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冬,一盏孤灯

十年寒冬,一盏孤灯

变成胖虎 著
  •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主角:江野苏璃 更新时间:2025-02-26 17:43

都市生活小说《十年寒冬,一盏孤灯》火爆来袭!书中代表人物为江野苏璃,是作者“变成胖虎”的一部完结原创作品,精彩纷呈的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全本剧情描述:「十年前那些家属让他产生了阴影,之后就患上了创伤性癫痫,今天你回来,他又发病了,你爸……

最新章节(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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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

    十年前,我爸妈的养子,我的弟弟江夜强行猥亵妇女。

    却在父母的精心布局下,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了我的身上。

    受害者家属带着一群人堵住了我:「像你这种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而我的父母嘴里却吐出令人窒息的话:

    「江夜不是故意的,他病得很重,不能毁掉一生,你是哥哥,就替他承担吧。」

    我拒绝了,怒吼着、抗争。

    可结果呢?

    第二天,他们亲自将我押上了警车。

    铺天盖地的新闻让我从拳王坠入深渊,背负恶名的我被终身禁赛,所有合作伙伴纷纷解约。

    而我的未婚妻苏璃,为了防止我有任何逃脱的可能,他们甚至不惜动用关系,强行将我送进监狱。

    进监狱那天,苏璃承诺:「江野,十年后,你出来我就嫁给你。」

    ......

    1

    十年后。

    「江野,好好做人,报效社会。」

    狱警将破烂不堪的个人物品丢到我手里。

    我拖着植入钢钉的左腿,我一步步走向公交站。

    体育局封锁了一切消息,没有人知道昔日冠军归来。

    刚到站台,我准备坐下等车,看见了一辆军用级路虎横在前方。

    车门打开,苏璃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制服,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我。

    她将一套保洁工装扔到我的脚边:「你有案底,不好找工作,先来我这上班吧,等你稳定了,我们就结婚。」

    看着保洁工装,我咬紧牙关,没有说一句话。

    十年的铁窗生涯早已教会了我如何忍耐。

    可苏璃却没有给我多想的时间,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消息,面无表情地踩下油门:「江夜病危,我得去医院。」

    「十年前那些家属让他产生了阴影,之后就患上了创伤性癫痫,今天你回来,他又发病了,你爸妈和哥哥都在医院,我也必须过去。」

    说完,她驾车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道刺耳的引擎声划破寒冷的空气。

    我伫立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十年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冷漠和抛弃。

    苏璃、江家......没有一个人真的爱我。

    我早已不再奢求什么,也不想再和苏璃履行那所谓婚约。

    二十六年前,我还是个四岁的孩子,和母亲在山庄游玩时意外走失。

    父母几乎翻遍整个城,寻找无果,两年后,他们收养了一个与我长相相似的男孩,取名江夜。

    「夜」与「野」,读音相近,却天差地别。

    十二岁那年,我终于被找回,但等待我的却是冷漠与疏离。

    他们让我让着江夜,包容他的脆弱,照顾他的情绪,而忽视了我的存在。

    十年前,更是逼迫我替江夜顶罪入狱。

    他们说,我不过是个拳击手,没有未来,而江夜,是江家的希望。

    和江夜相比,我才像那个被收养的局外人。

    两个小时后,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原本熟悉的训练馆。

    保安好似认出我来了,用金属探测器检查我的行李时,故意将仪器狠狠戳向我的大腿钢钉处:「瘸子就该待在垃圾站。」

    剧烈的疼痛让我额头冒出了冷汗,可我依旧没有吭声。

    我拿了以前的东西就回了江家。

    推开房间空气中全是霉臭。

    **着冰冷的墙壁蜷缩下来。

    一阵寒风透过破损的窗缝吹进来,让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2

    晚上。

    昏昏沉沉中,我听到不远处传来江夜的声音。

    「某些人连当陪练都不配,不如早点去义肢厂报道。」

    那是直播采访中的一幕,她的话引来了观众的一片哄笑。

    我双手攥紧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直播结束后,我本想起身离开,可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我立刻屏住呼吸,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我爸的声音传来。

    「给江野装GPS脚环,防止他接触媒体。」

    「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我妈叹了一口气,

    「他要是再闹出什么事来,体育总局可兜不起这个责任。」

    **在门后,胸口剧烈起伏着。

    拳头缓缓松开又攥紧,我努力压制住冲动,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从自由搏击的擂台上荣耀加身,到如今被当成一个需要监控的罪人,一切仿佛只是转瞬之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条来自露西的信息——我的拳击教练,也是那个曾带领我走上巅峰的人。

    「江野,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十年了。

    从被冤枉送进监狱,到如今灰头土脸地出狱,我已经整整十年没有联系过她。

    手指在屏幕上颤抖地滑动着,我回复道:「教练,我......我还活着。」

    很快,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江野,我永远是你的教练。现在告诉我,你愿不愿意重新回到擂台上?」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强忍住哽咽道:「教练,我......还可以吗?」

    「当然可以!」露西斩钉截铁地说道,

    「给我一点时间,一个月,我亲自来接你。我要让所有人看到,我的弟子,江野,还能站在最高处!」

    这一刻,我的胸腔里仿佛有团火焰重新燃烧起来。

    十年的压抑、痛苦、屈辱,在这短短的一分钟内被燃烧殆尽。

    一个月......只要再忍一个月。

    倒数三十天,这次,我绝不会再输。

    3

    第二天,清晨。

    一阵欢声笑语传入耳中,刺得我的神经愈发紧绷。

    我揉着太阳穴,踉跄地走到房门前,推开门的一瞬间,视线被客厅里那张热闹的画面刺痛。

    江夜,他穿着我曾经的战袍站在灯光下。

    他的身边,是我的父母和姐姐,还有未婚妻。

    我姐捧着一块蛋糕,从厨房走出来。

    「小夜,这是姐姐特意找糕点师学了一个月做的蛋糕,希望你喜欢。」

    一旁的父母更是满脸慈爱。

    「小夜,生日快乐!」

    众人齐声祝贺,掌声一片,而江夜则含笑接过蛋糕,

    「谢谢姐姐,谢谢爸爸妈妈,还有苏璃姐。」

    他顿了顿,那双眼睛扫过在场所有人,声音温润如玉,

    「大家是不是也给我准备了礼物?」

    「我们小夜真是聪明!」母亲忍不住夸了一句,随即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过去。

    父亲也不甘落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盒子:「这是我托朋友从瑞士带回来的手表,小夜一定要喜欢。」

    随即苏璃则将一个银色金属箱放到桌上,当众打开:「这是小夜亲自设计的新型护具,我特意打造出来了,马上就会推向市场,让更多人知道你的才华。」

    我盯着那护具,喉咙一阵发紧。

    分明是我在狱中设计出来的样品,可现在却冠上了江夜的名字。

    江夜接过护具,微微低头:

    「谢谢苏璃姐帮忙,这些都是家人对我的支持才让我有今天的机会。」

    话音未落,他似有所觉地抬眼看向我,露出几分惊讶:

    「哥,你怎么在这儿?昨晚没去接你回来,是我的疏忽,希望你不要介意。」

    苏璃也随即看向我,眉头微蹙:「江野,你怎么说也是小夜的哥哥,小夜不可能故意忽略你。」

    我冷笑一声,刚想开口,却听到父亲一声低喝:

    「江野,你就不能有点礼貌?今天是你弟弟的重要时刻,你别在这儿煞风景!」

    煞风景?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没关系的爸爸。」江夜突然低下头,眸子里迅速蓄满了泪水,

    「哥可能还没适应家里的变化,我可以理解。」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哽咽,让人听了只会心疼他懂事。

    母亲连忙上前安慰:

    「小夜别难过,你哥哥脾气不好,你才是妈妈唯一的骄傲。」

    一句「唯一的骄傲」,像一把利刃刺进我的胸膛。

    苏璃也走到江夜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为这些小事伤心,你做得很好。」

    「哥。」江夜突然转过头看向我,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不能送我一份礼物?哪怕是象征性的也好。」

    「哥,我想要苏璃姐,你能不能成全我?」

    话音落下,没有人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

    反而都将目光投向了我,像是在等我的回答。

    我冷冷地盯着江夜。

    「不可能。」

    江夜愣住了,但很快又换上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哥,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别生气,是我不对......」

    母亲立即护住他:「小夜别难过!江野就是这么小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有人都围上去安慰他。

    看着眼前这一幕幕温情戏码,我突然觉得可笑,这算是什么家人?

    「我出去透透气。」我转身朝门外走去,不愿再多看一眼。

    刚踏出门槛,母亲便在身后喊道:「戴上口罩,别被认出来。」

    我停住脚步,苦笑一声,但还是听话地将口罩戴上。

    还有一个月......还有一个月就能见到路西教练了。

    只有他知道,我曾经是谁,也只有他能让我重新开始。

    4

    从江家出来后,我坐地铁去了大学城附近的小吃街。

    没学历,有案底,作为前自由搏击世界冠军的我,只能在饭店里当刷碗工。

    虽然累点,但好歹包一顿饭,不至于挨饿。

    江家,从来没有我的饭。

    自从十二岁被江家找回后,他们给过我唯一的东西,就是五百块钱。

    可需要学费和生活费时,他们只是冷笑,说:「小时候养坏了就是坏了,你这条狗,喂不饱。」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开过口,也不敢再开口。

    这些年,**拳头活着。

    未成年的时候,我被送去地下拳场,被铁链锁住右手,强行参与生死对决。

    拳场老板用烟头烫我,把我逼成了一条咬人的狗。

    五年前,苏璃作为赛事监督,将我从一场假赛泥潭里拉了出来。

    那天,她把我的手腕抓得很紧,像要把我从泥沼中拽出来。

    后来更衣室里,她为我缝合伤口时低声说:「你的眼睛里有永不熄灭的火。」

    那一刻,我恍惚以为,她是我的光,是我的救赎。

    以至于十一年前她被火烧伤,我毫不犹豫把自己皮肤割给她。

    皮肤可以再生,可割皮之后的痛苦,以及身上上的疤无法当作没有。

    但没关系,只要能救她......

    可从她亲手送我去监狱,和江家人一起让我顶罪时,一切都结束了。

    还有十五天,我就可以离开这里,再也不用面对这些人,不会再有任何人伤害我了......

    5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机械性的洗碗。

    直到某个午后,我无意中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了江夜和苏璃订婚的消息。

    说实话,我并不敢相信。

    江家和苏家是世交,而我与苏璃自小订婚这件事,圈内外都知晓。

    只是后来,失踪了。

    江家和苏家没有放弃寻找我,还登报发起过寻人启事。

    找回我的那天,我以为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可事实证明,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当晚,我回到江家,就看到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坐在那里。

    我爸最先开口:

    「江野,你回来了。过来坐下吧,我们需要谈谈江夜的婚事。」

    听到「江夜」这个名字,我下意识停住了脚步,眉头微皱。

    江婉清继续道:

    「小夜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他的幻觉和情绪失控让我们很担心。只有苏璃陪着他的时候,他的情况才能稍微好转一些。所以我们决定把婚约让给他。」

    我低笑了一声,却没作声。

    在江家,每次「为江夜好」的决定,都意味着我的退让和牺牲。

    从房间,到学位,再到梦想......从前的我总是心软,总是妥协,却换不来哪怕一丁点的尊重。

    爸爸见我沉默,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劝慰:

    「江野,这是唯一能帮江夜的办法了。你能理解我们,对吧?」

    「你们决定就好。」我的语气冷淡得像是一块冰,「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的意见?」

    我转身准备上楼,姐姐却拦住了去路。

    「江野,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冷血?」

    正当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苏璃忽然走上前拉住了我的手。

    她轻声说:「江野,我从没觉得你配不上我。我只是希望等江夜稳定下来后,我们再谈婚事,可以吗?」

    她微微一顿,又补充道:「毕竟,他当初为了救我,连皮肤都割给我做移植了......你能理解他的感受吧?」

    割皮肤救她的人,是我。

    可现在,这份恩情却被冠在了江夜头上?

    「苏璃。」我的声音很低,却带着颤抖,「你信不信,那时候救你的人,是我。」

    听到这话,江婉清猛然站起身:「江野,你疯了吗?为了争宠连这种谎话都敢编?」

    我没有争辩,转身回到了杂物间里。

    关上门的一瞬间,我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

    没关系,还有三天。

    三天后,露西教练就会来接我走。

    即使全世界都弃我如敝屣,她也会骄傲地告诉所有人,我江野,是她最优秀的弟子。

    6

    第二天,姐姐出现在了我工作的小饭店。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到我面前。

    「密码是江夜的生日,也是你的生日,你应该记得。」

    见我没有伸手接,她干脆将卡直接塞进了我的手中。

    「你去把腿好好治一治,一瘸一拐的,在江夜婚礼上丢人现眼怎么办?」

    「江野,这些年家里也没亏待过你,每个月生活费按时打过去,你没必要装出一副被虐待的穷酸模样博同情。」

    「生活费?」我终于抬起头,眼底掠过一抹冷意,

    「什么时候给我了?如果真有钱,我这些年是嫌自己命太长出来打黑拳吗?」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反驳,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恢复平静。

    「你简直不可理喻!」甩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后,她转身离开,脚步匆匆。

    江夜和苏璃婚礼的前夕,也正是我即将前往伦敦的前夕。

    一些曾经的朋友撺掇着开个聚会,美其名曰送行。

    我本想借着这个理由推脱,却没想到他们会大摇大摆地闯进江家,将气氛闹得热热闹闹。

    「江野,你也在啊?」有人回头看见了我,笑得意味深长。

    他们簇拥着江夜和苏璃,那对即将结婚的「新人」,脸上是掩不住的戏谑。

    「听说你以前可是缠着苏璃不放啊,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成为弟妹,先搞好关系啊?」

    这话引起一阵哄笑,有人起哄:「正好,江夜输了游戏,要不让他亲一下苏璃给大家助助兴?」

    我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闹腾。

    「别开玩笑了,人家江野可不愿意呢!」有人拖长了尾音,语气调侃。

    苏璃低垂着眼帘,轻轻拉住江夜的衣角:「还是算了吧,这样不好。」

    「哎呀,那就让新人亲一个得了!」有人提议,引来一片叫好声。

    我扭过头,不想再看下去,只当没听见那声接吻引起的欢呼。

    那天的江家格外热闹,无论我将自己关在杂物间多久,那些欢声笑语依旧从门缝里钻进来。

    「苏璃和江夜简直是天生一对。」

    「你们都不知道吧,为了救江夜,苏璃还割了一块皮肤呢!」

    ......

    我怔怔地听着那些声音,一时间竟分不清他们口中的故事是真是假。

    割皮肤救人的明明是我。

    我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当初麻醉散去后浑身的刺痛感。

    可现在,这些过往竟成了他们之间所谓的「羁绊」。

    夜幕降临,我坐在杂物间的小窗边,看着远处烟花绽放。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是苏璃发来的信息。

    「江野,当年救我的人是江夜,但我爱的人永远是你。等我,好吗?」

    我关掉手机,将它扔到一旁,再没有看第二眼。

    明天,一切都会结束。

    7

    我换上了最体面的一套衣服——小饭馆的工作服。

    此刻,我不想在露西教练面前显得太过狼狈。

    站在镜子前,我看着自己的倒影,眼神空洞。

    坐到桌前,我缓缓拿出那本日记本。

    「二零零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今天,爸爸妈妈接我回家了。家里还有姐姐和弟弟,我终于不是孤儿了!他们送了我一本日记本,我会每天都写日记的!」

    「二零零八年一月三日。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弟弟放学回来没地方住,妈妈让我搬到杂物间,把房间让给他。弟弟真可爱呀,我愿意让他住大房间。」

    「二零零九年三月五日。学费又要交了,可是寒假打工的钱老板不肯给。没办法,我只能去打黑拳了。」

    翻到最后一页,那是二零一三年四月,我被送进监狱前一个月。

    上面只有一句话:

    「他们从未爱过我。」

    短短一句话,却像一把利刃,将所有伪装撕得粉碎。

    我闭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指尖在纸面上摩挲着,最终还是拿起笔,写下这本日记最后的话。

    「二零二三年一月一日。」

    「爸妈,我走了,你们可以当我是死了。」

    「只是有个问题,我始终不明白——如果你们从未爱过我,当初为何还要带我回去?」

    「真的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吗?」

    「过去十年里,你们可曾有过哪怕一瞬间,担心过我的死活?」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生下我?」

    写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一股窒息感涌上喉头。

    深吸一口气,我继续写下去。

    「江婉清,姐姐。」

    「你给我的银行卡我从没用过,就放在日记旁边。」

    「或许你早已忘了,我也是你的弟弟。」

    「不过没关系,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

    最后,是给苏璃的。

    「苏璃,对不起。」

    「我已经等不起了,也无法原谅你。」

    「就像你十七岁时对我说的,如果有一天未来的你伤害了我,不要原谅,因为那已经不是你,而十七岁的你也不会原谅这样的自己。」

    「祝你幸福。」

    写完这些,我将笔搁下,把在监狱里的体检报告和照片放在桌上。

    体检报告上清晰地写着我刚入狱时残缺的皮肤,而照片里,是我肚子上那一道道狰狞伤疤。

    做完这些,我正好接到了露西教练的电话。

    她简短地告诉我机票已经订好了,问我要不要她来接我。

    我看了一眼这个冷清得只剩回忆的杂物间,轻声说道:「不用了,我自己走。」

    挂掉电话,我拉上行李箱,最后扫视了一眼这个满是伤痛的地方。

    外面的风很冷,但胸口却莫名升起了一股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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