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凌川眸色犹豫，藏在眼波下的情绪翻涌。
他蹙着眉，将手从秦晚的手中抽出。
“我去看看苏婉。”
秦晚的心忽的抽痛。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答案她已然明了。
秦晚颤着声音问：“那我呢？凌川，我又算什么？”
这六年来自己的付出，她的爱，包括这一场婚姻又算什么？
楼下苏婉的声音还在继续，似乎是受了**，不断叫喊着凌川的名字。
凌川的心越来越乱，眼神中浮现出急躁。
他沉声对秦晚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
他收起眸色，只是平淡说道。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问了，没意义。”
凌川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秦晚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上面还带着凌川的温度。
周身空气一瞬间被抽干，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她鬼使神差的跟着下了楼。
客厅里。
苏婉紧紧抱着凌川，她收紧手臂，眼泪肆意地流。
“凌川，为什么我一觉睡醒你又不在我身边？我做了梦，梦里你说你不爱我了......”
凌川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情绪。
苏婉注意到凌川的举动，哽咽着又问：“凌川，你还爱我吗？”
秦晚的心口猛地一紧。
她也在等着凌川的回答。
客厅里沉寂了半晌。
凌川最终出了声——
“爱。”
这一瞬间，秦晚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她颤抖着，再也没有勇气几乎听下去，只能逃也似的离开。
......
凌氏集团。
秦晚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办公室大楼。
凌氏集团是当初秦晚和凌川一同建立的，从一家籍籍无名的小公司做到今天，不知熬了多少心血在里面。
可现在，凌川却将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苏婉身上。
秦晚不敢再多想，将情绪掩藏好。
她刚走进公司，便听到一阵议论声响起。
“听说今早公司新来的那个秘书和凌总关系匪浅，是被硬塞进来的。”
“今早还有人看到她和凌总一起从车上下来，两人有说有笑的，亲密得很。”
“可不是嘛，人一来就被带进了凌总办公室，到现在都没出来。”
秦晚一怔，走上前打断几人的议论。
“你们刚才说的什么秘书？”
几人连忙收声：“秦总。”
话音刚落，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
秦晚眼看着身着职业装的苏婉从里面走出来，她发丝微乱，衬衫的领口带了几分褶皱，脖子上还挂着凌氏集团的工牌。
苏婉抬头与秦晚对视，随即露出一个微笑。
“秦晚姐。”
秦晚的脸色一变：“你怎么在这？”
苏婉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凌川说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就把我带来公司做他的贴身秘书。”
说完，她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秦晚。
“秦晚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秦晚的眉头紧皱，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苏婉莞尔一笑，凑近秦晚，低声耳语。
“就算你介意又能怎么样？占了这么多年不属于你的位置，总该要还回来了吧。”
秦晚的瞳孔一震，一把推开苏婉：“你说什么？”
谁料苏婉竟惊叫一声，猛然向后倒去。
秦晚一愣，刚想去拉苏婉，却突然被一股蛮力拉开，身子直直跌落在地。
她跌落在地，掌心被摩破，痛意渗出。
只见凌川将苏婉护在怀里，一脸冷沉地注视着她。
“谁让你碰苏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