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是苏寒母亲叫她的乳名。
傅瑾年情动的时候也会叫。
她这么说自己倒也不是向傅瑾年撒娇,而是让她自己清楚,就这样的抽身离开,只会陷自己万劫不复。
白露深知苏寒是位能屈能伸的人。不料,傅瑾年都这样羞辱她,她竟还挺着。
“说开就好,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白露代替傅瑾年做决定,“慕姐,催下厨房,怎么还不上菜啊。”
慕晓应了声好,刚转身就见锦华苑的顶流厨师推着餐车进来。
苏寒回了位置。
傅瑾年幽深难测的眸一直放在她身上。
那吃人的阴鸷目光在对她说,结束后,在收拾她。
苏寒屏住呼吸。
不知是她今儿太能忍了还是怎的,竟在厨师端上一盘清蒸鱼时犯恶心。
呕的一声,差点吐了出来。
傅瑾年如寒潭的眸猛然一缩,还未将苏寒入锦华苑就耍的脾气让她滚出去,就听白露道,“苏寒,这是怎么了?”
苏寒也不知怎的,恶感逐渐增强,她猛然起身奔向包间的卫生间。
“呕!!!!”
吐的是淋漓尽致。
胆汁都吐了出来。
傅瑾年十足惊艳的五官席上冰霜,黑的打雷,“苏寒!!!!”
男人是要将他被挑衅的尊严找回来。
入了洗手间可让苏寒手臂脱臼的大掌,抓着她的头发,怒问,“你到底在闹什么?”
苏寒不仅胃部难受,头皮还疼,尤其在面对傅瑾年滔天怒意,五脏六腑都疼。
她说不上自己怎么了。
话还未出,她又吐了。
傅瑾年将她扔在地上。
卫生间外传来哐当声响。
傅瑾年砸了餐具。
白露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吓的不轻,“瑾年,给苏寒叫医生吧,别是出了事。我看虽然不像有事,但检查下也是好的。”
傅瑾年没发话。
慕晓说了句,“傅总,还是叫医生吧,苏经理这症状,我看怎么有点像有孕了。”
说完,她自己捂住了嘴,目露惊恐,“不对,苏经理不是单身吗?怎么会孕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傅瑾年动了,“带她出来!”
他吩咐司机。
白露看了眼慕晓。
慕晓皱眉。
希望别一语成谶。
苏寒被傅瑾年的司机强行拉出包间。
她吐过几回,又远离腥味,身体刚缓和点,就被塞进傅瑾年坐骑迈巴赫里。
“傅总,我好了,不用劳烦。”
傅瑾年攫住了她下巴,力道令她生疼。
苏寒因呕吐,双眸泛红,看上去似哭了。
“苏经理,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
他惊艳十足的五官朝她释放的冷意慑着她。
苏寒五指握拳,别开脸去,“傅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瑾年将她扳回来,“你当我傻吗?就那么不愿策划我的订婚?苏寒,你是在吃醋吗?”
苏寒差点气笑。
她是在吃醋吗?
是的。
她在吃醋。
她在嫉妒。
她在抓狂。
可他在乎吗?
窄小视线又暗淡的迈巴赫里,从男人鼻里传来的轻嗤声,好像一把无形的鞭子鞭打在苏寒的心上。
“我说过,商业手段,别做多余的事,怎么你就长不大呢?”
男人心情似乎有点好转,松开攫住她下巴的手,转而将她抱过来坐在腿上。
“你做你的策划就行了,哪那么多脾气?苏寒,你向来是个聪明的人,愚蠢行为,下次不能再有。”
他温柔起来的时候,简直像一滩可将她溺死的春水。
苏寒靠在他有着强劲心跳的胸怀里,竟该死觉得有一丝暖意。
“傅瑾年,如果我说,我没有在闹,而是真的想结婚,你真要我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