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妃如今已是方外之人,已经不在宫中了,自然无需避讳。”既然如此,安陵容只能作罢,总比‘鹂’字要好。
而安陵容一想到那日夜里情浓时,皇上对她说的那句“玉质随月满,艳态逐春舒。”就臊不行,堂堂一国之君如登徒子般,好好的一句诗,从他嘴里念出来,怎么就变得不正经了。
第六日皇上并未继续招安陵容侍寝,而是翻了沈贵人的牌子。可谁知夜里沈贵人并未侍寝被完璧归赵的消息传了出来,而皇上却留宿了延禧宫,宠幸的是延禧宫后殿的白答应。
原来是皇上翻了牌子后,不知怎的就去了御花园,正巧遇见了同在逛园子的白答应,二人说了会儿话,皇上就跟着白答应去了延禧宫。
……
“还是好姐妹呢,竟也能做的出劫宠的事来,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不懂规矩。”二日一早,各宫妃嫔齐聚景仁宫请安。对昨晚之事都有些微词,于是丽嫔出言嘲讽到。
“小门小户有小门小户的好处,说不得皇上喜欢呢!没听说吗,昨晚延禧宫可是叫了四次水。”欣常在一向快嘴,面上意味不明的笑着。
“四次水,这个白氏竟如此不顾念皇上龙体。”齐妃一脸酸涩,原因无他,齐妃已经很久没有侍过寝了,就连见到皇上的面也少。
“平日里就一副妖妖娆娆的做派,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华妃爱极了皇上,平日里最痛恨那些与她分宠的女人。说罢,又打量一圈屋里的嫔妃,不怀好意的说,“哟,沈贵人还没到呢,往日沈贵人侍奉皇后很是勤勉,怎么今日却来迟了?”
“想来是一夜未眠,如今羞于见人呢!”闻言各嫔妃神情各异。倒是没人将话头扯到安陵容的头上,早在安陵容侍寝的第二日就已经被人酸过了,又被安陵容不痛不痒的怼回去,知道讨不到好,也就不再有人触她的霉头。
“沈贵人也是没用,抓不住皇上的心,连被翻了牌子都能被皇上忘记。”富察贵人十分庆幸,昨日被翻牌子的不是自己,不然今日被群嘲的就是她了。
“要不说白答应手段了得!”
就在这时沈眉庄姗姗来迟,从殿外进来,面色不愉有些憔悴,眼下的乌青遮都遮不住。给高位嫔妃们见礼之后,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沈贵人可要好好跟你的好姐妹学学,如何勾搭皇上,不然怕是皇上再也记不起你来呢!”
听到华妃不怀好意的嘲讽,感受着屋里人幸灾乐祸的目光,沈眉庄当做没听到没看到,只管低头喝茶。华妃见沈眉庄不理会她,刚要发作,皇后的到来及时打断。
“后宫诸位都是姐妹,应当和睦相处才是,万不可挑口舌是非,若是再让本宫听到有人议论此事,本宫绝不轻饶。”说罢,眼风扫过下首众人,最后直直看向华妃。碍于皇后威压,众人齐齐起身认错,华妃见众人起身,便也不情愿的起身拂了拂身子。
“想来各位姐妹已经知晓,皇上昨日宠幸了延禧宫的白答应,虽然不合规矩,到底是皇上喜欢。绘春,请白答应进来。”闻言,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嫔妾答应白氏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白江月先向皇后行礼,随后向众人问安,“给各位姐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