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陌路不相逢

从此陌路不相逢

猪咪豆 著

从此陌路不相逢这部小说的主角是 秦瑶若江祁沈如雪,从此陌路不相逢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主要讲的是我下意识脱口而出:“等不到下周了,我马上就要忘记......”我没说完,门铃突然响起。江祁不肯放开我,黏着我磨蹭好一……

最新章节( 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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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章1

    我是苗疆医蛊术第197代传人,族中规定,学此术后不得婚娶。

    为娶我,江祁主动吞下叛情蛊以表爱意。

    一旦他对我不忠,情蛊会使他全身糜烂而死。

    我终于打开心房,脱下医服,为他洗手作羹汤。

    结婚第八年,江祁带回一个女孩:

    “我们先把婚离了,如雪不跟我结婚会死的。”

    我没有质问他,而是把自己关进药房。

    再出来时,我吞下了一整袋噬情药。

    脑海回荡曾祖说的话:

    “服用噬情药者,三天内必能斩断情根。”

    1.

    “你怎么能擅自服下噬情药呢?此药毒性极强,虽能让你在三天内忘情绝爱,但对你身体伤害极大,你从小体虚,怎么扛得住啊!”

    电话那头,曾祖声音沉痛。

    我看着床边的离婚协议,强压着颤声说道:

    “曾祖,我想回家了。”

    “我想重拾医蛊术,治病救人,将苗疆医蛊发扬光大。”

    电话那头沉默半响后,重重叹了声,“曾祖明白了。这三天,你要尽快断清婚事。”

    “三天后,我亲自去接你回家。”

    刚挂断电话,江祁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问道:

    “刚刚和谁打电话呢?”

    我敷衍回道他:“一个朋友。”

    江祁“哦”了一声,目光偶然瞥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明天几点到民政局?如雪那边等不了。”

    我愣了几秒,一下子想不起来时间。

    “下午一两点吧?我忘了。”

    不仅是去民政局的时间,好多事也开始忘了。

    江祁目光一顿,握起我的手。

    “你是忘了,还是不舍得跟我离婚?谁之前和我炫耀过,自己记性极好来着?”

    他无奈一笑,大抵觉得我在装失忆耍脾气,柔声哄道。

    “好啦。我保证,跟如雪结婚,只是为了救她一命,我绝对不会喜欢上她的。”

    依他所言,沈如雪是什么攻略女,不和他结婚就会死。

    这荒谬的说辞,我接受不了。

    我闭着眼,抑制着噬情虫带来的疼痛,说:“江祁,离婚后,我就回苗疆了。”

    江祁眉心一拧,沉声道:

    “你已经不是医蛊师了,还回苗疆做什么?到时候我们复婚多不方便?”

    “你对我有脾气可以,但别拿回娘家这事威胁我。”

    我怔怔看着他,我已经几年没回过家了,一提回家他竟觉得我在威胁他?

    气氛僵持不下,他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沈如雪打来的视频电话。

    江祁犹豫地看我一眼,开了免提接听。

    沈如雪嗔怪的声音传来:

    “江祁,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都快扑你身上了,攻略进度还是20%,问题肯定在你。”

    “今晚你得陪我逛街,系统说这样能加快进度。”

    江祁没有立刻回应,电话那头急了:

    “要是一周内到不了100%,我就会被系统抹杀。”

    “你要是还在乎我的命,就马上来人民广场。”

    又是这个理由,偏偏,江祁就吃这一套。

    电话挂断,江祁眼神明显有些波动。

    我心口一窒,抿唇轻声道:“你去吧。”

    江祁拿起外套,准备离开,又顿住脚步回头看我,“乖乖,你要多注意休息,我看你嘴唇发白,多喝热水。”

    又是这句话,他看似体贴,却看不出,我只是不想他去找沈如雪而已。

    情绪外溢的瞬间,我忍不住质问他。

    “她就那么重要,值得你这样背叛我?你忘了叛情蛊还在你体内......”

    江祁皱起眉头:

    “我没有对你不忠,更没有喜欢她,何来背叛一说?再说了,我只是在拯救一条生命,叛情蛊又怎么会发作?”

    “我今晚不回来了,明天给你带礼物。”

    他最终还是走了。

    我心头泛起阵阵苦涩,却不再有最初那种撕裂的心痛。

    身体的疼痛也愈发明显。

    我知道,是噬情药起作用了。

    后半夜,我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亮,才昏沉睡去。

    江祁的来电猛地将我震醒。

    “你忘了今天要去干嘛了?我在民政局等了你半天,打你电话也不接。”

    面对江祁的质问,我愣住了。

    脑中记忆宛如乱麻。

    民政局,去民政局干嘛?

    直到手机弹出提示。

    哦,今天要去和江祁离婚。

    我使劲揉着痛不欲生的脑袋,回他:

    “我睡过头了,现在就去。”

    “来不及了。我重新约了后天早上,别再迟到了。”

    江祁语气急切,似乎一刻也等不了。

    我应了声,正要放下手机。

    耳边传来娇滴滴的女声:“既然今天离不了,我们抓紧时间去酒店再战一场得了。”

    我指尖一僵,心窝的刺痛让我差点拿不稳手机,但痛感只维持了一瞬。

    不再理会,我挂断电话。

    江祁立刻发来语音消息解释:

    “刚刚如雪的意思是,一起去酒店打游戏加快攻略进度。”

    “晚点我就回家了,乖乖等我。”

    语音消息结束,他发了个比心的可爱表情。

    我摁灭屏幕,扯唇一笑。

    我甚至庆幸,噬情药吃得早,药效发挥快。

    至少,被背叛的痛感不那么强烈了。

    趁着体力尚好,我开始在家整理行李,毕竟明天离了婚,我就要走了。

    抽屉里泛黄的医蛊书,衣柜的医服,曾祖给的护身符,几件轻便衣服。

    八年来,我给自己买的东西很少。

    但和江祁之间回忆的物件却很多。

    足足半天,才全部扔完。

    最后,只剩下一沓厚厚的明信片。

    那是异国恋时,江祁给我寄的信。

    当时,我身为苗疆医蛊师第197代真传弟子,被曾祖给予厚望。

    医蛊师的传奇之处在于,能用纯粹无暇的身心来养药蛊。这也导致,医蛊师无法像常人般恋爱结婚。

    我怕被家族发现恋情,从不敢给他发短信。

    这才有了偷传书信的习惯。

    翻看着信纸,信里的甜言蜜语让我感到陌生,记忆消散的过程中,我的心不再为他说的话、写的字生出波澜。

    傍晚时分,我在阳台生起火盆。

    焰光摇曳,碎纸湮灭在火盆中,连同被带走的,还有我爱过他的那些记忆。

    红光中,我看见江祁捧着一束郁金香进门,心情似乎极好。

    他推开阳台门,眉心一跳:“乖乖,你在烧什么东西?”

    我把最后几张信纸丢进火里,说:“一些没用的信件罢了。”

    江祁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

    却在瞥到信封的一角后,猛地怔住。

    他失了态,脱下外套想把火拍灭,可火光依旧恣意燃烧。

    眼见不行,他冲进卫生间接了盆水,用力泼向火盆。

    余烟散尽,仅剩下烧剩半张的信纸,落款是爱你的江祁。

    他急红了眼,捡起被水打湿的信:

    “我以前写给你的情书,就是你口中没用的东西吗?”

    “我以为我已经哄好你了!等如雪活下来,我们就复婚,这很难吗?”

    “我甚至自我反省着,想给你过八周年,还给你买了你最爱的花。可你呢?你在做什么?”

    我愣住神:“八周年?什么八周年?”

    江祁目光一滞,眼神透着不敢相信:

    “今天是我们结婚八周年啊,你忘了吗?”

    “以前每年结婚纪念日,你都掐着点准备礼物,还要订餐厅订花拍照。”

    他急得翻出往年纪念日的合照给我看。

    我揉着疼痛的后脑勺,说道:“不记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日子。”

    “忘了就忘了吧。”

    江祁脸色一暗,扣住我手:“以前你装失忆气我也就算了,现在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还想用这套吗?”

    他不知道,这次我没有装,而是真的要忘记他了。

    我不想跟他争执,起身去收衣服。

    江祁顺着我的目光,瞥见角落的医服,顿时没了刚刚脾气。

    他变得紧张,拥我入怀,语气小心翼翼:

    “乖乖,我刚刚说话太大声了,我道歉。”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怎么还把医服拿出来了。”

    我试图推开他,“我说了,离婚后我就回苗疆了。”

    江祁把我抱得更紧,脸挨着我脖颈:

    “那等下周,我亲自送你回家。”

    “你状态很不对,我有点害怕。”

    他指尖微微颤着,生怕失去我一样。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等不到下周了,我马上就要忘记......”

    我没说完,门铃突然响起。

    江祁不肯放开我,黏着我磨蹭好一会才去开门。

    “来了,谁啊!大半夜......”

    他的声音在开门后戛然而止。

    即使他半个身子挡住了来者,我也听清了声音:

    “不是说了,今晚我要跟我老婆过八周年吗?你来干嘛?”

    我起身泡了壶茶,酸涩地对来者说道:“都到门口了,就进来坐吧。”

    江祁脸色一怔,让开了门。

    沈如雪垂眼坐在沙发一角,面色苍白。

    片刻后,她重新抬起头,仿佛下定某种决心。

    “我怀孕了。江祁现在不仅是我的攻略对象,更是孩子爸爸。”

    一句话,我和江祁齐齐抬头。

    我以为自己会心痛难忍,但一抹刺痛后,只剩下淡淡的酸涩。

    江祁在一旁先慌了,拉着我手,“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别胡说!我没有和你发生过关系。”

    他瞪着沈如雪,逼她解释。

    “他确实没出轨,是我偷了他的种。”沈如雪苦笑,“别办法,系统逼得紧。我必须用点手段,才能加快攻略进度。”

    “这不,一下子进度就到60%了。”

    我不懂什么攻略进度,但听这意思,他们俩关系愈发亲密了?

    我攥着胸口,强忍噬情药带来的反噬:“我已经答应和江祁离婚了,你还要怎样?”

    沈如雪看着我,眼神坚决:

    “我要你为江祁解开叛情蛊。一旦我的攻略对象出事,我也活不了了。”

    一边说没变心,一边又怕叛情蛊发作。

    我盯着眼神躲闪的江祁,惨淡一笑:“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江祁张了张口,正要说话。

    沈如雪握住他手,抢先一步道:“这是我和他共同的恳求,请你帮帮我们。就当,我欠你条命,行吗?”

    我看着坐在一起,手牵着手的两人,心寒至极。

    凭什么他和第三者齐心,相互救赎。

    那我这个和他相爱多年的妻子又算什么?

    可想起曾祖说的,医蛊师应以德为先,对患者一视同仁,生命尊上。

    我还是镇静下来,逼着自己,给江祁把了一脉。

    阴阳之脉,混乱之象。

    我苦涩地吐出一句:“叛情蛊已和他的身体同化,解不了了。”

    我没说,其实江祁体内的叛情蛊已经发作。

    这意味着,他已经爱上了别人,哪怕他再不承认,也骗不了叛情蛊。

    沈如雪抓着我手不肯松开:“只要有鲜活的生命作为媒介,还是可以解除的,对吧?”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玩毛球的猫咪“猪咪”身上。

    我没在意她眼神中流露的狠色,而是失望地看向江祁。

    没想到,他竟然把家族秘辛都告诉了沈如雪。

    不容我拒绝,沈如雪托着肚子,“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语气带着悲戚:

    “我已经攻略失败太多次了。”

    “这次,我不想再有任何差错。你既有办法,求你帮他解除叛情蛊,以绝后患。”

    “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她颤着身子,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额头肿了大半。

    江祁看得眉头紧蹙,蹲膝在我面前,语气恳切:

    “乖乖,我不怕死,但我作为如雪的攻略对象,一旦我出事,她就活不了了。”

    “你曾是苗疆最年轻聪慧的医蛊师,一定有办法的。就当,还我曾经救你那一命。”

    我指尖一顿。

    江祁救过我?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江祁见我顿神,替我回忆起来:

    “你忘了,当年你身患重病,你们家族的医蛊师都束手无策。”

    “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以童子身养药蛊,才救下你。为此,还落下病根。”

    脑子像被镐子凿开,痛得快要裂开。

    我抓着头发,大口喘着粗气。

    “够了,别说了。我欠你的迟早会还,但叛情蛊的解法,有违医德,你不要逼我了。”

    江祁眉心皱得更紧,起身想托住我。

    我甩开他,回房关了门。

    江祁没再敲门,门外一阵吵闹后,终于安静下来。

    我给自己灌了点止痛药,正准备躺下。

    门外,保姆张妈焦急大喊。

    “夫人,不好了,猪咪出事了。”

    我心突得一跳。

    打开门,一眼就看到,刚刚还活蹦乱跳捣乱的猪咪,已经瘫软在张妈怀里。

    它是我和江祁在高速路捡的小流浪猫,成天喵喵叫像个小话痨,连我上厕所都要跟着。

    这几天我身体不好,照看不了它,才把它关进笼子里养着。

    我抖着手,想救它。

    但它已经没了脉搏,我甚至连吊着它的命都做不到。

    泪水夺眶而出。

    这时,我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沈如雪,她竟然没走。

    一下子反应过来,我冲上前揪住她衣领:“是你害了猪咪?”

    “瑶若!你要干什么,如雪怀了孕身子虚弱,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江祁一把推开我,把沈如雪护在怀中,目光带着怒:“不是如雪的错,是猪咪自己咬了外面的毒老鼠。”

    “要怪就怪我,没来得及阻止猪咪。”

    可好端端哪来的毒老鼠?

    分明是沈如雪存心的!

    我心口一团火,正要质问。

    但他的下一句话,让我浑身血液瞬间涌上头顶。

    “但现在,有鲜活的生命做媒介了。刚死的,应该合适吧?”

    我看不清眼前的江祁,只觉得他陌生得可怕。

    全身刺骨的冷。

    我看着怀中的猪咪,指尖掐得生疼。

    半响后,我抬眼,语气平静:

    “苗疆有个说法,万物有灵皆平等,但凡涉入生死因果,都是要一命偿一命的。”

    “你们这么做,迟早会遭报应。”

    两人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我用力挣开江祁的手,淡漠地盯着他:

    “我可以解除你身上的噬情蛊,但往后,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干系。”

    此话一出,江祁身形陡然一晃,脸煞白。

    “乖乖,我错了,你别生气,我这就让她走。”

    他彻底慌了神,拉着百般不情愿的沈如雪往外走。

    做完一切,他又亲自给我煮了碗安神汤。

    等所有人走后,他端着汤坐到我身边,眼神恢复了冷静。

    “喝点安神汤缓一缓,以后别再说刚刚那种伤感情的话了。”

    “你怎么会和我没干系呢?我离不开你的。”

    “猪咪,我们一起给它安葬个好地方。至于噬情蛊,不会再有任何人提起了。别伤心了,好不好?”

    我没抬眼看他。

    只是静静地摸着猪咪脖子上戴的小金铃铛。

    以前半夜总嫌它砰砰跳跳的太吵闹,现在它倒是安静了。

    突然觉得,自己太可恨。

    要不是我曾毫无防备地告诉过江祁,叛情蛊的解法,猪咪又怎么会......

    我暗了神色,起身走向后花园。

    朝南的位置,我挖了块地,把猪咪埋了进去。

    连同埋了好多零食猫条,希望它去喵星的路不会饿着。

    江祁一路跟着我。

    他不知哪根筋抽了风,硬要守着我去休息。

    一会给我唱哄睡歌,一会给我讲故事。

    哪怕我踹他扇他,他还是忍着痛抱我,死死不肯松开。

    他的手机,沈如雪发了百来条信息,他一条也没回。

    可他的弥补来得太迟了。

    凌晨五点,江祁终于沉沉睡去。

    我厌弃地拨开他手,走进药房。

    我做不到用猪咪的命来解叛情蛊。

    但欠江祁的命,我会用自己的命来还。

    我知道,噬情药生效的第三天,我会几乎忘却所有情爱。

    但无论如何,要记得两件事。

    和江祁离婚,给江祁解药。

    天一亮,我就打车去民政局,坐在门口等着。

    我手里攥着纸条,提醒自己是来离婚的,生怕又忘了。

    远处,江祁焦急地赶来,气喘吁吁道:

    “你怎么不等我,自己就来了?你知道我起床没见到你,有多担心吗?”

    “别再为猪咪的事生气了,好不好?”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猪咪?是谁?”

    江祁一愣,正想说什么。

    一口鲜血从我口中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衬衫。

    他慌了,抱起我想送去医院。

    可我还有重要的事没做完。

    “离婚、我要先离婚。”

    僵持好一会,他拗不过我,终是在民政局走了流程。

    我拿着离婚证,呆呆看了看。

    傻笑出声。

    我终于能放下婚姻,重拾旧业了。

    手机闹钟在这时响了。

    提醒我,该把解药给江祁了。

    以我的生命为代价,**而成的,噬情蛊的解药。

    “这是叛情蛊的解药,你拿着。从此,我们两清了。”

    我用着最后的力气,逼自己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随后撑着身子往外走去。

    刚到门口,我再也撑不住疼痛,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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