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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
她甚至以为那头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林知婼，我要和语柔结婚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林知婼终于认识到自己疯狂的找了他两年的行为有多可笑。
“我知道了。”
她狼狈挂掉电话，看着电视上反复播放的新闻，只觉周身一片冰寒。
赵砚南，已经不是从前她认识的那个赵砚南了。
曾经是寻找赵砚南这个信念支撑着她走下去。
如今，林知婼好像失去方向了。
何曼说话她也心不在焉的。
“这个工作室的礼服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不少豪门世家的婚纱都专门请他们定制呢。”
下车时，何曼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我还有事，你自己先去试礼服，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知婼踏进门，就听见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砚南，这个领口会不会太低了？”
苏语柔一身华丽的婚纱，手捂着胸口，看赵砚南的眼神带了几分羞涩。
赵砚南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是温柔的笑意：“不会，很美。”
苏语柔娇嗔：“你就会说这些甜言蜜语哄我。”
婚纱上恍若星光的钻石，像丈夫对妻子满满的爱意。
林知婼呼吸停滞。
赵砚南一直因为没有给她一个婚礼而感到遗憾。
他说：“等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你穿上全是钻石的婚纱。”
这个承诺她等了七年。
如今却亲眼看到他把这个承诺兑现到别人身上。
“林**，礼服已经准备好了，您里面请。”
“林**？”
工作人员声音提高了一点。
呆愣的林知婼猛地从回忆里醒来。
苏语柔和赵砚南都看向了她。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转身逃离这个地方。
工作人员领着她去了里面。
苏语柔的声音不大不小：“晦气，怎么在哪儿都能碰到她？”
赵砚南耐心十足，柔声哄着：“别生气，我们试完就走。”
林知婼换上礼服出来时，苏语柔不见了，只剩赵砚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两年，她奔波于各大剧组，瘦了许多，也褪去了稚嫩的肉感。
镜子里的人穿着银色亮片鱼尾裙，在灯光的照射下，像是阳光下的美人鱼。
裙子很合身，一丝多余的缝隙都没有。
可这样的后果就是脱衣服的时候很费劲。
林知婼反手拉着裙子的拉链，不知道是不是卡住怎么也拉不动。
正想叫工作人员来帮忙，忽然门被打开了，一只手‘哗啦’一下帮她拉下了拉链。
她抱紧裙子惊恐转身，在她惊叫出声的前一秒，嘴被一只大手捂住。
赵砚南压低了声音。
“怎么，费尽心思勾搭，现在知道怕了？”
林知婼脸颊浮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扒开赵砚南捂住自己嘴的手：“砚南，我在换衣服，你先出去。”
赵砚南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林知婼一番。
林知婼被他看到有些不自在。
赵砚南把她逼到墙角，低头看着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语柔面前，对你没好处。”
林知婼脸色惨白，他进来就是要跟自己说这句话的？
“我知道了。”她失落的点头。
现在的赵砚南已经今非昔比了。
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穷小子了。
换好衣服出来时，一个年轻的女孩正蹲在地上给苏语柔穿鞋。
苏语柔看了林知婼一眼，制止了那个女孩的动作：“让她来帮我穿。”
确定苏语柔的手指的是自己，林知婼并不想理会。
“砚南，我想让林知婼给我穿，好不好嘛！”
苏语柔抱着赵砚南的胳膊撒娇，酥软的声音足以让男人对她言听计从。
赵砚南声音清冷：“林知婼，过来。”
林知婼站着不动。
赵砚南的表情又冷了几分：“听不懂？让你过来，给语柔把鞋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