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跟爸爸回到了那个四面透风的出租屋。
爸爸的情绪平复了很多,他蹲在我面前,就像是从前一样为我整理着衣服编着小辫子。
“爸爸没用,一分财产没留,全被你妈妈捐出去了。”
“只能委屈我们卮意了。”
不委屈的。
至少眼下的爸爸,是个正常的爸爸。
小姨也总来帮忙。
她嘴上说着再也不管我了,可实际上却是给我们带这带那。
窗户透风,她就拿了塑料布和浆糊糊住窗户。
爸爸不会做饭,她就黑着脸教爸爸煮饭。
我的衣服不合身,也是小姨一针一线为我改出来的。
“听着,我照顾不了卮意多久,你这个当爹的给我承担起这个责任来!”
在小姨的耐心教习下,爸爸变得温柔细致了很多。
他也不再整天愁眉苦脸,还出去找了个工作。
虽然赚的钱不多,但足够我们父女生活。
小学的艺术老师说我跳舞有天赋,爸爸咬咬牙还承包了一辆出租车。
白天上班,晚上载客。
其实,我不想学跳舞的。
因为这样,小姨和爸爸都太辛苦了。
于是,在一次舞蹈课上,我选择了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