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人找她?

小说:恶女穿书:绿茶小妾深陷修罗场 作者:挽琢乘风 更新时间:2025-02-24

荔枝有一个病重的老娘,靠着她在国公府的月钱勉强买药续命,所以她也非常需要银子,而且胆子也够大。

原文中写“王妙菱”获得裴君逸宠爱后,听说荔枝的娘重病,就把自己攒的一百两银子全给荔枝了,顺利收服一个心腹。

之后“王妙菱”打架,荔枝递刀,“王妙菱”私通,荔枝放风。

在“王妙菱”被沉塘时,荔枝也被乱棍打死,算是恶有恶报。

现在看见荔枝本枝,她还这么小,王妙菱有些不忍心拉着荔枝一起死了。

王妙菱将荔枝扶起来,上下打量一番,低声说:“你误会了,你不知事情始末不敢随意指证是对的,我不怪你。我是要感谢你在孔嬷嬷打我的时候,护在我身前。”

王妙菱把裴君逸刚给她的首饰盒子拿出来,从中找到一根分量不轻的银簪放到荔枝手上。

“这是赏你的。”

“那是婢子该做的,受不得这么重的赏。”

“拿着吧。”王妙菱强行让荔枝收下:“我不喜欢欠人情,你拿了赏赐我们就两清了。”

荔枝缓缓将银簪握紧,这簪子能值十两,够她在国公府五个月的月银,她现在的确很需要银子:“多谢姨娘,婢子日后一定好好服侍姨娘。”

“把水盆放下,你去休息吧。”

“是。”

荔枝行礼后,将水盆放在架子上,还没走出几步,随后又转了回来。

“姨娘。”

王妙菱看向她:“还有什么事?”

荔枝走到王妙菱身前,迟疑着说:“姨娘的母亲可是虞州王氏?”

王妙菱一愣,这块书上没写,但在原主的记忆中,她的母亲的确是虞州首富之女王雅歌。

在府中,原主隐约听过几次下人议论,她的父亲王贵昌原本就是给母亲守院子的家奴,与母亲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最后入赘王家,烧了身契,摇身一变成了姑爷。

王贵昌却在王雅歌死后不到一年便脱离王家,娶了继室孙氏,还带走了原主。

只是王贵昌和孙氏严禁府中议论以前的事情,原主知道的并不全面。

但王妙菱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渣男贱女忘恩负义的故事。

王妙菱抬头看向荔枝:“你是如何知道的?”

荔枝思索着回答:“婢子前些时日回家看望老娘的时候,看见有位风度不凡的公子从王宅被赶出来,还质问王老爷把他表妹嫁到哪里了。那位公子自称是虞州王氏名叫王景澄,最近一直在街上打听您的下落,说有重赏。”

荔枝很想去领这个赏,但她也知道主君不喜欢声张纳商户女的事情,王家也不敢说,她一个丫头之后还要在国公府做事,也不敢去赌。

“有人在……找我?”王妙菱心中忽然泛起一丝波澜。

荔枝点头:“是,王公子说你是被拐走的,这些年王老爷一直用你的性命威胁他们不断扶持王老爷的产业。前几日王公子入京准备科考,想去王宅看望你,才得知你被他们不知嫁到了哪里做妾,王公子愤怒不已说要与王老爷不死不休。”

王妙菱皱起眉头,如果王贵昌不带走原主,她就是最富贵的千金小姐,根本不用受那些苦,孤零零的被冻死。

她一辈子都想得到一点点爱,却不知道虞州那么大一个家族,都在为了保全她次次退让。

可是……

王妙菱强行让自己不要被原主的记忆困住,她们不是一个人。

原主的结局是被冻死,而她的结局是被沉塘。

这个时候若与王景澄取得联系,不久后她又因为难堪的事惨死,岂不是给虞州王氏抹黑。

王景澄还要科考,或许不联系才是最好的吧。

“啊!”

王妙菱心脏一阵悸痛,她登时捂着心口倒在地上,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姨娘!”荔枝赶紧扶住王妙菱:“姨娘你怎么了,婢子去叫府医!”

“不用。”

窒息的痛苦淹没了王妙菱,她真的好想让王景澄知道,她在这儿,她这十八年过得好苦。

王妙菱拉住荔枝的手,勉强说:“老毛病,不用惊动府医。”

她撑起身子,抚摸着胸口,安慰自己道:“别哭了,我写信还不成?”

王妙菱看向荔枝,把裴君逸给她的所有首饰都拿了过来递给荔枝。

“能不能帮我给表哥递封信,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荔枝看看首饰盒,点了点头。

“姨娘放心,婢子一定将信送到。”

*

依香苑。

秦柔沐浴之后穿着一身睡袍依靠在窗边美人榻上,淡眉紧锁,心事重重。

“夫人别等了,主君想必不会来了。”

孔嬷嬷上前来愤愤不平地说:“在后宅老老实实待了一个月多,倒是没发觉是个小贱蹄子,当这么多人的面就敢胡乱攀扯当家主母!”

孔嬷嬷骂完,见秦柔也没有什么反应,心疼地安慰:“夫人,主君就是一时被眯了心窍,我看那王姨娘也不是个聪明的,如此拙劣的戏码演不了多久,主君定能察觉她的真实面目。”

秦柔深深叹出一口气:“真实面目吗?”

她喃喃道:“我倒不知究竟有多少人有两副面孔。”

“夫人?”

秦柔目光微沉,冷声说:“王氏今日的话,透着古怪。”

孔嬷嬷嗤笑:“她整个人都古怪,之前听说王姨娘是个不争不抢的柔和性子,可今日一见哪里是柔和,又会作又会演,整个小狐狸精。”

“孔嬷嬷,你知道她在我手上写了什么吗?”

气愤的孔嬷嬷一顿,转头看向秦柔:“老奴不知,但总不会是什么好话吧。”

秦柔嘴边勾起一抹冷笑,低下头在自己手中将王妙菱写的四个字又重复写了一遍。

“贵妃有孕。”

“贵妃……有孕?”孔嬷嬷震惊地看向秦柔:“可皇帝不是……”

“是啊。”秦柔低声喃喃道:“皇帝怎么会有孩子呢。”

孔嬷嬷是秦柔的乳母,自然与秦家是一条心,很多事她都知道:“贵妃娘娘弄这样一个孩子来,却一直隐秘不发,裴家是不是想……”

秦柔冷笑:“当初父亲不想卷入摄政王的野心中,又怎么能想到,裴君逸的野心更大呢。”

她靠在窗边,神色凝重地说:“可如果裴君逸要做这样的事情,我是他的夫人,也是忠勇侯嫡女,他不应该第一时间寻求我的支持吗?可他瞒着我,也瞒着秦家。”

孔嬷嬷想不通其中道理,但她就是感觉有些心慌:“可光凭王氏一人之言,也无法全信,那女人狡猾得很,说不定就是在挑拨离间。”

“哪家妾室争风吃醋拿国事来挑拨离间?”

“那……老奴想办法往家里传个信?让家里查一查。”孔嬷嬷说。

秦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条。

她从王妙菱屋子出去的时候,门口的小厮故意拦了她一下,将纸条放入她的手中。

纸条打开,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但秦柔还是自嘲地笑了笑。

王氏说得一点儿也没错,闯入后宅的贼人就是摄政王,他甚至都没有离开,那时就在王妙菱的屋内。

一个妾室怎么可能知道贵妃有孕,所以王妙菱应该与摄政王是一伙的。

今日看着是后宅争风吃醋的事,但实际上是段浮要挑拨她和裴君逸的关系,王妙菱告诉她贵妃有孕,也一定是段浮掌握了证据,知道秦家也被裴君逸蒙在鼓里,设下此计划。

那还用核实什么?

秦柔垂下眼眸,思索片刻,转身在纸上写下一封信,放到钱袋里。

她冷静地说:“如今我被禁足,行动不便,大厨房的采买是一年前母亲偷偷安排进来的自己人,你去找她,说我想吃万香楼的甜酪,再把这个打赏给她,她便知道该如何做了。”

见秦柔如此神情,孔嬷嬷也重视起来,接过钱袋严肃地低声说:“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