杯子走去人少的池边,却没想到林茵茵也走过来。

    「姐姐,你争不过我的。」

    一开口就是挑衅,我并不搭理。

    林茵茵却还追着我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姐姐是晏州哥哥最爱的人,她临死前把我托付给他,所以晏州不能允许我受伤。」

    「你要来赌一把吗?」

    我转身就走,「我不想和你赌。」

    可林茵茵却拦住我,一把将我拽进水里。

    祁晏州风一样地跑过来,无视在水里扑腾的我,向林茵茵游去。

    我掉落在岸上的手机,发出尖锐的鸣叫。

    可我却无法顾及。

    因为我不会水。

    水池边的看客们纷纷露出奚落的表情。

    没有人会救我。

    我只能学着狗刨,手脚并用,这才没淹死。

    但也只能丢了半条命一样,趴在池边喘息。

    祁晏州抱着湿透的林茵茵,目光冷厉地看着我:

    「温阳,你怎么会恶毒至此?我简直都要不认识你了。」

    「立刻给茵茵道歉。」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明明是她推我下水,你却让我道歉?」

    「祁晏州,你做梦!」

    祁晏州盯着我,一张脸沉得快滴出墨来。

    我梗着脖子仰视他,寸步不让。

    忽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打断了这场无声的拉锯。

    「温阳,一辆公交车发生重大事故,你妈在那辆车上!」

    「你快回来!」

    第6章6

    我慌到不行,浑身颤抖着哀求祁晏州:

    「你能不能,让司机来接我,送我去医院?」

    祁晏州眉头皱起:「给茵茵道歉。」

    我满眼是泪,给林茵茵磕下头去,咚咚作响。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

    祁晏州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你到也不必这样。」

    「你去医院有什么事?又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妈他快不行了。

    只说出一个字,林茵茵立刻打断我:「姐姐能有什么事?怕不是又想使苦肉计,让晏州哥哥心疼她。」

    我连连摇头,可祁晏州的脸色还是沉了下去。

    一双眼睛写满了厌弃。

    他最讨厌别人在他身上耍小心思。

    「不会有车来接你,真要有急事,那就自己走下去。」

    我还想再求,可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抱着林茵茵转身离开。

    早知如此,我今天就不该来......

    或许我更应该后悔的是,嫁给祁晏州......

    我甩开手上的高跟鞋,踉跄着往山下跑。

    快点。

    再快点。

    我妈她等不及了。

    脚被碎石割得鲜血淋漓也不管。

    浑身滚烫,只一口气吊着,我得去见我妈。

    可脚太慢了,一路上我的电话都在不停地响着。

    每次都令我心惊胆颤。

    噩耗一条接一条地传来:

    「温阳,快些来,你母亲插管了。」

    「还没到吗?你母亲心脏骤停了!」

    「你母亲,去世了。」

    我从出租车上光着脚滚下来,望着近在咫尺的医院大门。

    却是令人窒息的绝望。

    我近乎麻木地拖着两条腿走进去,走到我妈的担架前。

    人人都告诉我节哀,但我好像已经悲伤到了极致,连哭都哭不出。

    我抱着浑身是血的小老太太枯坐整晚。

    妈,我后悔了,我不该嫁给祁晏州。

    那晚过后,我撑着病体,给我妈低调地办了场葬礼。

    她本来也不喜欢祁晏州,就不必让他来叨扰。

    回去别墅时,祁晏州并不在。

    王婶看着我满脸惊讶:「太太,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我僵硬地扯出一抹笑,什么也没说,径直往楼上走。

    我从抽屉底层拿出那份祁晏州早就签好的离婚协议。

    挨着他的名字,签下了我的名字。

    这份协议在刚结婚时就签下了。

    祁晏州说:「我已经签好了字,什么时候想离婚都随你。」

    不知道他是笃定我不会离开,还是厌恶到恨不得我死远点。

    应该是后者吧。

    我麻木地收拾好必要的证件物品,背着包离开别墅。

    给祁晏州最后发去最后一条消息:

    【如你所愿,祁晏州,我们离婚吧。】

    下一秒,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第7章7

    祁晏州一遍遍拨打电话。

    得到的永远是:【您拨打的用户正忙。】

    温阳把他拉黑了。

    意识到这一点,祁晏州眉头紧皱,几乎不敢置信。

    那天他从山上下去,就去了医院,被告知温阳不在。

    明明骗了他,不过是几天没搭理而已,这人真就能耍脾气说要离婚?

    离就离,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可看到空荡荡的别墅时,他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一颗心坠得难受。

    就好像,原本笃定会一直跟在身后的人,忽然不见了。

    想到这,祁晏州忽然轻笑一声。

    怎么可能,温阳怎么会离开他?

    她那么爱他......

    怎么会舍得离开他......

    祁晏州猛地冲上楼,看到卧室里平时穿的用的都在。

    他心下稍缓。

    果然,她只是在闹脾气。

    用不了几天,她就会自己想通回来的。

    这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祁晏州忙接起来:「温阳......」

    电话那头梗了一下,「晏州哥哥,你能来陪陪我吗?」

    林茵茵的声音颤抖着,满是祁晏州喜欢的柔弱和无辜。

    和温阳完全不一样。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烦躁起来。

    忽然想起那天去医院时温阳给他打的那通电话。

    要不是因为林茵茵,他或许能听到温阳第一次求他。

    或许也是这样的柔弱可怜。

    「茵茵,我和你说过,我成家了,不能什么事情都找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更细弱了,「可今天,是姐姐的忌日......」

    祁晏州猛地捶了一下身下的沙发,抹了把脸,站起身。

    「马上就来。」

    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连书房的文件也不曾看见。

    祁晏州等了三天,也没等到温阳的低头认错。

    他别扭极了。

    家里只是少了温阳,却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再也没有人会笑眯眯的叫他起床,给他系领带,死皮赖脸地蹭他的车出门上班。

    温阳真的人如其名,像个小太阳。

    怎么会有人不爱太阳呢?

    当时遇到温阳的时候,他刚失去爱人。

    林茵茵的姐姐,死于家族内斗的漩涡。

    他身处黑暗中,所有东西都求而不得的时候,温阳出现了。

    像光一样,夺目耀眼。

    他不自觉地被吸引,却又忍不住将她往外推。

    不想失去任何东西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再拥有任何东西。

    可温阳就是不走,像块牛皮糖。

    即便他态度冷漠,说话难听,她也只是难过一下,又笑眯眯的凑上来问他:「祁晏州,我们晚上吃什么呀?」

    祁晏州忍不住去想,他或许,早就爱上她了。

    像是想通什么,祁晏州勾起唇角。

    小太阳生气了,躲在乌云背后不肯见人。

    那就哄哄她,把云雾拨开就行。

    祁晏州心情颇好地拿起手机。

    自认放下身段地。

    主动给温阳打去电话。

    第8章8

    可电话那头却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祁晏州站在窗边,脚下像是生了根。

    他一遍又一遍地给温阳打去电话,得到的永远只有这么一句话。

    夜晚的风吹得树枝摇摇晃晃,却吹不散他心里的恐惧。

    结婚三年,这是第一次,他联系不上温阳。

    王婶犹豫着上前:「先生,您在找太太吗?」

    祁晏州猛地转身,一双眼在没开灯的客厅中亮得出奇。

    「你知道太太去哪里了?」

    王婶摇摇头,「那天太太带着一身伤回来,匆匆收拾了一点东西,背了个小包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祁晏州心中一惊,「一身伤?怎么回事?」

    「那天太太来的时候,整个人恍惚极了,明明只是几天不见,人就瘦了一大圈。」

    「眼睛肿得不行,像是哭了很久,手上腿上全是细小的伤痕,像是什么树枝之类的划伤的一样。」

    「她穿着从来不穿的黑色,像是在为谁守丧一样,脸色白得吓人,仿佛彻底被生活压垮了似的,眼睛里都没有光了。」

    想起那天的温阳,王婶还会心口一疼。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转身去了书房拿了一份资料递给祁晏州:

    「先生,这是太太临走前嘱咐我的,说让您回来就给您。」

    祁晏州一把将资料接过来。

    却被封面上【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刺得晕眩。

    有些发黄的纸张,祁晏州都记不起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份协议的存在。

    他翻到最后一页,看见上面自己笔走龙蛇的签名。

    恍然记起,这是刚结婚时,他甩给温阳的。

    他言辞恶毒地把温阳往外推,想让她知难而退。

    那时好像是温阳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她抱着那份协议,手抖得不成样子,嗫嚅好久却说不出一句话。

    晚上委屈得睡梦里都在哭。

    她前几天回来,是不是也和三年前那天一样,委屈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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