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意看向说话的女人，挑了下眉，啧，这不是和她一起进沈氏的金萱吗？
也是大学同学，但和她关系不怎么样，在沈氏这些年，偶尔见到，她们也从来不说话，这是要拆台，啧，有意思。
女配的生活圈，也挺多姿多彩啊……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金萱咬了咬牙道：“我和林栀意一起进的沈氏，她担着秘书职位，拿着高管的薪资，到底怎么回事还用我说吗？”
“同学一场，程霖你找我打听林栀意的事，我都挑好听的说，可你们要是复合，我心理不舒坦，林栀意你配不上程霖！”
一桌人面色微变，这话的意思是……
程霖面色沉下：“金萱，成年人说话要三思！”
林栀意倒是淡然自若：“话都说到这了，你也别遮掩，大大方方的说，别弄得大家吃个瓜也不痛快。”
金萱冷笑：“说就说，你进公司就跃了无数级跟着沈总，你别说是靠你刚出校园的工作经验？”
“不光节假日不休息，就是大半夜你和沈总也经常在一起，公司上下议论你的不知道不少，不过是没人敢让沈总难堪罢了。”
“我们都不是在校园里幻想未来的学生了，你要说这里面没事，有人信吗？”
楼上的云宿兴味，这戏可越来越好看了。
沈之寒低垂眼帘，静静听着。
“啪啪”林栀意鼓掌。
“难为你鼓足勇气在这得罪我了，我就想问，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回去吹枕边风，你的工作不想要了是吗？”
金萱脸色微变，观察程霖表情心下忐忑，但还是决定赌一把。
握紧手心道：“我只是不想程霖识人不清，你这是自己承认了？”
林栀意挑眉：“我承认什么了，从头到尾不全靠你张嘴在编吗，我听得挺有趣。”
“你太小看人了，我真爬了床，就值一个秘书职位？是不是白瞎了我这张脸？房子啊，车啊，钱啊，不香吗？”
“你就看到我薪水多了，这四年，我特么都怕自己随时猝死，才拿着堪比高管的薪水，李特助跟着沈总更久，就没见你们说他爬床，不就是歧视性别吗？”
金萱见大家目露古怪，声音开始慌：“你敢说进公司直接到了沈总身边，是正常职务分配？”
林栀意摸着下颌道：“这个么……大概真是刷了脸的原因，可长得漂亮是优点，我有什么错？”
“脸就是给别人看的，我不以为耻，你在这叭叭叭的，说的都是以讹传讹的谣言，没有丝毫证据，但你目的很明显。”
“在沈氏出不了头，去SA没准可以，毕竟是老同学，又帮忙看清他想复合的前女友是何等龌龊，这大恩情不照顾一二，我都看不下去了。”
金萱脸色一变，怒斥道：“你胡说八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程霖对你真心一片，我只是不想他被你骗，你……”
林栀意不耐烦打断：“行了吧，你是不是宫斗剧看多了，以为自己是天选女主了？没人是傻子，你该不会以为程霖只找你打听我的事？”
“六年时间有太多变数，我有没有交男朋友，亦或者和谁牵扯，程霖要复合前至少做足了功课，你以为自己放雷，殊不知在这自娱自乐。”
金萱看向程霖冷面，脸色一下就白了。
“我……我真的是为你好，你不信就算了，我先走了。”金萱在众多视线下，狼狈离开。
林栀意摇头总结：“脸皮不够厚，我要是她就咬死了自己亲眼看见，毕竟这种事确实解释不清，几句话就败北，真没成就感。”
这话一落，桌上气氛回升。
一开始夸林栀意漂亮的男士笑道：“我是真服了你，这些年变化真大，一般女孩被这种指控，早就哭了，沈氏的工作很锻炼人吗？”
林栀意也不避讳，笑道：“不是工作锻炼人，是沈之寒磨得我无坚不摧，我觉得离开他我可以胜任何一家公司的高密度工作。”
“他是工作狂，连带着我也为工作而狂，这几年我觉得自己老了二十岁，认错要快，脸皮要厚，甭管行不行，不行也得行。”
“不怕你们笑话，刚开始我天天趴被窝哭，现在么，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睡一会。”
“哈哈哈。”楼下笑闹声不断，气氛回到刚开始的热络，没有人不开眼的提金萱。
喝了几杯酒后，程霖和林栀意默契离席，上了二楼，站在一古风的壁画前驻足。
程霖绷直唇线，准备的很多话，都因为金萱打断，此刻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林栀意无语：“这是你回国后，第三次想跟我表白，还是说不出来，这么难吗？”
程霖眸色暗了暗：“不是难，是感觉不对，我甚至知道说了你就会答应，可是栀意……你看我的眼神和六年前并不同。”
“哇，不愧是我交往过的男人，真是敏感，所以呢，哪里不同？”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以为你喜欢上了别人，可……”
林栀意抢答道：“你以为我喜欢沈之寒，可你发现并不是。”
程霖蹙眉：“栀意，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可不是不对劲吗，在书海里觉醒自己意志后，女配身份就没变过，变态一下很正常，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真心话影响她泡帅哥，自然不能说。
“程霖，在沈氏这四年，我是真的累，累到谈情说爱的心都没了，我现在就想对得起自己受的罪，在沈氏拿回我付出后应得的回报。”
“我妈老是催我谈恋爱，然后你刚好这个时间回来，我就想按部就班把事情顺下去，这告白你还说不说了，不说我回家睡觉了。”
程霖心疼的揉着林栀意的头：“非得在沈氏吗？”
林栀意毫不犹豫道：“必须在沈氏，最难的时候我都没辞职，没道理现在滚蛋，我得亲眼看着他进棺材，不然我心里总是梗着东西。”
程霖又心疼又好笑，捏着林栀意脸颊：“你这是钻了牛角尖，打算比一下你们谁先猝死不成？”
林栀意双手环抱，傲娇的哼了一声。
“你别管，反正这事非得死一个才算画上句号，你快点把该说的说的，然后我们亲一下。”
程霖盯着诱人唇色，抱住林栀意哑下声音：“只亲一下么……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