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夏葵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陆晚晚傅子言 更新时间:2025-02-06 20:43

夏葵的《一别两宽,各自安好》这部小说肯定可以让你喜欢,时而凝重时而搞笑,能看出夏葵是用心在写的。小说内容节选: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用来吊木板的麻绳上,看到那道整齐的切口时,事情的真相已大致了然。可我……

最新章节(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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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

    跨年那天,相恋六年的知青男友突然约我去歌厅。

    我激动不已,以为从不会给我惊喜的男友给我准备了惊喜。

    谁料刚走进歌厅看见了男友拉着他的邻家妹妹贴身热舞,周围一众朋友站在一旁鼓掌喝彩。

    男友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你怎么来这么迟!差点耽误了清清过生日。”

    原来,男友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去取的玉镯并不是给我的跨年礼物。

    我的心渐渐沉入冰底。

    看见他深情地望向顾清清说出那句“祝你生日快乐”时。

    这一刻我才终于意识到,这段感情,是时候结束了。

    1.

    刺耳的音乐声如锥子般钻进我的耳朵,狠狠扎进我的心口,钻心的痛意蔓延到每个细胞。

    我的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有种立刻冲出舞厅的念头。

    傅子言却先一步欺身向我走来,凑近我耳边低声嘲讽:“今天是清清的生日舞会,你不要给我们甩脸色,真扫兴。”

    听闻傅子言的话语,我的心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刮了几下,我死咬着牙关忍住一拳揍上去的冲动,他却突然勾起一抹阴笑。

    下一秒,他突然拉着我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推来,蛋糕精准砸在他的脸上。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惊呼声。

    “啊!晚晚姐,我知道你因为今天生日舞会的事吃醋生气了,但这蛋糕是傅哥一个月前就去供销社给我定的,我一时手滑,你可别怪我啊。”

    顾清清的说话声音很大,刚好盖住了附近刺耳的吵闹声。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傅子言见我满脸被糊上了奶油,却转身去安慰顾清清,“和她道歉干什么?你又不是故意这样做的。”

    我看着顾清清满脸委屈的脸,觉得文工团的首席演员的位置十分适合她。

    傅子言见我双手紧紧攥住,十分恼怒,“陆晚晚,你死死瞪着清清干什么?赶紧和她道歉!”

    傅子言死死拧着眉,眼底满是不耐。

    我看着他那张满脸嫌恶的脸,顿觉好笑。

    顾清清和他恢复联系之前,他对我也是很不错的。

    我是他的恩人,要不是我找父母帮忙,他一年前也不会顺利晋升。

    口口声声说会爱我一辈的男友终究是负了我。

    见我一言不发还是瞪着顾清清,傅子言心一狠,直接把我拎了起来。

    “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立马和她道歉!你吓着她了!”

    我不禁冷笑一下反问,“你让我道歉?明明是她做错了!”

    话音未落,顾清清嘴角一撇,直接钻进了傅子言的怀里。

    “傅哥,我好害怕,晚晚姐不会仗势欺人打我吧?”

    “我真的是脚下一滑,不小心。”

    傅子言满脸心疼地看着顾清清,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别怕,有我在。”

    这句话,两年前我因为阑尾炎做手术害怕的时候,傅子言也在手术室门外紧紧攥着我的手对我说过。

    我以为的满腔爱意,终究是随着时间消逝了。

    周围的群众将我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十分嘈杂,我终于反应过来。

    看着眼前这张曾经让我无比心动的脸,我紧紧咬住嘴唇,“道歉是不可能的!你把之前的恩情还了,我可以放手。”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恩情?什么恩情?你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说!”

    傅子言眸中明显闪过一丝慌张,而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你休要胡言乱语,你不要以为平日里多照顾了我一点,现在就可以这样放肆!”

    原来,所谓的恩情也可以瞬间消失。

    为了帮他,我跪在我爸爸的书房门口整整一夜。

    爸妈一直跟我说,我和傅子言根本不合适,我是高干家庭出生的子女,知书达理,没必要为了一个傅子言如此低声下气。

    可是傅子言也哭着跟我说,这次机会对他而言十分重要,是他翻身的大好时机。

    他向我承诺,只要能顺利办成这件事,三年后他就娶我过门。

    恋爱脑上头的我,一心想要嫁给他。

    无论爸妈如何劝说,我都不为所动。

    我真是傻的可以。

    爸妈说我单纯,现在我信了。

    我看着他满心满眼地维护着顾清清的样子,整颗心就像坠进了寒冷的冰窖,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相恋五年的男友,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了我的对立面,当着所有人的面维护他的邻家妹妹而指责我。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2.

    我没有再留下来,也没有再争吵,我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傅子言在我身后冷哼了两声,“又作死,回头别又求我原谅!”

    他并没有追上来,逐渐暗下的夜色里只有我独自一人跌跌撞撞的身影。

    我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这是妈妈特意找的料子为我定制的礼服,我以为今晚我是女主角,特意收拾打扮了两个钟头。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我摸了一下脸,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已一片湿润。

    我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孩,很少流泪,可今天的我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算了,就当我放肆这最后一回吧,不会有下一次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之后呆坐在床前整整一夜。

    隔天一早,傅子言穿着一身新衣新鞋满身酒气挡在我面前,抬手炫耀胸前的新胸针“好看吗?是清清特地托人买的进口货,一块就要二十块钱呢。”

    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新款口风琴:“这也是她送的,她说最喜欢听我吹的笛声了。还有她亲手给我做的新衣新鞋。”

    他笑着在我面前转了一圈,一字一句一举一动,皆是得意和张扬。

    我懒得理会他,错过身子从他身边绕过去,他却突然喊住我。

    “陆晚晚,去给我准备早饭吧,哈哈哈。”

    我暗暗攥紧拳头,指甲扎进肉里疼到发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没有时间,你自己做吧。”

    “你......”傅子言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拳砸在我的脸上,我冷笑一声,绕开他平静地离开。

    我平日里工作十分认真,三个月前领导曾经找我谈话,想让我应下一起出国跑外贸的邀请。

    今天一早我就给领导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领导很是激动:“我代表国资外贸局欢迎你的加入,还有一周时间和家人好好道个别吧。”

    为了这份铁饭碗,我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努力,对工作没有半分的懈怠,厂里的各大领导对我都十分满意。

    午休的时间,傅子言破天荒地过来给我送饭。

    厂里的食堂是有工作餐的。

    “陆晚晚,你快来呀,闹什么脾气呢!”见我久久没有过去的动作,傅子言拧着眉头吆喝一声,声音里满是不悦。

    我头也没抬,淡淡回了声:“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3.

    若是以前,我从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也从未反驳过他的话,几乎他说什么我都会照做。

    我喜欢看见他笑。

    像今日这般的不同寻常,我还是第一次。

    就连闺蜜周子然都对我今天的异常感到诧异,他劝了一句:“晚晚,怎么了?你们闹矛盾了吗?”

    “你什么时候对傅子言这副态度了?”

    我没有接话,依旧默不作声地吃着属于我的工作餐。

    傅子言满脸怒意的站在我的身旁一直等着我和周子然收拾好碗筷,。

    我们直接绕过他欺身而走刚走到门口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厂房上的吊着的整块木板瞬间脱落,我和周子然同时被压在砸下来的墙板下。

    傅子言下意识地径直冲向了我的方向。

    “晚晚!”

    耳边传来他焦急呼唤的声音,心痛伴随着腿上的钝痛感蔓延至全身,这一刻,我心中五味杂陈。

    我伤得很轻,我让他先帮助周子然。

    厂里的工人们很快实施了救援,我从墙板下被拉出来时,右腿上沾满了血,触目惊心。

    傅子言慌忙朝我奔来:“你没事吧?刚刚怎么不跑快点?”

    有点关心,但不多。

    更多的是责备,和平常的他一模一样。

    顾清清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她假模假样地蹲下身:“傅哥为了救你都差点受伤了,你太让人操心了,赶紧谢谢他呀。”

    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用来吊木板的麻绳上,看到那道整齐的切口时,事情的真相已大致了然。

    可我紧闭双唇,未置一词。

    只要顾清清一句话,他都无条件的信任。

    就算我此刻提出异议,傅子言也不可能相信我的话去怀疑顾清清的,何必多此一举。

    4.

    我包扎完伤口之后,到家第一件事,撕去下一张日历。

    离开倒计时,六天。

    傅子言陪着顾清清办事去了,我也没有要求他陪我一起去。

    我很意外,他今天回来的比我早,柜台上却冰凉着没有任何温度,他从不会给我做饭。

    “你回来啦,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迟点回来。”

    “对了,你新分的那套房子钥匙拿到了给清清先住吧。她一个人在这里举目无亲的,我们照顾着她点也是应该的。”

    傅子言一边说着,一边把刚去供销社换来的米面都装进网兜里,又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把周子然送给我的一袋橘子也装了进去。

    我静静地看着她手脚不停地忙碌,即使知道结果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收拾这些做什么?”

    傅子言头也不抬,理所当然道:“清清刚到这边人生地不熟的,我去顺路给她送点吃食。”

    那一大网兜的东西,至少花费了家里将近一个月的粮票,甚至是多少人家半年的伙食,傅子言竟然说送人就送人了。

    顾青明明有地方住,她却觉得文工团的地方太小住着不舒服,大言不惭的要把厂里分给我的房子借给她住。

    我心中冷笑,但并未反驳。

    等傅子言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了门,我给厂里打去电话:“厂长,是我。”

    “厂里原本准备分给我的那套房子,你分给别人吧,我要出去了,暂时不需要了。”

    厂里分房的名额,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抢不来的,我就这么直接不要了,厂长也是一惊,劝了两句后只能欣然同意。

    但是他表示可以另外给我别的补偿。

    傅子言早就得知,厂里要给我分房的消息就基本板上钉钉了,当时我兴高采烈地拉着他一起去参观新房,畅想着等搬了新家后如何规划布置。

    但如今我已经准备出国跑外贸,与其把新房子便宜了别人,倒不如让给更需要帮助的人家。

    至于现在住的这间房,我抬眼在屋内扫了一圈这个生活了五年多的,我称之为“家”的地方。

    也不知是不是预知了离别,竟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5.

    傅子言又是一夜未归,第二天一早他破天荒的给我买了早饭,拉着我就要走,一副神色匆匆的模样。

    厂里今天要分房拿钥匙,他这么积极,是想早点拿到帮顾清清搬新家呢。

    我冷笑一声,抬眸望着墙上的挂历,撕下一张攥紧扔进垃圾桶。

    离开倒计时,五天。

    没过多久,大哥大的**就响起,我按下接听。

    对方是厂里的接线员,他语气焦急:“陆技术员,这里有两个女人为了你让出来的房子打起来了。”

    今天拿不到房自然是我意料中的事,但我竟没想到顾清清早就等在了现场。

    看来为了顾清清,傅子言果然无所不能。

    我到那的时候,闹剧刚刚收尾,顾清清往日当宝贝似的长发被拽得像个疯婆子,衣服的扣子都被扯掉了两颗。

    另一边的女同事虽也不体面,但到底体格壮些,看起来并没吃亏。

    见我终于来了,顾清清发了疯似的冲过来质问我:“晚晚姐,这房子不是之前就说好分给你了嘛,怎么他们说现在分给别人家了?”

    “你赶紧去找厂长,把房子要回来。”

    我面无表情地甩开她的手,淡淡道:“这房子之前确实分给我了,但我不想要了,已经让厂长把它分给别人了。”

    站在我身后的傅子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说什么?你让给别人了?”(卡点)

    6.

    听到我亲口承认,傅子言一下子就炸了:“陆晚晚你有毛病吧,好好的房子为什么要拱手让人?”

    “我不是跟你说了要把房子拿给清清住嘛,现在房子没了她住哪?你赶紧给我去找厂长,把房子给要回来。”

    “今天拿不到钥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傅子言丝毫不顾及我的颜面,当着满屋子的人面前怒气冲冲地呵斥我。

    要是搁在以前,他只要一生气我就立刻服软,想尽一切办法去哄他开心。

    好几次都被外人指着鼻子骂我是夫管严,我也从不在乎。

    可如今,傅子言发再大的火我也只是淡淡地笑着,看着他青一阵红一阵的脸内心痛快无比。

    还没等我开口,一旁的周子然就看不下去了。

    “我真是见识了,也不知道陆技术员这么好的人怎么看上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她的目光在傅子言和顾清清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两圈,继续讽刺道:“别说这房子被陆技术员让出来了,就算是没让,也轮不到你带着情人过来住,你这不是打陆技术员的脸嘛。”

    周子然几句话就像是几滴水掉进了油锅里,顿时炸开了。

    周围的同事们议论纷纷。

    “你们看他们两人手挽着手指责,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赶紧走吧,饶过陆技术员,别在这丢人现眼。”

    “不知好丑的东西!”

    ......

    傅子言和顾清清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尤其是傅子言,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咬着牙辩解道:“你们胡说什么呢!”

    “我和顾清清只是邻家兄妹关系,你别乱污蔑人,毁人姑娘的清白。”

    周子然轻嗤一声:“她还清白?可拉倒吧你。”

    “赶紧走。”

    周围的人再也忍不住嗤笑出声,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顾清清眼看着事情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尴尬地提起自己的行李,讪笑着和我解释:“晚晚姐,我和夫哥真的只是朋友关系,你千万不要误会。”

    “既然房子已经让给别人了,我就继续回文工团住着就行,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话刚说完,顾清清就落荒而逃。

    留下眼眶通红的傅子言,一脸不甘和委屈的看着我。

    “晚晚,你也误会我了是不是?”

    他说着,上前来拉住我的手,声音哽咽:“你千万不要听外面的人胡说,你如果爱我,就应该相信我。”

    对,我如果爱他,一定会相信他。

    所以她才会这么多年利用我对她的爱意,肆无忌惮的欺骗我,伤害我。

    只是可惜了,我好像,已经不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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