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明这次不止是带着鬼使墨月回来。
同时带回来的还有此前母后准备的数本秘籍。
赵尘在看见这些的时候。
他就对着墨月说道：“看来首使是不打算接受我的好意？”
早在此前。
赵尘就猜测到首使不是那么好拉拢的。
只是没想到首使陆晨这么不给面子。
母后拿出的这些秘籍固然谈不上什么绝世武学。
但也绝对是江湖上的一流秘籍武学。
陆晨这么干脆利落的拒绝，分明就是没打算给赵尘这个新上任的指挥使面子。
姜长明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
鬼使墨月缓缓说道：“殿下切莫误会，锦衣天卫肩负监察天下的权责，首使大人亦是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既是下令让殿下执掌锦衣天卫，无论是首使大人，还是锦衣天卫尽皆都会听从殿下的命令。”
这话看似极为温和，但话里的意思也是极为明显。
锦衣天卫是陛下的！
无论是陆晨还是锦衣天卫只会听从陛下的命令。
明面上或许会看在陛下命令的份上给赵尘一些面子。
但赵尘也别想真正的执掌锦衣天卫。
赵尘自然也能听出鬼使墨月话里的意思，他打量着面前的鬼使：“听闻你是南疆巫族出身？有些时候出身便决定一切，就算你在锦衣天卫爬的再高，也未曾就真能够得到中原权贵的认可。”
南疆巫族在早些年几乎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中原之人都将南疆巫族之人当做未开化的野人。
也就是万寿帝登基后跟南疆达成协议，并且娶了南疆巫女姬夜，也就是赵尘的母后，这种情况才稍微变好一些，但就算是如此，南疆巫族之人在这中原地带也一直没有什么地位可言，鬼使墨月能够爬到锦衣卫四使的地位已是极限了。
墨月眼眸闪烁的看向赵尘：“殿下的意思妾身自然明白，妾身此次之所以过来除却首使大人的命令之外，便是因为南疆出身，因而有一句话想要劝谏殿下。”
她轻启红唇：“有些事不是殿下能够参与的。”
赵尘忽然笑了起来：“你这是想要说，孤想要执锦衣天卫，是不自量力？”
墨月皱眉看向赵尘：“殿下何必把话说的这般直白。”
她心中其实也不是对赵尘真有什么恶意。
若是赵尘势力庞大。
以墨月的出身，自是会站在赵尘这边。
但就赵尘目前的处境跟实力而言。
在墨月看来，赵尘最聪明的做法该是装糊涂。
无论是执掌锦衣天卫，还是储君之争。
这都不是赵尘能够参与的。
赵尘淡然的说道：“孤会给你一次机会，但只有一次！”
赵尘若想执掌锦衣天卫。
除却袁天罡、三千院这些人之外。
也需要锦衣天卫内部有一个靠谱之人。
这个人选自然是南疆出身的墨月最为合适。
但也要看这墨月识趣不识趣。
只是这话在墨月听来却是有些莫名其妙。
她根本看不到赵尘有执掌锦衣天卫的资本。
更是看不见赵尘有争夺储君之争的机会。
只是还未等墨月说什么。
就忽然感受到一股气机落在她的身上。
墨月猛地扭头看向一侧的袁天罡，她心中顿时惊悚颤栗起来。
只因她从袁天罡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磅礴浩大的气机。
这是——陆地神仙？！
瞬间。
墨月就联想到了什么，她惊异的看向赵尘：“南疆那边....”
这却是以为袁天罡是南疆那边的陆地神仙。
只是南疆怎么可能参与储君之争？！
墨月本就是南疆出身，她是极为了解南疆巫族那边的情况。
南疆虽在二十年前彻底归顺大离。
但从始至终。
南疆都没有认为自己是大离的一份子。
所谓的南疆巫女姬夜，也不过只是和亲的一种手段而已。
姬家在南疆的势力是大，可姬夜也只是外嫁出去的嫡女而已！
南疆也不可能介入这皇位争夺之中。
墨月此前不看好赵尘的原因，可不仅仅只是明面上的实力问题，更多还是因为赵尘有一个南疆巫女的母后，这种身份就注定他不可能真正爬到皇帝之位！
只是如果南疆彻底介入却又完全不同。
赵尘淡然的说道：“南疆？孤何须依仗南疆。”
这话让墨月心中一惊。
不是南疆？
那是？
只是还未等她多想。
就看见赵尘挥手说道：“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墨月深吸一口气便缓缓退下。
赵尘看着墨月离开的背影对着姜长明说道：“查清楚墨月的情报。”
他尽管有意将墨月收拢在麾下。
但也需要一些详细的情报方才能够做出判断。
姜长明恭敬的点头。
他离开之时也是悄悄扫了一眼袁天罡。
刚才那种气机让姜长明也是感受到悚然。
只不过殿下不说。
姜长明这个王府长吏也不敢多问什么。
.......
是夜。
三千院跟温韬便是一袭锦衣天卫的打扮归来。
他们两人的样貌也跟此前完全不一样。
显然已是彻底打入锦衣天卫的内部。
将其中两人取而代之！
赵尘看了一眼他们的样貌后就说道：“可有什么收获？”
三千院说道：“锦衣天卫内部打算明日给殿下一个下马威，不过应该不会很过分，大体就是殿下的命令绝对不听，一切以首使的命令为主。”
无论如何赵尘都是九皇子的身份。
这次又是万寿帝亲自下令封其为锦衣天卫指挥使！
在名义上赵尘便是锦衣天卫的执掌者。
锦衣天卫就算再不爽，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跟赵尘作对。
赵尘点头：“鬼使墨月那边有什么动静？”
锦衣天卫创立也不过三年时间。
陆晨在创立之初就是担任首使。
他如果连这点掌控力都没有，那也不配为首使了。
锦衣天卫这种下马威也在赵尘的意料之中。
三千院看向温韬。
温韬说道：“墨月回来后就向陆晨禀报，只不过陆晨的境界当是天象大宗师，属下不敢靠的太近，但根据双方的表情来看，墨月当是没说什么对殿下不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