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刚想战神,战神就来了?
小白鸦身为监督兽,能查阅仙界信息。
很快,它查到了。
战神司宴也来历劫了!而且是抹除记忆的历劫!
这么巧就和大魔头一个小世界。
它惶恐不安,战神是唯一能对抗大魔头的人,现在变成了凡人,大魔头要是趁机杀了他,修真界不就完了?
它想帮战神遮掩,时夕已经猜到了,在识海道:【司宴是来历劫?什么劫?修为也没了?】
她似是玩味地看向司宴的方向。
小白鸦想装死。
大魔头恶意满满啊!
时夕看不惯它的蠢样,在识海掐住了它的脖子,语气缓缓,气势却有几分摄人:【说】
小白鸦誓死守卫它的偶像。
但时夕的手慢慢收紧,快要了它的鸦命了。
它的小腿不停地蹬着,动都不能动,才知道时夕的魔力有多可怖。
之前不过是逗它玩儿,大魔头真要杀它,比踩死蚂蚁还简单。
它怂了,呜咽道:【司宴来历情劫了,失忆了,没修为了,呜呜呜,大魔头你不要杀他】
【你伤害他我会讨厌你的,以后也不给你拔我的毛了,你,你胜之不武】
情劫啊。
时夕啧了一声,松开手。
小白鸦大口喘气,毛都焉巴了。
时夕的视线就没从司宴身上离开,透着让人猜不透的情绪:【他和谁的情劫?】
小白鸦缩成一团,像受气小媳妇:【……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叫陆司宴,是原书的大反派】
时夕能看出,这只呆鸦没骗她。
一代战神,仙界的高岭之花,衣不染尘的仙门白壁,变为书里的大反派。
有意思。
“连瑜景,我们分开两辆车。”
似是能猜到观众的反应,时夕对着镜头,笑了一声,“看好了,小黑子们。我就算半小时后再慢悠悠出发,也会是第一。”
说罢,也没打伞,转身走去宾利旁。
直播间——
【什么鬼?挑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讨厌她,她是真敢应啊】
【还第一,拖那么长时间,我哥都快出发了,她用什么拿第一?】
【用她的脸皮】
【不是,她怎么走去那辆宾利旁了?】
【这是宾利啊,她以为出租车吗?想去拦车博眼球?】
【我看到了,这是陆司宴!陆家的大少爷!**,时夕作死吗?她竟然去敲人家车窗!】
【那个据说和上面有合作,特别神秘的陆家继承人?那人不是不好相处?完了,小三姐完了】
大家都是看热闹的心态。
顾淮辰也从直播看到了,眸色深了又深。
难道时夕真的被他伤太深了,行为才会那么反常?现在,不会是想惹他怜惜吧?
但那是陆司宴,得罪了陆家,就算爷爷出面,都救不了。
他攥紧了手,没忍住偷偷发了消息:【时夕,你是我的未婚妻,现在去惹陆司宴,是想拖累我们顾家?】
可惜,发送失败的感叹号刺痛他的眼。
镜头一转,时夕已经站在车旁。
小白鸦还在识海里用最怂的声音放着狠话:【大魔头,呜呜呜,你不要玷污我的偶像,仙界的人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它无能狂怒,哭着道:【你是个大坏蛋,大坏蛋!】
时夕被它吵得脑袋疼,嗓音有些冷:【玷污?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迟了点。听好了,我会帮你们的战神渡情劫】
小白鸦:???
不是,什么叫太迟了?
什么叫要帮战神渡情劫???
但显然时夕觉得它太烦,已经用魔气捆住了它的嘴,让它发不出声音。
她用了一点魔气,开了车门。
开车的周特助看着美艳得过分但又猖狂得过分的女子,不敢置信道:“你为什么能开车门?我明明锁了啊?”
他还试了试,也没坏啊?
一阵湿气吹进车内,陆司宴睁开眼。
他没转头看她,子然坐着,嗓音低沉,“下车。”
冷漠无情,遗世而独立。
时夕靠在座背上,懒洋洋的模样,压根没走的打算,“雨太大了,拦车不方便。麻烦陆先生——送我去有雾小镇。”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摄影师刚好跑到车旁,播出了这句话,看直播的人大气不敢喘。
谁敢这么和陆司宴说话?
这是把陆司宴的车当出租车了?
这女人是真的离经叛道,不按套路出牌啊!
陆司宴没看她,闭上眼,唇线僵直。
他这是发怒的先兆。
周特助像个贴心小棉袄,立刻接话,“我也不想对一个女孩子动手,你自觉下车吧,陆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你是那个……特别喜欢蹭热度的时夕。”
周特助认出来,语气更差了,看了眼窗外的摄影师,说:“你们拍综艺就去其他地方,别打扰陆少。”
“你今天有血光之灾,八点前别进家门。”
时夕答非所问,唬得周特助一愣愣,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
这女人怎么还咒人呢?
时夕妖异的眸光扫过陆司宴,再落到他大腿上放着的暗蓝色经书,嗓音平缓,“陆先生还信佛?”
直播间弹幕快刷疯了——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咋了,小三姐还咒人?】
【她不会以为用美人计会勾引到陆司宴吧?陆少的事迹我听多了,这么直的撩,只会让他觉得厌烦】
【这是陆司宴啊!我都怕他一个生气,把恋综给封了】
【时夕,你要作死能不能私下作,呜呜呜,我要看个综艺我容易么?】
【完了,要血溅当场了】
周特助也觉得时夕死定了,这种想勾搭人还没眼色的女人,陆少必定赶人。
以后也不会让她出现在云海城。
陆司宴终于转头,霭色的眸看向时夕。
白净明艳的脸,被雨水淋湿,多了一重空灵的美。
美则美矣,却不像好人。
故意接近,胆大包天,不安好心。
他摩挲着经书,再转过头闭上眼,只冷冷吐出两个字,“下车。”
这次,是明显动怒的语气了。
“你是坏事做多了,噩梦连连,想信佛让自己安心?”
时夕托着下巴看他生气,嗓音微扬。
原文里,陆司宴现在还没黑化,暂时没做坏事。
但因为小时候被人绑架下咒,确实是噩梦连连,无论找多少大师都没用,只有经书在身边,才能安心点,勉强入睡。
她说的重点很对。
果然,陆司宴虽还是那张死鱼脸,却睁开了眼,眸里风卷云涌。
他不说话,周特助没忍住骂开了,“你说什么呢?你说谁坏事做尽?你自己吗?”
这女人,泡不到陆少,怎么还口出恶言?
要是陆司宴生气,他这个月奖金都泡汤了。
时夕往椅背上一靠,妖异的眸里有玩味的神色,“你说对了,我不做坏事,睡不安心。”
她话是对着周特助说的,却观察着陆司宴的神情,语调不明,“劝你态度好点,只有我能解决你家大少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