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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糖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为了救她,顾钦洲毫不犹豫地将我送到了江城活阎王的床上。
我哭着求他,带我一起走。
可他搂着小青梅的腰,痛心疾首地看着我。
"西柚,糖糖还是清白之身,不可以被他们玷污。“
”可你不一样。"
三天后,顾钦洲来接我。
他看着我脖子上的红印,眼神黯淡了一瞬。
但仍向我求婚,"西柚,情人节那天我们就结婚。"
他不知道,我答应了七日后嫁给薄瑾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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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酸痛的腰跟着顾钦洲上车,下意识去开副驾驶的门,发现林清糖坐在上面。
顾钦洲蹙了蹙眉,"西柚,你身上有伤,坐在后面可以休息。"
我果断地打开后座门,坐了上去。
林清糖摸了一把顾钦沉的大腿,戏谑道,"钦洲,你还是这么懂得疼人,知道西柚操累过度。"
我垂下眼,不咸不淡地反驳,"那你呢?是不是也操累过度?"
林清糖的脸色瞬间变了,豆大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着。
顾钦洲瞬间慌了,着急忙慌地将车停在路边,温柔地擦拭掉她脸上的泪。
随后转头指责我,"沈西柚,你能不能懂点事?自己不干不净就擅自揣测别人,这就是你的家教吗?"
我的心疼了一瞬。
就听见他继续,"哦,忘了你是个没人要的孤儿,从小到大都没人管教。"
我攥紧拳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就见顾钦洲垂眸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珠,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一回到家,顾钦洲就快步挡住主卧的门,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西柚,糖糖不习惯住客房,所以我将主卧腾出来给她住了。"
"你不一样,你从小就住在保姆房。“
”柚柚,东西我已经给你搬过去了。"
我垂下眼,低低地笑了一声。
原先整齐干净的客房像是进了贼,我的东西乱七八糟地扔得满地都是。
我蹲下去,缓缓地整理着我为数不多的东西。
从我有记忆开始,外婆一直在顾家当保姆,我也从小在顾家长大。
我是保姆家死了爹娘的孤儿。
而林清糖是裹着糖浆长大的小公主,与顾钦洲门当户对。
带着密码的箱子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荡然无存。
那是爸妈留给我为数不多的东西!
我站起身低血糖导致眼前一片昏暗,好一会才缓过来,摇摇晃晃地冲去主卧。
一道软糯的嗓音先飘进我耳朵,"钦洲,你真的要娶那佣人间的孩子吗?她都跟别的男人......"
"糖糖,这是我答应过的。"
"那我呢?你以前说娶我。"
亲吻的水渍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我听见女人的哼咛和男人的喘气声,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我用力地敲着主卧门。
里面的动静停了一瞬。
顾钦洲顶着红印开门,看见我眼眶含泪愣了愣,下意识伸手去碰我的脸。
我往后退了一步。
他拧着眉有些不耐烦了,"柚柚,你现在连敲门的礼节都没有了......"
"我箱子里的东西呢?"我打断他的话。
他的眼里划过一丝不自然,而后装傻,"什么箱子?"
"钦洲,出什么事了?"
林清糖穿着性感睡衣扭着腰出来,脖子上的金项链显眼刺眼。
唇几乎被我咬得出血,我伸手去夺。
"你凭什么拿走我的东西?"
指尖还没碰到林清糖的脖子。
我的身子已经被顾钦洲用力推开摔到地上。
他牢牢地将女人护在身后,冷着脸看我,"沈西柚,你精神有问题就去看医生,别对糖糖动手。"
我哭得泪眼婆娑。
但还是止不住问,"那顾钦洲,我是什么?"
听到这话,顾钦洲俯下身将我扶起来,"柚柚,你很快就是我的老婆了。“
”糖糖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妹妹,你懂事点不好吗?"
"她年龄小,回国无处可去才来找我们,你是主人大度一点不行吗?"
一阵不合时宜的肚子响声在这时突兀地响起。
林清糖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有些饿了。"
顾钦洲擦干我的眼泪哄我,"柚柚,折腾一天了,去做你拿手的葱油拌面好不好?好几天没吃都有些想念了。"
我几乎是扶着墙到厨房的。
房间开着,里面的欢声笑语时不时飘进我的耳朵。
就快了,沈西柚。
很快就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