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5
5.
深夜，王雨菲回了家。
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我算账。
她把好不容易入睡的我粗暴地拉了起来。
力道之大，扯得我生疼。
她攥着我的手腕，质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一阵头晕目眩间，我的心口像是压了块巨石，怎么也呼吸不上来。
我知道，自己这是心脏病又犯了。
手脚一软，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巨大的窒息感使我内心处升腾起一抹恐慌。
此时的我连话也说不清，却还是含糊不清地朝王雨菲求助：“药......药......”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拽住王雨菲的裤脚。
王雨菲却只是居高临下地看我，脸上情绪晦暗不明。
“薄言，你太不乖了。”
“犯了错总想装可怜。”她挪开脚，冷漠地开口。
我的手无力地砸在地上，响起了一道沉闷的撞击声。
“我不可能上你的当，沈薄言。”
王雨菲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不再看我，转而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
天地好像都倒转起来，喉间紧涩，窒息感越来越明显。
我止不住地哭了出来，眼泪淌了满脸。
不用看，我这副样子肯定很狼狈。
我又一次地求王雨菲救救我。
王雨菲却不耐烦地低头看向我，眸底的厌烦一览无余。
“沈薄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喜欢装，但我不喜欢看。”
说完，她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就摔门离开。
关门声刺耳巨大，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起来。
心底悲凉一片，我的眼前突然划过了许多画面。
有王雨菲红着脸亲吻我的样子。
有王雨菲为我学做饭，笨手笨脚的样子。
有王雨菲逗我开心的滑稽样子。
......
可这一切终成泡影。
回忆在王雨菲的一次次冷脸和不耐烦中结束。
我紧紧攥住了心口的衣裳，揉得皱巴巴的。
洁白窗帘卷起下摆，风吹拂在脸上，心里滋生出无限的荒凉。
系统像是不忍心地开口：【薄言，我们走吧。】隐约带着哭腔。
【把死渣女甩了，回到你原来的世界。】
身上的疼痛全部消失，是系统的功劳。
我扯下了脖颈间的项链，轻轻说道：“走是要走的。”
“但总归不能这么轻易饶过她。”
【薄言想怎么做？】系统问我。
我看了眼窗外，笑了笑。
此时正是冬季，树叶枯黄，白雪皑皑。
“那就让她求死不得，永远活在无尽的悔恨里吧。”我慢慢说。
说完，我垂下眼睛。
“系统，把金手指摘了吧。”
系统大惊，大声叫嚷起来：【你疯了！金手指摘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会死的。】
可数秒后，系统陷入了沉默中。
我知道，她已经知道了我这样的用意。
过了一会儿，那般滔天的窒息感又朝我袭来。
意识消散间，我缓缓倒下，仿佛听见了急促的救护车声。
王雨菲，准备迎接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