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宣在医院吗?检查了吗?伤到什么程度了?有十级伤残吗?”凌汐听着他一口一个阴阳怪气的您,十分想笑。
别说十级伤残了,就是连个淤青都没有。凌汐没想真的伤害祁瑞宣,只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打他都是用气锤打的。
谁知道这么多次了他还没脱敏,然后下次还继续欺负凌遥。
“……没有伤到就可以不用追究了吗?”
“要怎么追究是您家的事,别总是扯到我们家好吗。”
“我是真心关心令弟的,祁总您上来就怀疑我的这个态度,着实令人心寒。”
“……”祁泽心想我这不是怀疑,我这是确定。但他确实每次都抓不住凌汐的把柄。
不是他能力不够,实在对手太过狡猾。
凌家早年涉黑,虽然现在已经洗白,但是凌老爷子当年结下的兄弟,现在不少后代都在凌家产业里继续谋生。他们的手法专业的很,不拖泥带水留下一丝痕迹。
“没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祁总如果您不服气可以报警,或者找人调查,我清者自清。”凌汐面不改色脸皮坚硬。
祁瑞宣的“伤情”都够不上立案的条件。
“虽然祁总您的态度让我很寒心,但是凭着两家交情我还是想对瑞宣说。”
“男孩子在外面上厕所很危险,叫他下次别在外面上厕所了。”
不等对面反应,凌汐赶紧挂断了电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心情好了不少。
…………
“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祁瑞宣看了眼远处墙上破碎的手机,和眼前表情阴冷的祁泽,瑟瑟发抖道。
祁泽扭头看了眼祁瑞宣,恨铁不成钢道。
“和你说了多少次别惹凌遥,你不喜欢她还总惹她干嘛。”
“我只是给琦雅买了块表,怎么就和她对着干了。”祁瑞宣梗着脖子不服气道。
“叶琦雅上学都要申请贫困补贴的人,你给她买块一千多万的表有什么用?还那么巧是凌遥一直在找的表?”祁泽眼眸森然。
“你的感情生活我不想管,但是你不在乎自身安全,惹到不该惹的人,我没法和妈交代。”
“那你和凌汐说啊!凌遥都多大了还需要她这个姐姐多管闲事!”
“你都多大了还要我这个哥哥给你出头?”祁泽都要气笑了。
“再说我连证据都找不到怎么证明是凌汐干的。”
“都多少次了,你还是继续作。算了。你的破事我也懒得管了,反正也打不死你。”他目光如利剑般锋利上下扫视着祁瑞宣。
“你既然喜欢乱花钱,那买表的钱就从你零花钱里扣。”
在祁瑞宣的哀嚎声中,祁泽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门外,祁泽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他平常大多数时候嘴角是带着一丝笑的,虽然那笑意不达眼底。现在他沉下脸,眼眸幽暗深邃,脸部线条的雕刻感更加深邃,让人没由来地感到一股寒意。
“泽哥,瑞宣他醒了吗?”听到祁翡臻的声音,祁泽收起沉下的脸,恢复了平常慵懒总是带着一丝笑意的表情。
“醒了,没事。嗓门大的很。”
“凌家总是这样有些过分了,泽哥你要是不方便要不要我去找他们说一下。”
“算了,哪能让你一个女孩家出面,这事你别管了。”祁泽摆了摆手,打断了祁翡臻还想继续说的话。
“我先去趟公司,你别管那臭小子。”直到祁泽坐在车里,还能感受到楼上窗户传来的炙热目光。他叹了口气,缓慢地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