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当爸爸再一次因为他的白月光夜不归宿后，妈妈穿上了深藏柜底的苗疆服饰。
以前总有人笑她，为了一个男人背井离乡，放弃圣女之位，不值得。
妈妈说，“我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我爱他，不要计较值不值得。”
但是现在，我知道，她不爱了。
想起手机里我的未婚夫和别人的**视频，我拉住她。
“妈，你介意培养下一代苗疆圣女吗？”
1.
“秦钰，你手里的那个苗疆秘方，能不能拿出来？”
爸爸的白月光舒琳回国第三天，他对我妈提了要求。
“顾江，你知道的，苗疆秘方不传外人。”
“咱们是夫妻，怎么能说外人呢？再说了，我也不给别人，是给舒琳。”
听到这个名字后，我抬头冷冷地看着他。
“爸，我妈说了外人不行，你还要给她？”
“你舒阿姨现在刚进我们公司，需要成绩站稳脚跟，我当然要帮她。”我爸不耐烦地解释道。
“所以，为了帮她，你就让我妈拿出她祖传的东西？难道在你心里，她比我妈还重要？”
听我这么说，爸爸的语气陡然冷下来。
“顾晴，你现在怎么这么咄咄逼人？是不是你妈和你说了什么？我告诉你，别和你妈一样天天胡思乱想的！”
我气得手心发烫，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我妈轻轻拉住。
“行了，顾江，晚点我就整理好给你。”
爸爸听了，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安排好的，不会让你吃亏。”
餐厅里只剩下我和我妈。
我压抑了许久的愤怒终于爆发。
“妈，他明目张胆地为了那个女人向你要秘方，你居然还答应了？你怎么能让他这么糟践你？”
“你为他放弃了苗疆的一切，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这样对你！”
“他这样对你，你还爱他吗？”
我妈静静地抬头看着我，目光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委屈，只有一丝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晴晴，有些事，不要只看表面。”
我瘫坐在椅子上，脑袋里一团乱麻。
掏出手机，我翻到男友林凯的号码，拨过去，没人接听。
连着拨了三次，结果都是一样。
正在我犹豫要不要继续打时，微信弹出了一条消息。
“晴晴，我刚看见你男朋友，他好像带了个女生回家。”
我握着手机的手顿时冰凉，几秒钟后，我出门直奔他家而去。
门开了，林凯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慌乱。
“晴晴？你怎么来了？”
我盯着他的脸，咬着牙问。
“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把我拦在门口，故作镇定。
“我在忙，手机没注意。你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正当我还想开口问他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甜腻的声音。
“凯哥，是谁来了？”
2.
一个女生从主卧探出头。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你就是小晴吧？凯哥说过你。”
她穿着一件明显是男士款的白衬衫，袖口还随意挽起几道，露出纤细的手腕。
“我就是刚回国，遇到林凯，没地方住，他就好心让我住一阵子。”
说到这，她微微一顿，又笑了笑。
“你别误会，我真的只是住一下。”
“住到他家？”我冷冷地看着她，“主卧？他的床？”
林凯的脸色顿时变得难堪。
“不是，晴晴，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她真的只是暂时住一下，你别胡思乱想。”
我冷笑了一声。
“我不胡思乱想？你让我怎么相信一个穿着你衣服、住在你卧室的女人和你没关系？”
林凯开始慌了，声音里透着几分急躁。
“晴晴，行了！我们都快结婚了，你能不能对我多一点信心？非得这么咄咄逼人吗？”
我的胸口一阵发闷，压抑着怒火。
“林凯，正因为我们快结婚了，我才——”
“你才什么？”他不耐烦地打断我，“你就这么不信任我？非得揪着这些没完没了？”
女生见状，适时插了一句。
“哎呀，要不然我还是搬出去吧，免得你们因为我吵架。我真的不想打扰你们的感情。”
“现在外面下着大雨，你别乱跑了。”林凯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柔和了几分。
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本还抱着的一点点希望在这一刻碎得干干净净。
心里像被刀子一下一下地剜着。
原本以为的幸福生活，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平静自己的声音：“林凯，我明白了。”
我转身往门口走去。
他见状，急忙喊道：“晴晴，你别这样，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外面冰冷的雨点落在脸上，竟然比我的眼泪更凉。
夜深，我推开家门，只有我妈房间的灯还亮着。
“妈，还没睡？”
我环顾了一下房间，只看到她一个人，忍不住问：“爸呢？”
她微微一愣，随即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他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靠在门框上。
那晚，我们母女俩什么也没再说，却各怀心事。
3.
第二天接到我爸电话。
“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吧，舒琳请客，说是感谢你们对她的帮助。”
晚上，我和妈一起到了饭店，她说要去趟洗手间。
我独自走向包厢，刚要推门，却听见里面传来我爸的声音。
“等我拿到她的秘方，你就能有足够的支持，到时候公司里的股份就分你一半。”
舒琳轻笑了一声，声音娇柔。
“你这样对她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秦钰和你可是二十多年的夫妻。”
我爸沉默了一瞬，随后冷冷开口。
“怎么会？她比不上你，从来都比不上。”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到了怎么不进去？”
我猛地转头，竟然是昨天在林凯家里看到的那个女生。
她瞥了我一眼，没有多停留，直接推开包厢的门走了进去。
我紧随其后，目光死死盯着她。
只见她一进门，就甜甜地冲着里面喊了一声：“爸！妈！”
“小雅来了，快进来！”
这时我爸看到我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瞬。
但很快，他故作轻松地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到了怎么不进门？站在门口偷听，像什么样子？”
我冷冷地看着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她为什么叫你爸？”
我爸皱了皱眉，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就是个称呼。小雅小时候她爸不在，我帮衬了一些，她妈感激，就让她这么喊。你别想多了。”
“是吗？”我声音更冷，目光扫过舒琳。
我爸突然变了脸色，眼神冷了几分。
“顾晴，你这样还有没有一点规矩？舒琳是你阿姨，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没教养！”
正当我咬牙准备反驳时，我妈推门而入。
“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我爸见状，嘴角竟然挂上了一丝冷笑。
“你还问怎么了？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一点规矩都没有！舒琳请我们吃饭，她倒好，站在门口偷听不说，进来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刚要开口，被我妈按住了手臂。
她抬起头，语气平淡：“晴晴，和舒琳阿姨问好吧，免得让人觉得咱们家教不好。”
我咬紧牙关，最终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阿姨。”
我爸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却又看向舒琳，语气和蔼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舒琳，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没事的，小晴还是个孩子，我不会介意的。”
而站在一旁的舒雅，这时突然开口：“妈，你别太善良了，有些人不领情。”
“对，顾晴，你也别总仗着你妈护着你，多学学小雅，懂事些。”
“别和你妈一样，上不了台面！”
我妈平静地看了我一眼，又转向我爸，语气淡淡。
“我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今天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我爸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还没吃饭就走？这像话吗？怪不得把女儿教成这样！一点都不懂事！”
我妈没有再回应，拉着我转身离开。
我跟在我妈身后，心里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
“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有些戏，总得让他们演完。”
4.
我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接近凌晨。
我爸又没回家。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画面中，是我爸和舒琳母女。
“小雅，好好表现。等时机成熟，我把公司交给你。”
舒琳坐在沙发上，眉头轻皱。
“这不太合适吧，毕竟你还有顾晴。而且，小雅也不姓顾。”
我爸却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
“这有什么。姓什么不重要，回头让她改姓跟我姓就是了！”
我的胸口一阵翻腾，怒意直冲脑门。
我爸不仅偏心，还已经开始计划把属于我妈的东西拱手送给别人！
他到底把我们当成了什么？
我握紧手机，想把这段视频给我妈看。
可当我推开她的房门时，却愣住了。
她正站在床边，将一套苗疆传统服饰整齐地铺在床上。
那是她嫁给我爸后再也没有穿过的衣服。
“妈，你在干什么？”我愣了愣，问道。
“晴晴，过来帮我看看，这衣服是不是还合身？”
“你......打算穿这个？”
“是啊，已经很久没穿过了。总得带点自己的东西回去。”
“回去？”我的声音猛地拔高了一些。
“你要回苗疆？你一个人？你真的打算放弃这里？”
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视频正在播放。
“你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对你吗？爸打算把你的东西都给舒琳和她女儿！”
“晴晴，这些，我早就知道。”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阻止他？”
我妈看了一眼屏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为什么要阻止？他现在的每一步，都是我亲手铺好的路。”
我正要开口询问，手机又“叮”地一声响了。
画面是昏暗的房间，两个纠缠的身影摇晃在床上，伴随着低低的喘息和模糊的对话。
“你这是要榨干我吗？”男人的声音略微低沉，但我一下就听了出来——是林凯！
“不榨**，你去找顾晴怎么办？”女人的声音娇媚而熟悉。
虽然画质不高，人物的脸也模糊不清，但我却知道，这个女人，是舒雅。
“你不是都要和她结婚了，还和我在一起？”
“谁说我要结婚？我还没玩够呢。”林凯的声音透着懒散的笑意。
“要不是看在她还有点用，谁要陪她！这么多年都不肯和我亲热！装什么装！”
视频戛然而止，屏幕恢复黑暗。
我却僵在原地，手指都在发抖。
我本以为最恶心的只有我爸，没想到，还有更让我作呕的事！
“晴晴？”
我猛地抬头，看着她仍在整理的苗疆服饰，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一把拉住我妈的手，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妈，你能不能再培养新一代的圣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