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刚发出,评论区就沸腾了。
“**,陆调查员要组队了!”
“就是那个一天就通过考核的天才实习生?听说他的考核成绩打破了局里好几项记录。”
“据说他一个人就完成了其他人要组队才能过的考核项目。”
“不是吧,前天才入职,昨天就完成了考核?这也太猛了!”
“我刚从教官那打听到,陆调查员在对抗测试中,一招就制服了特训科的王教官。”
两天时间,陆文昭的名字在749调查局内部传得沸沸扬扬,各种传闻层出不穷。
他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专注地浏览着收到的数十份申请。
很快,他的目光停在了一个叫燕轻舞的初级执巡资料上。
这份申请书写得很特别,没有过多吹嘘,而是直接列出了对816案件的初步分析和几个关键疑点。
“燕调查员,请问你有车吗?”他发出简短的私信。
“有的,陆调查员。一辆改装过的切诺基大切,越野性能很好,曾在野外追踪任务中多次立功。”回复几乎是秒回。
“装了防弹玻璃和特制轮胎,足够应付各种复杂地形。”燕轻舞又补充道。
“很好,半小时后,基地A出口见。”陆文昭满意地点点头。
宿舍内,燕轻舞看着手机屏幕,兴奋地一跃而起。
“中了中了!”她欢呼雀跃,马尾辫随着动作欢快地晃动。
“轻舞,你小点声!”室友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我们刚执行完任务回来,让我再睡会儿。”
“抱歉抱歉。”燕轻舞压低声音,小跑进浴室。
她迅速冲了个澡,换上749局的深蓝色制服,将及肩的长发扎成干练的马尾辫。
临走前,她仔细检查了一遍车载装备,确保每样物品都齐全可用。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切诺基稳稳停在了基地A出口。
燕轻舞远远看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那里,虽然只穿着普通的深色夹克和牛仔裤,但那份从容不迫的气质令人难以忽视。
她赶紧下车,恭敬地为陆文昭拉开车门。
“陆调查员,这是矿泉水。”她递上一瓶水,目光中带着些许期待,“我查了天气预报,今天气温会很高。”
陆文昭接过水,示意她上车。
“我已经整理了三个主要嫌疑人的详细资料。”燕轻舞坐进驾驶座,打开随身携带的平板,手指快速滑动。
“首先是童锦程,三十二岁,死者公司的销售主管,有着典型的销售人员特征——外向、强势。”
她指着档案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童锦程西装革履,但眼神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戾气。
“根据公司员工的证词,他性格极其暴躁,经常因为工作矛盾和同事发生冲突。”
燕轻舞翻开警方记录。
“去年有三次因为工作争执动手打人的记录,虽然都私了了,但这种暴力倾向很值得注意。”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份会议记录。
“最重要的是,在上个月的部门会议上,他因为业绩考核问题,和死者发生过激烈争执。”
陆文昭的眼神微动。
“根据在场人员描述,童锦程当时几乎失控,如果不是其他人拦着,他可能已经动手了。”
燕轻舞拿起第二份档案。
“其次是赵海川,五十四岁,公司副总。”
她指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
“表面上看,他和死者确实存在利益冲突,公司最近的几个大项目都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产生过争议。”
她翻看着赵海川的背景调查。
“但是从为人处世来看,他性格稳重,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深谙进退之道。”
燕轻舞停顿了一下。
“而且他年纪偏大,身体机能已经开始衰退。”
她又拿起最后一份档案。
“最后是范德彪,二十八岁,市场部经理,和死者是大学同学。”
照片上的范德彪带着标志性的笑容。
“他去年才入职,是死者极力推荐的。”
陆文昭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初级执巡,欣赏她严谨的分析方式。
“从目前掌握的证据和线索来看,我认为童锦程的嫌疑最大。”
燕轻舞拿起一支笔,在童锦程的照片旁边画了个醒目的红圈。
“首先,他具备作案的人格特质,性格暴躁,经常用暴力解决问题。”
她指着档案上的几处记录。
“这与案件现场极度残忍的特点高度吻合。”
“其次,他和死者有着直接的利益冲突,而且矛盾已经激化到了爆发的边缘。”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黑煞血尸的资料上。
“如果再考虑到黑煞血尸的因素,这个判断就更加确定了。”
陆文昭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依然保持沉默。
“赵海川虽然和死者有矛盾,但年纪太大,精神和身体状态都不太适合被附身。”
她指着赵海川最近的体检报告。
“根据资料显示,他本身就有轻度心脏病,这种身体状况很难承受超自然力量的侵蚀。”
燕轻舞又翻开范德彪的档案。
“至于范德彪,我深入调查过他和死者的关系。”
她拿出一叠聊天记录和照片。
“他们不仅是大学同学,更是无话不说的挚友,那种能为对方两肋插刀的兄弟情谊。”
陆文昭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你的分析很有见地。”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
“我确实能闻到一些普通人察觉不到的气味。”
“如果童锦程真的被黑煞血尸附身或者有所关联,我能立刻发现。”
两人走在前往童锦程住处的路上。
初夏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燕轻舞时不时偷瞄身边的陆文昭,心跳微微加速。
这种感觉,就像她看过的那些侦探电影突然成了现实。
“你好像对我很好奇?”
陆文昭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燕轻舞脸颊微红,慌忙低下头。
“我,我其实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
她有些局促地整理着衣领,声音越来越小。
“从小就特别喜欢看侦探电影和犯罪纪录片,久而久之就养成了用电影里学到的方法分析问题的习惯。”
她偷偷观察着陆文昭的反应。
“很多人说这样不专业,但我觉得,只要方法有用,来源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