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为何要救她?”
阿湛看着燕立琛带血的披风很是疑惑,不过就是一个烟花女子,世子竟然还让自己受了伤。
“世子,您哪里伤着了?小的去请郎中。”
“是她的血。”燕立琛瞥了一眼披风,脑海中突然浮现她手指满是鲜血的画面,郎中去了吗?
燕立琛端起茶盏的瞬间不禁厌烦无比,他怎么会担心一个烟花女子的身体?
“去派人查查,王爷书房中到底少了什么。”
“是,世子还未用膳,小的差人······”
“不必了,先出去吧。”燕立琛放下茶盏,挥挥手让阿湛离开。
冷风从窗边吹过,他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
那边的辛熙禾还在装柔弱,郎中包扎完了伤口她还在哭。
“郎中说了,你的手无大碍,日后也不会再有人害你了啊。”瑜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着。
辛熙禾轻嗯一声,在他的怀中轻轻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喝完了药的辛熙禾便装作熟睡。
瑜王又待了一会儿才离开屋子去书房,辛熙禾也终于睁开了眼眸。
“侧妃醒了?”
吟歌刚想将灯盏熄灭便看到辛熙禾睁开双眸,“那人怎么那么坏啊,好端端的,抓侧妃做什么?您别怕,今夜奴婢就守在您的床前。”
“我没事了,你去歇息就好。”辛熙禾柔声吩咐。
上次她也是无缘无故的消失,这次也是,她还不知道吟歌会不会怀疑她。
“侧妃放心,奴婢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只有侧妃好了奴婢才好。”
吟歌起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跟辛熙禾说道。
辛熙禾眸底浮现一丝疑惑,难道这丫头也是重生的?不然她为何要对她那么好呢?
“吟歌,若我有好的前程,你一定也会有的。”
吟歌笑了笑,“侧妃聪慧过人,懂的审时度势,日后一定大富大贵。”
辛熙禾苦笑一声,大富大贵,她还是辛家的女儿呢,可还不是被欺负死了,若要一直做这侧妃,那比死了还惨。
“侧妃睡不着吗?奴婢去将窗户用纸封着。”
“别忙了,快去睡吧。”辛熙禾立即闭上双眸,暗示吟歌赶紧去歇息。
这丫头对她如此真诚,她竟然还喂人家吃药,想想她都觉得内疚。
这一夜辛熙禾睡的极其不安稳,天色还未大亮便被士兵们的声音吵醒。
吟歌看到她醒了立即来服侍她起身,梳妆完毕,辛熙禾坐在屋内发呆。
昨夜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想要得到的消息,怕是不能再用这么危险的法子了,看来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百无聊赖的过了一日,晚上她竟然被叫去赴宴。
说是宴会,实际上是围着篝火吃肉喝酒。
辛熙禾到的时候,篝火旁一队衣衫暴露的女子正在跳舞。
“王爷安好。”
“爱妃来了,快过来,到本王这边来。”瑜王放下酒杯叫着辛熙禾。
一群男人瞬间向她投来目光,脸上的笑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快坐快坐,本王想着既然已经带着爱妃出来了,那就必得让王妃散散心才好,你看这舞如何啊!”
辛熙禾看着女子们甩起衣袖微微一笑,“优伶身姿纤细,婀娜多姿,真是让人大饱眼福。”她柔声道。
“能得到侧妃的称赞,想必这些优伶实在是不错的,不过下官听闻侧妃尤善词曲,舞姿更是蔓妙绝伦,何不让咱们一饱眼福呢?!”
“是啊侧妃,若是能看到侧妃一舞,咱们也算是今生有幸啊。”
周围的人皆开始起哄,声音越来越多。
辛熙禾低眸望着篝火,她本是可以跳的,可供这些臭男人取乐,她自然是不愿的。
“我,我身上有伤,不如改日·······”
“诶?爱妃,郎中昨日也说爱妃身上的伤无碍,不如你跳上一曲?”瑜王突然开口。
辛熙禾只觉得如坐针毡,这些在练兵场的优伶,为了取悦这些兵撸子肯定都是这样的舞衣,她怎么能穿成这样去跳舞呢?
她看着站在中央坦胸露背的女子,只觉得羞愤不已。
“父王,姨娘既身子不适,不如我来舞剑一曲为父王助兴。”
正在辛熙禾想不到理由的时候,燕立琛突然拿剑起身。
辛熙禾望着他的双眸不禁带着一丝感激,只希望瑜王不要再让她跳了。
只是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堂堂皇子,竟然也要舞剑供人取乐,难道他前世也是如此艰难吗?
是她一直在被困在后院,所以不知道他所经历的种种吗?
“好!那咱们就看看世子剑法如何。”瑜王鼓着掌大声道,似乎很是期待。
辛熙禾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拿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一口。
燕立琛解开披风,剑鞘扔在地上,转身间便挥舞着剑,剑法流畅如河水流淌,衬的他棱角分明的脸更加的英气。
“爱妃看如何?”
瑜王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辛熙禾猛地一怔。
她微微一笑举起酒杯递给瑜王,“妾身哪里懂的剑法,王爷说好,那便是好。”
瑜王哈哈大笑,“爱妃过奖了。”
“妾身没过奖,王爷文武双全,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辛熙禾除了奉承还是奉承。
几杯酒下肚,瑜王甚是愉悦。
辛熙禾放下酒壶望着扔在舞剑的燕立琛,一剑霜寒十四州,想必就是如此吧?
“王爷小心!”
正在辛熙禾入神之际,燕立琛突然挥着剑向瑜王袭来。
她猛然起身,眸间满是疑惑。
“王爷小心!”辛熙禾别无他法,立即上前去护住瑜王。
虽然万分希望瑜王死,可瑜王死了学屹也许再无消息,她必须护住。
“砰!”
辛熙禾回眸间只听得一声脆响,珠钗被剑削断,不知何处飞来的飞镖从眼前嗖的划过。
“父王躲开!”燕立琛大叫一声,同样挡在了瑜王的身前。
他原来是在救瑜王?辛熙禾见此满眸震惊。
飞镖划过燕立琛的手臂,她立即上前,“你!快来人,快叫郎中!”
辛熙禾握着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拿起手帕包住他的伤口,系好了结才发觉这样似乎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