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我可没说会什么。”
他帮姜桃初把垂在额前的碎发捋起,顺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还是你太心急了?”
纪寒骁眸光暗转,饶有兴致地欣赏女孩的羞恼。
“下一次听清楚别人的话,这一次就乖乖对自己的话负责。”
姜桃初目光一凛。
可恶,他怎么三天两头就不安分。
“不,说好喝酒的,你就是耍赖。”
男人步步紧逼,直到她后退到墙角没有逃路。
“算我耍赖,你能怎样?”
他眼底的讥笑一览无余。
送过来前没有人告诉她他是什么人么。
“纪寒骁你个**!不准!我不允许!你这么总能想到那方面去啊……”
“那是你还没体验过,相信我,你会允许的。”
纪寒骁的声音低沉有力,像是一种宣判。
姜桃初发疯撒泼,拳头砸在他挺阔的后背,一点用都没有。
他将姜桃初轻轻一提,女孩就站在了他的皮鞋上。
“你不知道你越这样……”
男人刚送出口的话又收住了。
算了,不能教她怎么诱惑自己。
“等等,我暂停一下。”
纪寒骁刚要伸出的手顿住。
他倒要看看姜桃初还有什么招数。
“我想喝酒壮个胆。”
“好。”
男人想都没想答应了她的提议。
正好有点口干舌燥。
姜桃初清醒都这么愚蠢,喝醉了还得了。
姜桃初视角:恐高症犯了……
一米六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一米九这么爽啊。
“想喝什么?”
纪寒骁单手抱起她问道。
另一只手在酒柜间寻觅。
这个……度数太低,不够尽兴。
这个……度数太高,姜桃初醉晕了一个人也没意思玩。
“那个——”
姜桃初指了指最高处最大瓶的红酒。
有纪寒骁身高的加持她都够不着,纪寒骁却轻轻伸手便取了出来。
胆子确实大。
度数很高,但又不至于完全昏厥,他很期待。
他刚打算开酒,就发觉胳膊上的小人身子一转,拿了一瓶手边的酒。
没等他反应过来,姜桃初的酒瓶就先过来了。
“啪呲!”
酒瓶碎了。
品相极佳的深红色酒液如花般灼然绽放。
碎玻璃划过纪寒骁硬朗的面容,留下一道微小的划痕。
酒液沿着他发丝汹涌而下,将原本就鬼魅深邃的脸映衬地形同嗜血的魔鬼。
姜桃初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呵——”
男人低笑一声。
她没有别的办法……
原本想趁纪寒骁被砸晕的间隙逃出去,可纪寒骁抱着她的手纹丝不动。
除了脸上有抹小到看不见的划痕,他一滴血没流,一点伤没有。
纪寒骁一双深眸细细打量起她。
“你,在做什么?”
他发自内心地问。
谁教她这么逃跑的?
“啊啊啊!!!”
简直是魔鬼。
姜桃初被差点吓晕,急中生智把碎了一半的酒瓶又往自己头上砸去。
她就不信,纪寒骁连这都下得去手。
发根连同光滑的额头迅速流下酒水,混杂新鲜的干净血液。
纪寒骁手一顿,轻松抢过姜桃初手里紧拽着的酒瓶扔向一边。
长腿一迈,径直走向卧室。
他找到很久没用过的医药箱,简单处理了伤口。
伤口都不深,只是她的皮肤太过娇弱。
发什么疯?
他不理解。
骨节分明的手拨开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有时候他真想把她头骨砸碎看看里面是什么物质。
真的是人类大脑么?
姜桃初从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啊……”
细碎的哀嚎声幽幽响起。
纪寒骁脸上是明晃晃的嫌弃和不屑。
“疼?”
“废话,你试试啊。”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就是拿他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