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怎么阴晴不定的?
医生严阵以待,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道等下该怎么说怎么做?”谢冬吟瞥了眼护士女人。
女人忙不迭点头。
她和医生是情人,犯不着为了医生拼上自己的小命。
“明白明白。”医生识趣,“你放心,我们不会事后报警。”
“你报警也行,现在就可以报。”谢冬吟慢慢放开他。
她捏着刀子的手落回身侧,手心全是汗,包括后背,几乎快要湿透了。
第一次做这种事,其实她自己完全没有把握能唬住二人。
没了性命之忧,医生腿软地靠到墙壁,身子慢慢滑下去坐着。
女人迟疑地想去拿地上的手机。
谢冬吟注意到女人的举动,踢了脚输液架,咣啷声吓得女人一哆嗦。
“报吧,我进大牢,你们俩进火葬场。”
女人:“……”
医生:“……”
谢冬吟没有过去阻止女人任何行动,她自己身上也没力气,精神紧绷之下,她也很累。
想必他们不是猪脑子,更何况他们干得还是非法勾当。
“别他妈瞎动。”医生捂住脖侧的伤口,脱掉鞋子朝女人砸过去,“你想害死我呀!”
半小时,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
谢晚秋拧着眉心望过去,眼尖地看见医生的脖侧多了块白色纱布。
“受伤了?”她问。
医生镇定自若,没所谓地指着脖子:“你说这个?手术的时候脖子痒,忘记手上有刀,不小心划破了。”
谢晚秋一阵恶心。
又见谢冬吟出来了,没再说什么。
送两姐妹离开,医生九死一生地抹了抹额头上早已经干掉的汗。
“现在怎么办?”女人后怕问。
医生心有余悸:“还能怎么办,等着警察来抓进大牢啊,收拾跑路。”
.
车在路上匀速行驶。
路口红灯,谢晚秋看旁边的谢冬吟。
似乎很累,睡沉了。
电话蓦地响铃。
谢晚秋扫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烦躁地按下拒接,车子刚过路口,对方又把电话打来,她只好开到前面临时停靠。
接通电话,避免被谢冬吟听见,贴放到靠窗的左耳边。
“有事?”谢晚秋冷漠无比。
“晚晚,”那头是个温柔伤心的男声,“我好想见你,我快死掉了。”
谢晚秋紧张:“你别跟我来这套…”
谢冬吟听着。
直觉是谢晚秋刚分手的前男友。
电话持续的时间不长,谢晚秋挂断后,把睡觉的谢冬吟喊醒。
谢冬吟揉揉眼睛,装刚睡醒的样子。
“下车。”谢晚秋脸色难看,“你先回去。”
谢冬吟看外面:“这是哪里?”
谢晚秋直接把她的安全扣按开,冷厉道:“下去,打个车自己坐回家。”
谢冬吟佯装敢怒不敢言地下了车。
目送谢晚秋开车走,她露出冷笑,眼底闪过不可捉摸的光,抬脚迈上旁边的人行道。
谢晚秋自己一**屎没擦干净,就想清清白白嫁到宁家,让宁怀听这个大冤种做接盘侠。
真是有意思。
走着走着,谢冬吟看见什么停下来,仰头望向路边的巨幅灯箱海报。
马路上一辆黑色车身疾行而过。
又在前方缓缓停靠。
后车座闭目养神的男人微微蹙眉,没睁眼,嗓音淡漠低沉:“怎么停了。”
司机收回视线,从中央镜看后座的矜贵男人:“宁总,我好像看到谢…不知道哪位**。”
女孩子站在路边,身穿牛油果色的及踝雾面裙,清新靓丽,初夏的风拂起她的长发和裙摆。
天不热,但这么晒着总归不好。
没开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