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说:七零穿书:随军后她夜夜被亲哭 作者:轻鱼鱼睡不醒 更新时间:2025-02-24

喝完碗里的鸡汤,月初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高兴得眼睛又红了一圈,“自从妈妈不在身边后,我已经有十几年都没喝过鸡汤了,原来鸡汤是这样的味道啊,真香真好喝啊。”

明明她上一辈子喝鸡汤是家常便饭,可刚才却怎么也想不起鸡汤的味道是怎么样的,直到喝进嘴里,才有了实感,像是在喝世界上最美味的汤一样高兴得忍不住想哭。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她说出来了别人才能真切知道她过得有多苦。

书里的原主就是个懦弱的锯嘴葫芦,在乡下苦了二十几年一句惨也不会卖,找到亲人后还担心自己会给亲人们添麻烦,反过来处处替他们着想。

即便原书里周鸿洺要给原主找渣男丈夫麻烦,也被原主拦下来,因为担心孩子爹闹出什么事会影响他们三个孩子的未来,所以宁愿忍气吞声也不想连累孩子。

可她为所有人着想,所有人都不为她着想。

这回连杨丽英和秦翠华也跟着鼻子一酸,心疼起孩子的苦命。

“慢点喝,小心呛着,不够还有呢。”

钟婉琴心里又愧疚又难受,看她喝那么急怕她呛着,赶紧伸手抚摸她后背,一摸上去才发觉女儿的身板骨瘦如柴,隔着衣服摸到突兀的脊椎骨都硌进了她手掌里,心疼得鼻子一酸,又忍不住想哭了。

喝完汤打开饭盒,白白的大米饭上铺满了菜和肉,月如鸢给她打了两个菜,一个四季豆炒猪肉,一个番茄炒蛋,菜汁泡了上面一层的米饭,又香又入味。

杨丽英伸头去看饭盒里的菜,看到有蛋有肉的,刚想阴阳怪气的话又不情不愿咽下去了。

月如鸢这死丫头挺会做面子功夫的,看来是因为她们在场的缘故。

医院食堂大师傅的手艺不比国营饭店差,喝过鸡汤后,月初宁肚子里有油水了,吃起饭来慢条斯理的,斯文又好看。

月如鸢还以为她会在邻居面前狼吞虎咽吃恨不得用手抓着吃,丢尽脸呢,没想到她竟然吃得那么斯文。

“妹妹如果不够吃,我再去买。”

在邻居嫂子们面前,月如鸢表现得像足一个好姐姐的模样。

“对不起啊,我是不是花了姐姐本来要去逛街的钱,姐姐我不是有意的,害你不能和朋友逛百货商店了。”

月初宁吃饭动作一顿,立刻卑微给月如鸢道歉。

杨丽英刚才憋进去的阴阳怪气终于重新有机会说出来了,“啧啧啧,鸢丫头你看看**妹,可怜的哟,十几年都没尝过鸡汤的味儿,再看看你天天逛供销社逛百货商场,月月换新衣,年年换新鞋,真是同一个爹妈却不同命啊。”

月初宁一愣,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打量着月如鸢身上的穿着,“这不是资本家**做派吗,这传出去可是要被批……”

“妹妹你误会了!”

月如鸢打断她,死死咬着下唇,差点没咬出血,“我们全家都是工人,一直秉持艰苦朴素的作风和精神,你别听杨姨夸张化了,我今天是为了帮家里买需要用的日常用品,才和同学约了一起出门的。”

钟婉琴也意识到越说越严重了,赶紧帮腔:“丽英你真的误会了,如鸢哪有月月换新服年年换新鞋的,那都是旧衣服改的。”

秦翠华笑出声来:“谁家旧衣服是上月新出的的确良花色啊,我们又不瞎。”

说完目光在月如鸢身上这件裙子上扫了一眼。

月如鸢捏紧裙摆跺了跺脚,“这件……确实不是旧衣服改的,这是时琛哥哥送我的高中毕业礼物,婶子们误会了。”

月如鸢嘴里的“时琛哥哥”就是男主宋时琛,如今在邻市军区当营长,日后会飞黄腾达,娶了月如鸢当上副团长,月如鸢生娃之后当上团长,晚年更是副师级退休,嫁给男主的月如鸢日后更是身份尊贵,还被男主宠上天。

只是没想到月如鸢居然那么早就和男主搭上关系了。

秦翠华和杨丽英撇撇嘴,都隐约听说月如鸢在部队处了个营长对象的事,对方等级还不低,津贴应该也挺多的。

她们下午还要上工,没过多久就回去了,不过她们两人回到家属院不到半小时,月如鸢故意苛待妹妹的刻薄名声立刻传遍了家属院。

谁传的,自然不言而喻。

月建国下午下班回家前,就在厂里接到电话,知道家里迎回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只是没想到他回来后看到家里冷锅冷灶的,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最后还是随便问了个邻居才知道中午发生的事,急急忙忙的就往市医院赶去了。

中午就传开的那些月如鸢的闲言碎语并没有传进当事人耳中,毕竟谁也不会傻到在当事人父母面前说当事人的坏话,那不是找打吗。

打听到月初宁的病房后,月建国还没来得及去病房,先被护士抓去交了医药费。

医生给月初宁开了调养身体的营养粉,又开了证明给月建国,交代他买红糖给闺女儿每天冲水喝。

月建国点头应下,虽然还没见到小闺女儿,但认为医生有些夸张了,不过是低血糖晕倒了,又不是得了什么要命的大病,不需要买那么多东西补。

以后闺女儿回家了,家里有吃有喝的给她,不需要她一个人那么辛苦自己养活自己了,慢慢不就能养好了吗。

交完钱去到病房,他最先看到的却是一脸惊喜挽住他胳膊的月如鸢,“爸爸,您怎么过来了呀?”

月建国严肃刚毅的脸渐渐多了几分柔软,“刚下班,听说你们都在医院,就过来看看了。”

钟婉琴也跟着笑:“这孩子,都多大了还向你爸爸撒娇。”

月初宁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床上,就这么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起,没有人给她说来人是谁,也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就像个外人一样。