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樊楼的奢华不愧为京城第一楼！
装修奢华，菜品精致绝佳。
樊楼的特等包厢里，白芊芊笑盈盈地举杯敬酒：
“这第一杯酒，芊芊敬诸位将士的赤胆忠心！愿我大周将士，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说罢，她一饮而尽，随后再次斟满酒杯。
“第二杯酒，敬楚郎将与戚表姐在军中对我的照顾，芊芊铭记于心。”
白芊芊举杯，目光温柔地看向楚知序。
“我来倒酒。”
楚知序笑着倒了两杯酒。
戚明昭皱紧眉头，望着酒液里漂浮的杏仁碎，喉咙已泛起刺痒。
樊楼的招牌杏仁酒，于他人而言是美味琼浆。
可对杏仁过敏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催命毒药。
戚明昭冷声道：“我杏仁过敏，你忘了吗？”
楚知序微微一愣，随即低声道：“抿一小口没事的。”
戚明昭震惊地望着楚知序，再也忍不住怒火爆发：“凭什么白芊芊过敏就要拔了我母亲的花，我过敏就说没事？”
楚知序被她会当着众人面呵斥，面上挂不住。
他温怒道：“郡主是哮喘！你那满院子的花，足够要人命了，而这酒里就一点杏仁渣，不仔细看都看不到！喝一小口能有什么事？戚明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矫情！”
语落，包厢内寂静无声。
戚明昭却已经忍不住气得身体颤抖。
这时，白芊芊眼眶一红，委屈道：“都是因为芊芊犯了哮喘，楚哥哥才拔了表姐的花，要怪就怪芊芊，芊芊自罚一杯。”
众人连忙拦下白芊芊，也顺着楚知序的话，埋怨道：
“戚将军，郡主够退让的了，您喝一口酒也无伤大雅吧！”
“是啊，郡主花大价钱请客，作为东道主，端着酒一直站着也没说什么，您就喝一小口，能有多大事呀......”
所有人都偏袒白芊芊，这让戚明昭捏杯子的手紧了又紧。
突然，她“砰”地一声站起身：“好，我喝！”
随即，戚明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杏仁酒入喉的瞬间，喉头的肿胀感如毒蛇绞颈。
戚明昭忍着痛苦道：“这饭，你们吃吧！我先告辞了！”
说罢便匆匆离开樊楼。
......
因为过敏，戚明昭不得不在家休养了几天。
期间楚知序有来看望，都被她拒之门外。
待恢复如常后，戚明昭去校场驯马。
可她刚到校场，马厮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戚将军！”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发抖：“灵尘......灵尘它......出事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灵尘是她及笄时，父亲送她的成年礼。
多年陪伴，她早已把灵尘视若亲人。
“它怎么了？”戚明昭的心猛地揪紧。
小厮痛哭流涕道：“刚刚郡主要骑马，偏偏选上灵尘，郡主一上马就摔了下来......”
“郡主人没事，就是擦破点皮！可灵尘…却被处决了......”
“什么？！”
戚明昭闻言险些跌倒在地。她失魂落魄地跑去马厩。
当看到地上大片干涸的血迹，和尸首分离的灵尘时。
她霎时猩红了眼眶！
“灵尘！”
戚明昭跪在血地上，抱着灵尘的马头，哭得撕心裂肺。
她不明白，白芊芊为何如此狠毒！
竟连一匹马都容忍不下！
直到她再也哭不出来，她咆哮地对着马厮喊道：
“白芊芊人呢？把她给我叫过来！！”
戚明昭从未如此失态过。
然而，来的却是楚知序，他企图搀扶戚明昭。
“昭昭，你冷静点，郡主还在昏迷中。”
“她昏迷？她昏迷的话，又是谁下的处决令！”
楚知序错开她愤怒的眼神，心虚劝说：
“一匹马而已，郡主如果真出了事......”
戚明昭一瞬间了然：“是你？！是你干的？！楚知序——为什么啊！”
“她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你却狠心杀了我的灵尘！”
戚明昭眼珠布满了红血丝。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楚知序下令处死了灵尘！
一口血在喉头翻涌，戚明昭强行压了下去。
楚知序也激动起来：“这事可大可小！牺牲一匹马！换来戚家军的平安，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
“我看分不清的人，一直都是你！”
戚明昭沙哑着声音怒喊道：“楚知序，我要和你退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