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妹妹，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饭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沈佳明自然而然坐在我身边。
而刚好从厨房端着饭菜走出来的顾嘉栩，脚步顿住了。
看着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饭菜，和顾嘉栩手里端着的四不像，形成了对比。
「谁让你来的，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顾嘉栩见是沈佳明，立马开口赶人。
沈佳明不满的蹙了蹙眉，「凶什么凶，吓到楚楚妹妹怎么办?」
顾嘉栩像是这才反应过来，慌张的看向我，苍白的辩解，「我不是…」
「你想说什么，你不是故意的?顾嘉栩你装什么啊?难道你忘了吗?当初就是因为你，所以你妈才会…」
沈佳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拳揍倒在地，顾嘉栩的速度很快，快到连我都没反应过来。
顾嘉栩打人很凶，眼里泛着寒光，像是被激怒的雄狮，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
沈佳明很快反击，二人扭打在一起。
「顾嘉栩，停手。」
「我数三声，三，二。」
顾嘉栩的拳头停在半空，伴随着我的倒数「一」，擦过沈佳明的头发，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顾嘉栩眸光猩红，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沈佳明负气离开，屋内一片狼藉，顾嘉栩坐在地板上，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我蹲在他跟前，双手撑住他的脸，强迫他仰头与我对视，「顾嘉栩。」
良久，他红着眼，「我是不是…做什么都不行?」
「永远也比不上沈佳明?」
我摇摇头，手里还端着他为我做的饭菜，当着他的面，我一口一口塞进嘴里，「好吃，我很喜欢。」
强忍着恶心，我努力把它压下去。
却很快被顾嘉栩拉去厕所，吐了出来。
顾嘉栩忍不住吼道，「你是笨蛋吗?这么难吃的东西你也吃?」
「顾嘉栩，别不开心。」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目光担忧，眼底心疼。
而顾嘉栩慢了半拍，像是察觉到什么，语气带着不确定，又有丝窃喜，「你在哄我开心?」
「嗯。」我点头。
就被顾嘉栩一把抱在怀里，他的力度很大，像是要将我融入他的骨髓之中，他凑在我耳边低语，「真好。」
「有人在乎的感觉真好啊。」
我没有抗拒，伸手回抱住了他，浅笑盈盈。
【叮，男主改邪归正进度90%】
当系统的电子音出现时，
顾嘉栩的身子明显颤了颤，
随后松开了抱着我的手。
9.
顾嘉栩的生日如期而至的到了。
我瞒着他准备了惊喜，忙碌了一整天。
拿起手机却发现，发出去的消息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全部石沉大海。
当地平线最后一抹光亮被吞没。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男主改邪归正进度89%】
【叮，男主改邪归正进度88%】
【叮，男主改邪归正进度89%】
…
进度条反复横跳，我起身打开了大门。
就发现顾嘉栩站在门外，但他没有踏进来的意图。
「还站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啊。」
我上前去拉顾嘉栩的手，却被他迅速避开。
气氛一瞬僵硬不少，但最终还是顾嘉栩妥协了，走了进去。
自然也看见了满屋的惊喜，彩色的气球，洁白的蛋糕，还有祝他生日快乐的横幅。
我设想过很多场景，顾嘉栩会兴奋的抱着我欢呼，还是感动的流泪。
而并不是近乎于麻木的冷漠。
我心里觉得怪异。
「顾嘉栩，生日快乐。」
我为他戴上了皇冠，点燃蜡烛，又催促他快快许愿。
但顾嘉栩迟迟没有动静，视线紧盯着我，随后半开玩笑的语气问道，「沈幼楚，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