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凌川的神色淡然，全然没了方才对着苏婉时的温柔模样。
秦晚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觉得心如刀绞。
“搬出去？”
结婚三年，他从未对她说过这样冷冰冰的话。
这套房子，也是他们当初结婚时的新房。
可如今，他却为了别的女人，让身为他妻子的自己搬出去。
秦晚攥起手，心口止不住地抽痛着。
良久，秦晚才开口：“这套别墅是我们婚后买的，算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在离婚之前，我不会搬走。”
说完，秦晚转身便上了楼，一瞬红了眼眶。
......
入夜。
秦晚抱着腿坐在床边上。
从前不管多晚，她都会等着凌川回来才能安然入睡。
可今晚，明明凌川就在楼下，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此时的凌川应该在苏婉房间里陪着她吧？
也不知道两人在做什么......
秦晚这样想着，心口愈发滞涩。
下一秒，房门突然被推开。
秦晚抬头看向门外，竟是凌川。
她连忙起身，心中隐隐升起些许期待：“凌川......”
话音刚落，凌川便将手上起草好的离婚协议书递交到秦晚面前。
“财产分割和赔偿我都写在上面了，你看看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秦晚的身子一僵，心口几乎要被撕裂。
她颤抖着手接过那份离婚协议书，眼里泛起酸涩。
“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秦晚翻看着手里的文件，越看视线越模糊。
凌川将财产分了一半给她，这六年打拼一路走来，居然短短一页纸便能写完。
眼泪砸在离婚协议上，秦晚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
“凌川，你到底把我们之间的婚姻当做什么？”
她拿起手中的协议给凌川看：“这些，能买下我的青春，我的感情吗？”
她把她的所有，包括最好的年华都一并给了凌川。
最后换来的，却只是离婚协议上一个个冷冰冰的字眼。
凌川沉默了片刻。
“对不起。”
他说：“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给你。”
秦晚的眼泪倏地滑落。
“我要你对得起我。”
秦晚这一句话换来的，只是无尽的沉默。
她凝视着凌川，强忍着心口的痛。
“按照法律规定，你算婚内出轨，应当净身出户。”
凌川微微蹙眉：“秦晚，不要胡闹。”
秦晚含下眼泪：“你不同意，离婚协议我就不会签。”
沉默间，楼下突然传来苏婉的惊叫声。
凌川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走。
“婉婉！”
秦晚下意识抓住凌川的手，却在听到这一声称呼时瞬间愣住。
“你叫她什么......？”
婉婉？
从前，凌川也最爱叫她“晚晚”。
晚晚......婉婉......
秦晚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时的她问凌川，为什么总喜欢叫她“晚晚”。
凌川笑着回答：“因为很好听。”
她颤抖着眸子，眼里蓄起大颗的泪。
“凌川，你当初跟我结婚，是把我当成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