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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穿到80年代,我和妈妈做闺蜜 作者:酥栗 更新时间:2024-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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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公上岸的第二天,爸爸和妈妈离婚了。

妈妈为我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向来沉默寡言的她塞给我一张卡。

她说她要出趟远门,让我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我以为忍气吞声三十多年的妈妈终于想通了,开始为自己而活。

可是第二天,瘦弱的妈妈却从冰冷的江水中打捞了上来。

我在妈妈的灵堂不吃不喝守了三天,直到父亲拿出妈妈的抑郁诊断书。

我这才知道,原来妈妈已经在黑暗与痛苦中挣扎了三十年。

她是为了我,才坚持了这么久。

我抱着妈妈的照片哭晕过去。

再次醒来,我回到了八十年代的火车站,回到了接妈妈回家的那一天。

1.

嘟——嘟——

老式蒸汽火车发出一阵阵嘶鸣,惊醒了还沉浸在剧烈悲痛中的我。

我茫然看着绿皮车门被打开,男男女女鱼贯而出。

中山装、军装、蓝色解放帽、红色波点裙、复古喇叭裤。

各色具有年代色彩的行头在我面前乱晃。

我正不知所措,肩头突然被人轻轻拍了拍:“是小秋吗?”

我回头,视线里的女人扎着两条麻花辫。

她皮肤黝黑,双眼皮,丹凤眼,嘴角有梨涡,穿着板正的蓝色涤卡上衣。

“妈......”我不可置信的喊道。

我刚刚抱着妈妈年轻时的黑白照片哭晕过去,转眼就看到照片里的人活过来了。

“妈!”

我来不及多想,对着妈妈一把扑过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那个,我叫于婉婉。”妈妈的声音很小。

过了好一会儿,妈妈再次开口:“小秋,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我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很疼,这竟不是做梦。

我放开妈妈,胡乱地擦了擦眼泪。

妈妈轻笑:“谢谢小秋能来接我,以后还要麻烦大伯、大伯母,还有小秋你的照顾。”

“我叫小秋?”我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确定。

“你不是大伯家的小秋吗?”

我看看周围拎着大包小包的行人,又瞧瞧妈妈手上沉重的黑布包,“你这是下乡回城?”

妈妈迟疑地点了点头。

妈妈说过,外公外婆下放到农场改造,她十八岁回城后一直借住在大外公家。

大外公有个女儿,就叫于秋。

原来真的不是我做梦,是我穿越了,我穿进了于秋表姨的身体里。

“同志,我是不是认错人了?”妈妈开始不确定。

“没错,是我。”我嬉笑着夺过妈妈的行囊,一手挽着她,“刚刚跟你开玩笑呢,姐,我们回家。”

火车站外人山人海,三轮车发出‘咔哒咔哒’声,年轻男人戴着时新的蛤蟆镜。

理发店门口斜靠着刚烫好头的摩登女郎,商品橱窗里挂着计划生育的标语。

我和妈妈都好奇地四处张望。

穿过热闹的西大街,拐进柏油巷。

一路往里,二八大杠的铃铛声混合着邻里的笑声。

“小秋,你要去哪?”妈妈停在一个院子前。

我赶紧退了回来,大跨步迈进院子。

院里此刻有好几家人在做饭。

我不认识大外公一家,怕妈妈看出端倪,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妈!我回来了!我接到婉婉姐了!”

“死丫头嚎什么嚎!你老娘我还没聋!”

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掀起门帘,视线落在妈妈身上,扫了一眼冷哼回屋。

“本来就吃不饱,现在又多了张嘴。没本事还大包大揽,什么人都让往家里领,我看呐,你就是要把我们娘几个逼死才好!”

随后屋内传来噼里啪啦的打砸声。

妈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我赶忙伸手抓住她:“姐,我妈面冷心热,现在城里机会多,以后你找了工作,我们一家子指不定还得沾你的光呢。”

我挺直脊背拉妈妈进屋。

房里光线很暗,桌上摆了三个碗,外加一小碟咸菜。

桌边已经坐了一个穿衬衣的中年男人。

他抬头瞧了妈妈一眼,低头继续啃馒头。

“婉婉坐这么久的火车,不可能连干粮都不准备吧?那大伯母就不招呼你了,院子里有板凳,自己坐。”

大外婆掀起身后篮子的布,拿了一个馒头。

她大声喊:“小秋,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