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付红翎被吓了一跳。
着实没想到自己才搬来这边不过两三日,就会被附近的地痞无赖给盯上。
明明自己已经故意将妆容化丑,身份上还做了遮掩。
她本来就因为昨夜去探访皇宫伙房,被宫里的侍卫给打伤,正难受着。
这一夜过去,体内的伤不仅没好还有恶化的迹象,不得不闭气调养。
因此当那登徒子悄**摸过来时,竟是一点动静都没察觉就被人亲了嘴唇,其中虽然也有自己因为惊吓过度导致动作幅度过大的原因。
但她哪管这些,此时已然是气得肝儿都在颤,长这么大还从没被男人如此羞辱过!
只恨不得一巴掌当场就拍死这厮。
却又害怕身份败露,引来大芸官府的追捕。
于是只能将挥出去的手挣脱出来,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眼前嬉皮笑脸的登徒子。
正要说些恐吓的话,却见这厮竟像是回味般抿了抿唇,目光直勾勾看着她一脸的意犹未尽。
那贱兮兮的陶醉模样,在她看来是说不尽的淫邪猥琐,与他自身俊朗白净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嘴上还不住的怪叫道:“奇了怪了,今早也没吃那蜜饯、蜜糖,嘴角咋这般甜?”
付红翎本就涨红的脸,此刻更是红得宛若要滴血。
一对好看的杏眼死死的盯着魏婴,仿佛要将他生吃了一般。
被气得声音都尖细了不少:“哪儿来的浪荡子,你若再这般胡搅蛮缠非礼我,本娘子就要报官了!”
魏婴自幼在顶级门阀长大,见过的绝顶美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付红翎的长相在他眼中着实不算惊艳,只能说还算过得去。
但第一回当地痞流氓的新鲜劲实在让人上头,尤其是对面这寡妇又是羞愤又是惊慌的表情,就更让人欲罢不能。
“报官?报什么官?”
他阴阳怪气的浪笑着,忽地霸道将付红翎拉过来,搂住她纤细却有力的腰肢。
一双大手像是无意识般上下其手。
“我不过是见你这小娘子刚刚搬来这泥口巷,孤身一人也没个依靠,大早上的想过来问问能不能帮些忙,却不想你转头就无凭无故亲了我,还诬赖起我来?”
付红翎被他摸得浑身酥麻发软,那双上下来回的大手在她腰间,掌心像是捏着猩红的火炭般,滚烫至极。
她此时本就处于闭气疗伤的状态,身子柔弱不比普通人强过多少。
经由魏婴的咸猪手这么一闹,竟是差点破了功。
而魏婴却还在喋喋不休:“既然你这般污蔑小爷,不如跟我去屋里理论理论,定叫你说不出理来……”
只是说着说着,他那戏谑兴奋的话语又忽然戛然而止。
手上不干净的动作也在顷刻间停顿。
只因脑海中的系统任务提示有了变化——
【将隔壁寡妇付红翎调戏至娇羞(已完成)】
【奖励玄品功法《青麟诀》十年功力(已发放)】
就在他在愣神这奖励该去哪儿领取时,身体由内而外忽地产生一股热流,直冲全身四肢百骸。
等他反应过来,脑海中已是多出了许多技艺和经验。
身体也明显察觉到强壮健硕了数倍不止,只是从外表看不出太多的变化来。
就仿佛他真的已经艰苦卓绝、风雨无阻的锤炼了这部《青麟诀》有十年之久。
那种由心至身的强大通透、信手拈来,一时令他感到无比心醉。
这就是——武学吗?
魏婴一时竟是失了神,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一双手在他精神松懈时往下滑了不少,却又被身前女子挺翘的臀部所顶住。
待他回过神来,还下意识捏了捏。
嘶~这惊人的触感!
他下意识低头看去,却恰巧对上一双充血通红的杏目。
显然他无意识的举动,已是彻底触碰到了身前这位俏寡妇的底线。
“登徒子——”
“给老娘死!”
随即魏婴便感觉到胸口处突然升起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身体近乎本能的,运转起他尚未搞明白的《青麟诀》。
只听叮铃一声宛若瓷器碰撞般的脆响,随即心尖儿的位置,传来一阵遭受重物撞击后的刺痛感。
魏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逼得腾腾腾后退数步。
再抬头时,只见方才任由他随意拿捏揩油的小寡妇,虽然脸上红晕未消,却已是换了一副冷意盎然的神情。
她维持着双指做剑的姿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魏婴。
显然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脸皮白净的浪荡子,竟是有武学在身的!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直至看到魏婴胸口处衣襟破碎后露出的泛红皮肤,以及皮肤上徐徐消散的鳞片状纹路,这才确定方才的一击没有打空。
但却被他硬抗了下来!
空气一时都有些凝固僵持。
几息后,付红翎的脸色逐渐阴沉。
“青麟诀?你们青龙山何时也沦落为了大芸朝廷的走狗?”
以前魏婴不得习武,对于青麟诀红麟诀之类的武学秘籍,不曾了解听说过。
但是青龙山的名号却听说过不止一遍——
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武道门派,其镇门功法《青龙诀》是能比肩少林金钟罩铁布衫的顶级硬功。
此时魏婴也算是明白过来,系统让他跑来调戏的这小寡妇,显然是有江湖背景在身的。
并且仅仅只是通过他胸口泛红的皮肤,就能看出自己身上功法的来历,估计也是个成分复杂的角儿!
刚才若不是靠着自己的一双大手,将她摸得实在受不了了,刚好完成系统任务下放了十年功力。
否则现在自己怕是已经被来了个透心凉……
好狠的娘们儿!
只是不知她扮作这副普通寡妇的模样,潜伏在大芸皇京是有什么目的?
虽说魏婴在入京前就已得知京城的水很浑,却也没想到已经浑浊到了这个地步。
仅仅只是完成个系统任务,都差点被任务对象给捅了个对穿。
魏婴一时心有余悸。
却是再也不敢放肆了,但嘴上功夫却不愿落了下乘。
依旧贱兮兮的笑道:“小娘子想摸我胸口直说便是,这般动手动脚的,我可要报官了啊!”
付红翎没回应,看向魏婴的眼神愈发冰凉。
身上这层伪装既然已经被撕破,为此还破了养伤的闭气功法,她便决定速战速决。
否则体内的伤口再度恶化,她就会陷入险地。
因此一言不发,只是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柄精美的短手刀,看得魏婴冷汗直冒。
不是吧大姐?
我就吃个豆腐不至于吧?
就在付红翎摆起架势,打算冲过来将魏婴一刀封喉时,她的耳畔忽地响起一道轻轻柔柔的声音。
手中的精美短刀亦是被两根青葱玉指夹起。
“嫣儿还当是哪家人马,敢对殿下出手,看这刀……原来是西凉御雁楼啊?”
付红翎豁然转身,就看到身侧不知何时竟又站了个身穿华贵侍女服的女子,而她竟是毫无察觉。
她身板柔软,看似全然没有力量。
但夹着短刀的两根手指,却是任凭付红翎如何使力都巍然不动。
对上这名女子的眼睛,遍体的寒意袭来。
“方才你对殿下出手的时候就该死了,但殿下不曾与你计较,你就该知足。”
“此时还拔出刀来,是何意?”
看得出来雪嫣儿很是生气。
她作为魏婴的贴身剑侍,虽说是被殿下要求留在院子外看马的。
但刚才魏婴陷入险境,还是让她有失责的嫌疑。
就在她手指用力打算将这柄短刀捏碎,**身前这女人的喉咙时。
巷子口的方向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喧嚣声。
肖元思气急败坏的声音远远传来:“殿下方才说要来泥口巷,可见着他的马了?”
“大人大人,殿下的马在那儿!”
突然的变故打破了院子中僵持的氛围。
雪嫣儿探寻似的看向魏婴,就见他摇了摇头。
毕竟第一天入京,最好还是不要闹出人命来。
再者说面对付红翎不管怎么看,都是他理亏在先。
而且他在前往府邸的途中,突然带着贴身侍女离开队伍的举动,多少还是有些嫌疑,难免惹人过多猜想。
于是趁着肖元思等一众人还没来到院子外,魏婴看了看付红翎。
突然想到一个好法子——
他快步回到付红翎的身前,在对方几欲喷火的目光中,再次一把将她搂进怀中,一双大手又肆无忌惮起来,却谨慎的没再去碰她敏感部位/、。
这次有雪嫣儿在侧,付红翎不敢再动手,只能做些无意义的挣扎。
魏婴也不管,压低了声音。
“御雁楼是个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西凉我还是晓得的……你一个大芸敌国的江湖门派传人,跑到我大芸京城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就不问了,但你总该是不想被大芸朝廷的人就抓住吧?”
付红翎停止了挣扎,仰着头恨恨的看着他。
实在搞不懂这厮到底在弄些什么——
先是毫无征兆的跑来对她一顿调戏加揩油,又是亲嘴又是摸**的。
就在自己以为他是居住在这条巷子附近的浪荡子地痞时,跟来的侍女实力深不可测不说,更是称呼他为殿下。
现在巷子口又呼呼啦啦涌来一群人,像是大芸朝廷的官员班底,而他又好像打算救她。
说实话,付红翎活了二十多年,从未经历过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天!
却见这厮笑道:“哦对了,认识一下,小爷我是北燕王府世子,姓魏名婴。”
“你若不想被朝廷的人抓去霍霍了,就最好装作良家妇女被我调戏一下!”
说完笑着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炫目而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