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说:绝世毒医:摄政王妃又飒又野 作者:一朵清阳 更新时间:2025-01-31

那时候她怕父亲责骂,说是丫鬟故意推她下水的,还连累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只不过当时的府医并没说她从此就落下病根,只说静心调养不日便可痊愈。

难不成,她现在的病症竟是从那时便落下的?

“想养好身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按我的方子,需一年方可痊愈。”

“一年?”

关山月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一年时间,赫连展等得了那么久吗?即便是他能等,那本就不喜欢她的皇后怕是会更有微词。

一年时间,那些朝臣家的**们又会多出多少适龄的,她可不信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坚守初心。

“能不能……”

“不能。”薛晚棠打断了她的话,“一年已是极限,普天之下,还没人能给你这个保证。”

赫连展拍了拍关山月的手背,转头说道:“如此那便先谢过神医了,若真能痊愈,必会有重谢。”

“不必,药王谷行医素来按规矩,诊金已收过了,去外厅等着拿药吧。”

“劳烦神医了。”

关山月扯了扯赫连展的衣袖,拉着他离开了屋子。

霜华把二人带到外厅,准备了茶水与点心。

刚要走,关山月叫住她:“姑娘,药…什么时候可以……”

“客人安心等着便好。”

姑娘看诊的这一会儿时间,她听檀云念了几句,这皇室子弟,眼高于顶,可看不上他们药王谷呢。

要不是茶点都备好了,她还真不想伺候。

关山月识趣地闭了嘴。

方才从进谷,到面诊,无论是这谷中的一草一木,还是这些个丫鬟婢女,都是不简单的。

别说是这两个掌事的,就连那些捡药烧炉的婢女都暗藏身手,而这个幕后的神医,怕是更加不简单。

她的身体全仰仗她医治,不好把人得罪了。

药炉。

薛晚棠正在配药,她的动作看似是随意在药格里挑拣,实则早已把每一味药的位置都熟记于心。

霜华帮忙打下手,把她称好的药材倒进炼炉。

“姑娘一开始不是不愿接诊吗?怎么又让他们进来了?”

按照姑娘的脾气,就拜帖上那几个字,早就赶人了。

薛晚棠盯着手上的动作,一刻不曾分神:“快到中秋了,你们要去金陵采购,不得多带点银两。”

十万两呢,毕竟这人傻钱多的时候并不是**都能遇上。

“姑娘是担心金陵那些人吧?您放心,我们一定挨家挨户送到的。”

这采购倒是其次,每年年中与年尾,姑娘都会给金陵小村子那十几户人家送些银两去。

据说是姑娘小时候在那儿住过一段时间,家家户户都穷得揭不开锅了,一家凑一点地把姑娘养了好几年,直到被姑娘的师父收养。

说起姑娘的三位师父,那可真是……

“姑娘。”二人正说着,檀云从院子进来,神色严肃,“行老头回来了。”

行止?

薛晚棠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眸,目光一闪:“这次还挺早的。”

“是,老头子叫您过去呢。”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急匆匆的。

以往行止老头可是要在节前一天才回药王谷的,这次出去估摸也就大半个月,居然舍得提前回来了。

薛晚棠净了手,叮嘱道:“炼炉大火烧一个时辰,制成药丸然后烘干。”

“是。”

檀云霜华齐声应道。

薛晚棠出了门就径直朝行止的院子走去。

老头子往常一回谷就叽叽喳喳地和那些丫头们吵开了,炫耀他在外面得的那些新鲜玩意儿。

这次默不作声,还单独唤她过去,想必是在外面遇到什么状况了。

行止的院子简洁,一眼就尽收眼底。

此时他正站在院子门口,来回踱步。

“老头,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薛晚棠才到行止门前,他就拉着她匆忙进到院子里。

“薛丫头,他们找来了!这么多年了,他们终于找来了!”

“谁?”

薛晚棠被他说得云里雾里的。

这天底下找她的人多了去了,这不现在谷里都还等着一皇室子弟。

行止刚想解释,突然想起他收的那样东西,于是便从怀里把那张折好的纸拿出来展开在她面前。

“这个,是我在金陵城内的告示榜上看到的,你看,这不就是你么?”

行止还特意细看了一番,那告示上的画像与薛晚棠儿时有七分相似。

关键是画像旁还写着,薛氏,十五年前,和她虎口处的樱花样胎记,一清二楚。

这不是薛远平那臭男人找来了还能有谁?

“我还以为你又在外面欠了钱,跑回来躲债的。”

薛晚棠不以为然。

行止看她这副冷淡模样,语气有些着急:“这次是真的,金陵城内到处都张贴着这个,看来他们的确是真心想寻你回去的。”

这丫头,就是倔脾气。

大概也就六七年前吧,他们三个师父无意中得知了盛都薛家在寻找走失的女儿。

他们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薛丫头终于找到了亲人,难过则是他们要与她分别。

他还记得那时这丫头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是找到了亲生父母,她还是期待着见上一面的。

他们仨带着她去了盛都,在薛家的府邸门前,薛夫人亲自把他们赶了出去。

她见他们是几个江湖术士,连看都没看薛晚棠一眼就让人轰他们离开。

薛晚棠心高气傲,从那以后就没有出过药王谷。

用她的话说,薛家执意找她只不过是为了名声做给外人看的,是她当了真。

可是这次竟然都找到金陵了,足以证明他们的真心了吧?

行止看着薛晚棠,一言不发。

“薛家在盛都如日中天,我就不去沾这个光了。”

“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那光本就该属于你的!”

“他们找的是薛棠,是薛家的嫡**,而我是薛晚棠,是你们在金陵收养的孤儿。”

她的三位师父,年轻时便是挚友,一个教她用毒,一个教她行医,行止则是授她一身的武功。

三位师父倾尽毕生所学把她养育得这样好,难道就是让她回薛家做一个循规蹈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