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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全家送我去和亲后,我成了女皇 作者:文签 更新时间:2024-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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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因为羌国新王俊美无双,所以我的嫡姐主动请求和亲。

可新王虽然俊美,却荒唐无度,对嫡姐嗤之以鼻,把她送入军营,充作军妓。

她被**至死。

这一世,她说:

【让庶妹去吧。】

可我的意中人周小将军已经同意娶我,让我入府。

她说:

【那我代替你嫁入将军府不就行了?】

她明知和亲必死,却偏偏要毁了我近在咫尺的幸福,推我进入火坑。

可后来我成为羌国女王,

她随着使臣入宫敬奉我,叩首在地,

看到我坐在龙椅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满是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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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下了圣旨,要选人去羌国和亲。

嫡姐柳柔指着我说:【让庶妹去吧。】

我的脸煞白。

她也重生了。

上一世,因为听闻羌王俊美,所以她主动请求和亲。

可没想到羌王厌弃她后便把她投入军营,充作军妓,她被**至死。

如果我去羌国恐怕也是一样的下场。

可我在国公府从来谨小慎微,从来没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要把我推进这个火坑!

婢女春杏说:

【**就要嫁给周小将军了,聘礼都送到了府上,悔婚去和亲不是打了将军府的脸面吗?】

周杨也在堂上,无声的看着这里。

我哀求的看着他祈求他能说句话,

谁知柳柔笑眯眯的对他说:

【那我把我自己赔给周小将军,如何?】

【周小将军会嫌亏吗?】

一瞬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周杨心动。

他说:

【不嫌。】

【是我赚了。】

他们两相对视,却好像把周围所有人都隔绝了,世界里只有彼此。

我却觉得心脏陷入谷底。

上辈子,我曾经在他病重时为他千里寻名医,又在普陀寺一步一叩首,从山脚叩到山顶,满膝是血,

他因党争被迫辞官归乡,整日郁郁不得志,我为他题字,笑语盈盈:君不见长松卧壑立风霜,时来屹立扶明堂。

......

我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可他对我,从来不假辞色,冷漠至极。

后来我才知道,他早有所爱,就是我的嫡姐!

听闻嫡姐死后,他不顾劝阻,孤身进入羌国,带回她的骨灰,日日伴在自己身边,

直到他战死的时候,那白色小瓷瓶都还好好的贴在他的胸口。

这一世嫡姐重生,要和他再续良缘,他当然不会拒绝。

可是我呢!

他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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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和茫然涌上我的心头,我忍不住扭头喊道:

【爹!】

我却被我爹一脚踹开了。

他厌烦的说:

【让你和亲去做娘娘是你享福,还不谢谢**妹?】

【究竟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

大夫人一拍桌子,满脸不悦:

【大吼大叫成何体统?掌嘴!】

她身边的嬷嬷上前对着我的脸就是啪啪几巴掌。

我娘本来是个洒扫房间的丫鬟,我爹醉酒后强要了她,便有了我。

可是她难产而死,撒手人寰,

这么多年,留我一人在府里受尽欺辱。

等嬷嬷打完后,大夫人才说:

【最近府里开销大,嫁妆,我就不给你备了。】

可上辈子柳柔去和亲,大夫人生怕她被轻视,备了足额的嫁妆,还有府里大半库银。

我听到丫鬟说:【谁让她是个没娘的,野草一样命苦!】

我去找周杨,说:

【你把我给你的香囊还给我吧。】

他策马游街时的惊鸿一瞥,让我偷偷喜欢了他很久。

我做了很多事情讨他喜欢,都徒劳无功,

直到我送他香囊给他,他看到我十指上都是血洞,才愣了愣。

我说:【我想嫁给将军,哪怕是妾。】

在他面前,我总是低入尘埃里的。

所以他才向国公府提亲,纳我为妾。

可我努力了那么久的事情,却被嫡姐轻飘飘一句话就抢走了。

周杨表情微微一窒,嫡姐把垫桌脚的那个香囊扔到我面前,滴溜溜滚到我脚边。

【破烂袋子,还当成宝贝了!】

周杨的腰间,早挂上了一个花样更好、绣工更好的袋子。

第二天,我带着春杏,踏上了和亲的车轿。

3

却突然遇上了山匪!

他们把队伍打乱,挟持了我和春杏。

色眯眯的眼睛在我们身上游移,像是随时要把我们扒光:

【这两个小娘们一个比一个嫩。】

【要不就在这里让兄弟们爽一爽?】

一边说着一边要把我们把邻近的林子带。

我惊怒的说:【你们怎么会知道这条路的!】

明明为了安全,我们特意换了一条更偏的小路。

山匪说:【你跟谁结了仇心里没数?】

春杏突然把我推开,抱住山匪:

【**快跑!】

我跑出去扭过头,看到春杏被山匪扇了好几巴掌,踹在地上。

心如刀割。

可我跑不过他们,还是被拎了回去。

他们要扒我的衣服。

突然响起一阵呼喝声,有大批战士奔过来。

山匪纷纷逃窜,却被周杨带人抓住,一个不漏。

他的刀尖刚刚砍下山匪的头颅,

他脱下外袍裹在我身上: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握着春杏的手,对他说:

【我的行踪被人有意泄露了,我没有跟别人结仇过,谁会这么恨我?】

我不信他不知道,

他眼睫一颤:

【你马上就要到羌国,再查这些事也没有裨益。】

我嘲讽的笑了。

明知是谁,他却有意包庇。

上辈子我真是瞎了眼睛!

我跟春杏因为刚才一场风波,身上都是擦伤。

他拿出白玉瓷瓶:【这个效果很好。】

我把它摔烂在地上:【不要你的废物!】

耽搁了半天,我去周围捡了些草药,敷在我和春杏身上,

我从小钻研医学,对草药的用处最清楚不过。

队伍继续行进,

周杨始终带着队伍远远的跟在我们身后,

一直把我护送到羌国边境线边缘,

才对我说:【如果你遇到难处,可以来找我。】

我说:【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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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羌国都城还有一段距离,

路途遥远颠簸,

又没有周杨保护跟随。

一些士兵渐渐起了歹心:

【当时她衣服被撕碎,梨花带雨的模样我看了都心疼,魂牵梦萦的不得了。】

那些污言秽语愈演愈烈,直至变成行动。

半夜有将领摸进我的马车。

【今天早上那么看我是勾引我吗?】

动作放肆。

我娇笑着绽放我的美貌,把他迷的五迷三道:

【将军看上我,是我的福气。】

然后猛然从兜里掏出粉末。

这粉末是我特制的,迷了他的眼睛,还让他没有抵抗之力。

然后我拿匕首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

把他扔下马车,

对他们说:

【我是要去羌国做娘娘的,如果失去守宫砂,你们这些人全都得死!】

一路平安。

再没人的眼睛敢放肆的扫到我身上。

只有美貌的女人就像狼群中的小白兔,谁都恨不得咬上一口,

可是只要有野心有欲望,她也可以是豺狼,和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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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王看到我后很失望。

我配上才艺勉强算个小美女,可在他满宫争奇斗艳的三千佳丽中就不够看了。

他身边的美人还吃醋的说:

【王上有臣妾一个还不够?】

【如果被这个丑女分走王上的宠爱,妾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羌王心疼的抱住她,连声安慰,

至于我?

他摆摆手:

【送入军营,做个军妓吧。】

【也不算埋没了她。】

春杏跟在我身后瑟瑟发抖,

我让她偷偷跑了,

她摇摇头:【**,奴婢永远跟随你!】

大太监上了年纪,负责押送,

可他领我们的不是去军营的路,

而是越走越偏。

直到人迹罕至,他才猛然带身边的小太监扑过来:

【反正都要做军妓了,先便宜便宜我们。】

【要是让我爽了,我跟王上要了你做我的对食!】

我骂道:【断子绝孙、没根的东西,脑子里也都这么肮脏!】

他要扇我一巴掌,

春杏又挡在我面前,

拔下发簪要去扎他:

【**,你先跑!】

可发簪却被那太监抢了过去,一下子扎进她的脖颈。

绝望不甘的泪水从眼里溢出,

我摔倒在罕无人迹的宫道上,

可偏偏有车撵经过。

【求求你,救救我!】

不知道是哪位贵人,可是谁都好,我愿意付出一切!

帘子被拉开,贵人精致的容颜显在我面前。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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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们从身后追过来要拿我,

看到他,瞬间脸色大变,跪下来:

【楚王殿下!】

我只知道羌国有个声名鹊起的楚王,深得民心,却没想到是楚澈。

十年前羌国衰微,他被送到郑国做了质子,

入宫时我遇到过他,给过他一个馒头。

他走的时候对我说希望以后能再遇到我。

可是十年过去......他还会记得我吗?

下一刻,他从轿撵中伸出手,唤我:

【柳意。】

我竟感到鼻腔酸涩。

我带他回去找春杏。

可她已经死了。

那玉簪插在她的脖颈,脖子直直梗着,睁着眼睛,像垂死绝望的鹭鸶。

鲜血流入宫墙,艳红的几乎刺瞎我的眼睛。

上一世她忠心耿耿地护在我身边,陪我到死,

可这一世重生,她救我两次,我一次都保护不了她!

眼泪抑制不住,怒火也抑制不住。

我直接拿剑把那几个太监捅死了!

还把他们的手砍下来,剁成烂泥!

等我冷静下来,却又愣住,

这剑,哪来的?

我也忍不住有些担忧,在羌国皇宫杀人,我......

楚澈身边的侍卫笑,说:

【姑娘,敢拔王爷腰间佩剑,如此生猛,除你之外,没有别人!】

楚澈说了两个字,就奇迹般的让我安心下来:

【别怕。】

我不知道他向羌王说了什么,

便没有人再提把我充作军妓的事情,

我留在了楚王府中。

人人都对我无比尊重。

我自觉地位尴尬,便主动去帮他浆洗衣物,做些下人之类的活。

即使他不让**,我也要干。

楚澈说:【你若想报答我,便每日清晨,给我做个大白馒头送我院里。】

可我真做了,他却说:【这味道怎么和十年前的不一样?】

我一呆:【因为当初那个是宫外杨柳铺子买的,十文钱一个。】

【难怪--】他唇角洇出笑意,眼眸如星,璀璨生光的看着我:【格外好吃。】

等他走了,我拍拍自己的脸,竟发现不知何时晕红一片。

于是每日去厨房蒸馒头,便成了惯例。

有人嫉妒楚王对我青眼有加,侮辱于我:

【一个敌国送来和亲的女人,一路被人玩坏了吧,就看不得她在楚王面前装的那副小白兔样!】

我走过去,问她:【你能再说一遍吗?】

她说了,只不过说到一半就被我甩了一巴掌。

我跟她打在一起,

她力气没我的大,我扯下来的头发比她的多多了!

到后来是她连声哀求,求姑奶奶我放手!

事情很快被楚澈知道了。

他有意思的看着我:

【本想替你报仇,发现你自己竟然可以解决。】

【小白兔脾气还挺大。】

我说:

【他们辱我便是辱王爷,我当然不能任他们欺辱!】

【怎么,我跟你是一体的?】

窗外春光融融,室内盎然一片,

某种彼此都知道的东西在悄然生长。

我大着胆子说:【王爷想吗?】

他目光微沉下来,像是野兽捕猎时的模样,喉结滚动:

【想。】

我却退了一步:

【奴婢的一切都是王爷给的,出于感恩之情,自然也得听王爷的话。】

他却有些失望的说:【只是如此?】

【是。】

摆摆手,他就让我下去了。

走到回廊上,我回身去看楚澈,他被帘子挡住,可身姿挺拔矜贵,与当年落魄的质子模样早已今非昔比。

对他来说,他什么女人都不缺,

可我,就是要做他心里独一无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